(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8部分阅读
啊(这一点儿跟麻瓜世界惊人的相似,可惜麦格教授无从知晓,也就无从得到安慰),今年的新生里也许只有金妮·韦斯莱差强人意了——将近一百人的课堂上最终只有金妮能把火柴变成略具针形的物体!对于接下来的斯莱特林和拉文特劳的合堂课,她仅仅略有期待,然而结果却超过了预期。
麦格教授的讲解的话音刚落,伊芙便一挥魔杖,将自己面前的火柴变成了一根亮闪闪的银针。麦格教授愣了愣,然后走过去,拈起那根针来,针鼻下方居然还镂刻着一个小小的徽章:银枫叶形的盾牌上两支交叉的魔杖,眼神不好的人简直不曾留意,但是麦格教授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她也清清楚楚地宣布:“太完美了,罗兰小姐,斯莱特林加十分!”
两个学院中有贵族血统的同学对此都不是很惊讶,伊芙的魔力天赋在贵族中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大家继续努力地去给自己的火柴变形。在伊芙的旁边,阿斯托利亚也挥动着魔杖,一本正经地念着咒语,听起来字正腔圆,可惜她的魔杖连半点魔力也流淌不出来。伊芙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这时巡视全场的麦格教授就要走到她们面前了,伊芙趁教授转向一个拉文特劳的女生,弯腰指导她挥动魔杖的动作的间隙,悄悄地用自己的魔杖指了指阿斯托利亚面前的火柴,那根火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根针。
阿斯托利亚放下魔杖,如释重负地拈起银针,仔细赏玩。突然,她的神情变得无比惊恐,她瞪大眼睛转向伊芙,将手中的银针快速在伊芙眼前一闪,伊芙立刻知道出了纰漏:阿斯托利亚的针上也有一个枫叶形的徽章!这是红果果的作弊行为啊!
有多少偶像曾经幻灭
不得不承认,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有赖于经验,作弊这件技术活儿更是如此。伊芙显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才会大意地将自己的针上的图案复制到了阿斯托利亚的针上。可是麦格教授马上就要转过身来了,伊芙没有时间深思熟虑,她飞快地动了动魔杖,就着阿斯托利亚的手给银针又变了一次形。
真是太及时了!两秒钟之后,麦格教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格林格拉斯小姐,你也完成了吗?噢,是的,非常出色!”麦格教授将针接了过去,仔细赏鉴了一番,才狐疑地问道:“针鼻下方镂刻着的是一条银环玉斑眼镜王蛇,这花纹可真熟悉,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跟马尔福家族有亲戚关系吗?”
阿斯托利亚的脸一直红到了脖根儿,她不敢抬头看其他同学的神情,埋下头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教授。”麦格教授若有所悟,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但是她很公正地宣布:“斯莱特林再加十分!”
其他同学也都若有所悟,各种涵义丰富的眼神瞄向阿斯托利亚,伊芙懊悔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好容易挨到下课,等人都走干净后,伊芙刚想向阿斯托利亚道歉,阿斯托利亚已经先开口说道:“你干得很棒!亲爱的,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要知道潘西学姐一早晨都在描述马尔福家的蛇形标志,我的脑袋里也被她塞满了银环玉斑眼镜王蛇,急切间想不起别的什么图案了。”她沉吟了一下,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何况,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说呢?”
伊芙很同意阿斯托利亚的见解,当时急切之间,她的脑子里的确只有那条蛇的形象,谁让马尔福家族那样地痴迷于将这个标志物镌刻在一切物品上呢!伊芙每次去马尔福庄园做客,都会在大门上、廊柱上、茶巾上、领结上、头饰上,甚至是马尔福先生的手杖上,与这条蛇不期而遇,堪称印象深刻。
阿斯托利亚的善解人意令伊芙的负疚感大为减轻,可是阿斯托利亚本人仍然不得不承受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午餐时,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气氛诡异,一年级变形课上的情形以闪电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学院,即使阿斯托利亚早已进行了心理建设,依旧被潘西·帕金森的一记记的眼刀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她在心里默默哀悼:看来今年圣诞节自己休想收到帕金森庄园的宴会请柬了。
男生们对这件事的反响较小,德拉科只是歪着脑袋多看了阿斯托利亚两眼,就转头跟马库斯·弗林特先生聊天去了,不过就这两眼,便够阿斯托利亚的小心肝扑腾半天了。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没有多少胃口,所以她们俩很早就离开餐桌,想回宿舍去好好总结一下上午的经验教训,但是在门口她们居然与哈利·波特不期而遇了。
鉴于两个学院之间的对立关系,伊芙本来打算视而不见地走过去,但是哈利显然没有那种陈腐的门户之见,他带着羞涩的笑容跟伊芙招呼:“嗨,伊芙。”伊芙很想告诉他,自己与他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称呼教名的地步,不过,算了,不轻易得罪人也是淑女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于是她也回应道:“你好,波特先生。”
哈利想,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多么拘束呀,于是他爽快地说道:“叫我哈利好了。我没有看到你的分院式,我错过了火车。”他有些遗憾地看了看伊芙长袍上的斯莱特林徽章。伊芙瞟了一眼他脸颊上的那块淤青,心想:你开着一辆会飞的汽车来上学的事迹早已传遍学校了,说实在的,这种上学方式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不过她还是温婉地笑道:“嗯,听说了,真酷!”她调皮地朝哈利眨了眨眼,哈利一瞬间觉得有谁给他施了漂浮咒,怎么脚底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了。
不过他转眼间就真的飞了出去——有人用肩膀把他撞了一个趔趄——是斯莱特林的扎比尼,他阴沉着脸,说道:“哼,你们挡道了。”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都冲了过来,与扎比尼展开了新一轮的舌战,并且不久之后德拉科和高尔等人也都加入了进来,等哈利退出口水战,四处寻找,却发现伊芙和她的女伴早已走得看不到人影了。
下午的魔咒课相对而言好应付得多,因为弗立维教授讲了一节课的理论知识,学生们只管埋头抄写笔记就可以了。据教授说,真正用到魔杖还是三周以后的事情,对于阿斯托利亚来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这学期,令大多数学生期待的课是黑魔法防御课,虽然这位教授在斯莱特林并没有像在其他学院那么受欢迎,但是伊芙还是很期待周二上午的这两节黑魔法防御课,因为她还肩负着另外一个重要使命。
且说,一大清早,两位朋友在小会客室碰面,一起去餐厅用早餐时,阿斯托利亚发现伊芙的肉书屋特别的满,除了那位教授的七本作品之外,还有厚厚的一大本剪报,上面无数个洛哈特先生在挤眉弄眼,阿斯托利亚的嘴巴很不淑女地张成了一个o形:“哦,伊芙,难道你也这样崇拜洛哈特先生吗?”
伊芙一边手忙脚乱地将剪报本往肉书屋里塞,一边红着脸解释说:“这是班加西小姐拜托给我的,你知道她简直是迷恋上了洛哈特先生,希望洛哈特先生能够在这本剪报本上亲笔签名,可上次在对角巷又没有如愿。”阿斯托利亚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想洛哈特先生会求之不得的。”
大家都听说昨天的二年级黑魔法防御课上,洛哈特先生将康沃尔郡小精灵带到了课堂上,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伊芙有些期待今天的课堂上会出现什么有趣的生物。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洛哈特先生显然是吸取了前一天的教训,他只是站在那里自吹自擂、自得其乐,前排的座位全部都被赫奇帕奇的女生们提早占去了,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坐在后排,心不在焉地听着教授的唾沫横飞的演说,很庆幸自己没有坐在他的鼻子底下。
阿斯托利亚在阅读那本《与狼人共度周末》,一个名叫瑞克·莫恩的斯莱特林男生伸过脑袋来悄悄跟她说:“全是胡说八道,你不必把他写的这些当真!”阿斯托利亚微笑道:“但是他的文笔不错,当成小说看,还是挺能解闷的。”莫恩先生笑了一下,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上显出了一点儿红晕。
伊芙一直没有说话,她在紧张地思考,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留下来,请洛哈特教授在班加西小姐的剪报本上签名。要说她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不够淑女的事儿,下这种决心还真不容易。但是下课之后,留下来围着教授要求签名的赫奇帕奇女生实在是太多了,伊芙心有不甘地站在那里等了一阵,终于在阿斯托利亚揶揄的笑容里铩羽而归。她安慰自己说,总会找到机会的。
于是以后的两天里,伊芙一直将那本剪报本放在肉书屋里,并且时常用目光搜寻洛哈特先生的身影,希望找到机会快快将班加西小姐的任务完成,好早点儿从这件事情中摆脱出来,因为在每天的通信中,班加西小姐都会追问签名的事。一直到周三下午,上完了麻瓜研究课之后,伊芙在走廊里遇到了洛哈特先生,她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了,早上的猫头鹰又捎来了班加西小姐的问询,于是她红着脸走过去:“洛哈特教授,我是一年级的伊芙·罗兰……”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洛哈特先生就以自己特有的讲话方式把话语权接了过去:“当然,当然,罗兰小姐,不认识这个学校里最美丽的小姐之一,是不可原谅的事情!请问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他露出自己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这下子伊芙觉得自己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热辣辣的了。她别扭地拿出了藏在肉书屋里的那本厚厚的剪报本,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想请您在这本剪报上签名……”洛哈特先生一把把剪报本接了过去,一边翻阅,一边啧啧赞叹着:“真是太令我感动了,比我自己收集得都全,我简直都不舍得还给你了。”他自以为幽默地问道,“请问我可以留下来据为己有吗,罗兰小姐?”伊芙心里想:倘若是我自己的东西,巴不得送给你呢。但是,她说:“很抱歉,教授,这不是我的……”洛哈特呵呵笑起来:“别着急,我不会夺人所爱的,我只是在与一位女士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从口袋里掏出羽毛笔,开始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伊芙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实际上,在走过来的布雷斯·扎比尼的眼中,她正是这样一个让人恼火的形象。
洛哈特先生终于从剪报本上把头抬了起来,他看到了布雷斯,热情地招呼道:“哦,扎比尼先生,我正在为罗兰小姐签名,我真希望你们斯莱特林的同学们都能有罗兰小姐这样的热情,收集了这么全的剪报,在别的学院我的崇拜者虽然众多,但是却找不出来像罗兰小姐这样狂热的。所以说,斯莱特林要么不干,要干就会干得出类拔萃。”
伊芙臊得简直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布雷斯根本不屑于回答洛哈特的话,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用自己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伊芙,像是从不认识她似的。
洛哈特先生继续夸夸其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罗兰小姐,这是我还没有跟其他学院的同学透露过的独家辛密呢——如果被她们知道,她们都会嫉妒你的——我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毕业生呢!”
伊芙和布雷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伊芙勉强说道:“这真是惊……喜呀。”是的,只有惊,没有喜。布雷斯忍无可忍地冷冷说道:“真令人想不到,洛哈特教授,我原本以为您应该是赫奇帕奇的资深学长呢。”
赫奇帕奇是学校里以出笨蛋而闻名的学院,伊芙不相信洛哈特先生听不出来布雷斯的话里带刺。她吓得脸都白了,但是布雷斯的性子向来是这样我行我素的,他不耐烦地对伊芙说道:“我先去湖边了。”便自顾自地扬长而去。
伊芙以为布雷斯这次铁定要给学院扣分了,谁知洛哈特先生却笑眯眯地看着布雷斯笔直的背影一直走远,然后回过头来不以为意地向伊芙眨眨眼,说道:“我很理解扎比尼先生的心情,当然了,换了谁,都不会忍受自己心仪的姑娘如此地迷恋自己的教授,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原谅他。”
什么……心仪……什么呀?伊芙终于受够了这位教授的自说自话,她勉强压着性子谢过洛哈特,接过剪报本,气呼呼地往宿舍走去,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才想起来阿斯托利亚说过放学后要在湖边请德拉科喝咖啡,请她也务必出席。回宿舍太麻烦了,于是她转头又去了湖边。
令人回味的下午茶
阿斯托利亚以比写魔咒课作业认真一百倍的态度来准备下午的咖啡和细点。湖边开满绣线菊的草地上已经方方正正地铺上了产自波斯的地毡,一台魔法咖啡机正在欢快地一边唱着咏叹调,一边磨着昂贵的曼特宁咖啡豆,一个盖着雪白茶巾的餐篮放在她身边的草地上,而阿斯托利亚本人则在对花篮中的插花做最后的整理,那是一大篮被施过魔法的香水百合和薄荷草,鲜润润地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摇曳。
布雷斯来得早,他站在紧挨着湖边的一块巨石上,正在逗弄他的宠物,那只六耳猕猴卡洛尔。自从在对角巷那次试探之后,阿斯托利亚就把布雷斯从自己的候选者名单上删掉了,对他也不像从前那样殷勤,布雷斯倒是浑然不觉的样子。阿斯托利亚在走廊里拦住德拉科,郑重其事地发出下午茶的邀请时,顺嘴也请恰好站在旁边的他一起来,他便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没有去计较阿斯托利亚对德拉科的热情与对自己的敷衍这两种产生鲜明对比的态度。
伊芙抱着厚厚的剪报本过来时,发现阿斯托利亚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宿舍换了一身漂亮的袍子!梅林啊,她是怎么做到的?伊芙一直有些怀疑阿斯托利亚在行李里偷偷带进来一只会隐形的家养小精灵,可以藏在她的寝室中,帮她处理一切杂务。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就阿斯托利亚的情况来说,简直可算是必须。不过既然她本人不曾提起,伊芙也就很有眼色地不去追问。
阿斯托利亚有些娇嗔地对伊芙说道:“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呀?客人马上就要到了。”伊芙朝布雷斯努努嘴,悄声问阿斯托利亚:“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交情已经熟到可以不把他算作客人了?”阿斯托利亚也意识到自己的语病,又羞又窘地推打伊芙:“你最坏了,总是来欺负我!”两个女生在草地上的娇笑嬉闹的情景按说一定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惜布雷斯不懂得欣赏,他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指挥着卡洛尔凭着敏捷的身手去欺负湖中的巨乌贼——在最后一秒钟,将他扔到湖中的诱饵从巨乌贼的触手中抢回来。
德拉科来得非常准时,他也换了一身袍子,是漂亮的墨绿色,看起来真是抢眼。阿斯托利亚对于变形课上的蛇形纹章事件进行了欲盖弥彰的解释,她那含羞带怯的态度真令伊芙大开眼界,伊芙默默地想到,倘若班加西小姐见到这一幕,一定会称赞阿斯托利亚是淑女中的表率的。
德拉科的态度也很值得称道,他全盘接受了小姐的说辞,没有丝毫的质疑。伊芙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觉得他不像有些贵族大少爷那样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不过她掩盖自己真实想法的功力明显还不够到家,布雷斯又似乎精研过“摄神取念”,所以布雷斯又开始朝着她鼻子里出冷气了。
阿斯托利亚这时又一次显示出自己作为合格女主人的潜力,她打开餐篮,将一碟碟精致的小点心取出来:浇上了酸甜蔓越莓酱的蜜兰诺松塔、鹅肝酱配奶油蛋卷和渍苹果、洋葱黑松露蛋饼、榛果樱桃布列塔尼、散发着佛手柑清香的金枪鱼三明治……每道点心都搭配得非常完美。
不得不说,霍格沃茨的餐桌上的食物还不至于让人挨饿,但是对于早已被自家的私房菜养刁了口味的德拉科大少爷和布雷斯大少爷来说,学校的伙食即使不能算作是虐待,也绝不是什么美味。因此阿斯托利亚又一次加分不少,德拉科和布雷斯都吃得很是欢畅。
阿斯托利亚心中暗暗欣喜,更加完美的是,咖啡壶的咏叹调很适时地结束了,这意味着品尝点心的同时,还可以来一杯香浓的咖啡。夏末秋初的微风吹过,送来带着金线菊凉爽的气息,阿斯托利亚对自己很满意,她想,今天真是一个圆满的开始。
德拉科似乎对于这种咖啡特别的赞赏,他只呷了一口,就品评道:“是苏门答腊特产的曼特宁咖啡——甘香、醇厚、带有少许的甜味和微酸,上口有一种痛快淋漓、恣意汪洋的独特风味——的确是咖啡中难得的精品。”
阿斯托利亚谦逊地答道:“出产这种咖啡的树种生长在苏门答腊海拨1500米的高原山地上,产量极少,是属于家父的一小块产业,专供格林格拉斯庄园,坊间是无法买到的。”
伊芙听他们说得这样好,便也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好苦!她实在喝不惯这种苦涩浓烈的饮品,便不顾布雷斯的嗤笑,在咖啡中加入了巧克力糖浆,最后还甩入一勺冰奶油,好了,有奶香的爽滑,又有巧克力的醇厚,未曾入口心已醉呀。
布雷斯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她糟蹋了好东西,阿斯托利亚却维护着自己的朋友:“也无怪伊芙喝不惯曼特宁咖啡的厚重浓烈的口味,它被称为是咖啡中的骑士呢,让人想到铁蹄踏碎亘古荒凉的坚韧不拔的骑士精神,对于女士来说,的确是过于狂野了些。”
德拉科却别有见地:“可是也有人说女士会因为有了曼特宁而变得妩媚,即便是心肠最硬的男士也会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的温柔。”
阿斯托利亚已经拿定主意不会在任何问题上与德拉科意见相左,于是也就接过话题继续发挥:“是的,因为它一直是在以最独特的苦表现它最独特的甜,仿佛爱情,我们初尝它时,或许会为之咋舌,放入再多的糖也掩不了那种苦味,但是我们又控制不住地疯狂迷恋上它,就像为了采到鲜花,不惜被荆棘刺痛……”
伊芙觉得自己要打呵欠了,布雷斯笑嘻嘻地抓过伊芙放在身边的剪报本和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说道:“拜托二位将方才的对话再重复一遍,容我记录下来。”德拉科斜睨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不去搭理他,阿斯托利亚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布雷斯解释道:“因为你们二位说得都太抒情了,我觉得记录下来,就是一首动人的十四行诗。我打算投寄到《预言家日报》去,没准儿会发表呢。”阿斯托利亚涨红了脸,伊芙心无城府地咯咯笑了起来,德拉科则恨恨地在考虑用什么言辞进行有力的回击。
伊芙与布雷斯之间持续数月的冷战状态,居然通过嘲笑他们共同的朋友而神奇地弥合了。这不由人不想起一位哲人的隽语:朋友就是被拿来利用的。
净惹麻烦的剪报本
净惹麻烦的剪报本
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和谐气氛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因为神经过敏的布雷斯大少爷无意中扫了一眼手中的剪报本,突然间就变了脸色。他勃然大怒地冲伊芙发作道:“你这个愚不可及的傻姑娘……”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都吃了一惊,要知道,布雷斯虽然惯常说些煞风景的风凉话儿,但是如此失礼地当面侮辱一位女士,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伊芙气愤地抽出魔杖,想给布雷斯来一个“咧嘴呼啦啦”,但是布雷斯比她的动作还要快,只见他一扬手,剪报本在湖面上划出了一道抛物线,一只饿极了的巨乌贼分开波浪探出了它那长长的触手去接这送到了嘴边的食物,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全都惊呼起来。
幸好,幸好在这之前,布雷斯一直在训练卡洛尔练习这种触手中夺食的高难度动作,就在巨乌贼眼看就要抓到剪报本的时候,卡洛尔又一次成功地将巨乌贼的食物劫掠到手。
布雷斯又气又怒,伊芙又惊又喜,这两个人同时喝道:“卡洛尔,把本子给我!”宠物都是听命于主人的,但是六耳猕猴这种极有灵性的魔法生物,也是极有记性的,它还记得伊芙把它捆绑到半空的霹雳手段,天生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让它老老实实地将剪报本交到了伊芙的手中。
布雷斯怒不可遏地转身就走,卡洛尔灰溜溜地紧跟在主人的身后一窜一跳地远去。这里伊芙抓着剪报本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哀叫。阿斯托利亚连忙安慰她说:“亲爱的,没关系的,只是被水湿了些,一个‘恢复如初’就可以解决。”
可是伊芙连连摇头,她用手指着剪报本,叫道:“不是这个,你看,我可怎么向班加西小姐交代呀!”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都伸长脖子去看,只见剪报本的扉页上,在洛哈特那龙飞凤舞的粉红色签名的上方,殷勤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画蛇添足地添了一行字:
“献给我最忠实的崇拜者——美丽动人的伊芙·罗兰小姐”
伊芙懊恼地晚饭都没有吃,就回宿舍里去怨天尤人了,德拉科也没有去吃晚饭,他在听了阿斯托利亚的解释之后,明白了伊芙的烦恼所在,便彬彬有礼地对阿斯托利亚说,她的点心太美味,使他已经再也吃不下任何食物了,于是他径自去了图书馆。布雷斯后来倒是坐到了斯莱特林的餐桌边,但是他怄气都怄饱了,只管用刀叉将食物切得稀碎,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湖里的巨乌贼被戏弄了一下午,可是一口食物都没有进嘴,这时发起怒来,掀起层层的巨浪扑到岸上,将地毡和台布都打湿了。
好的开始,未必意味着好的结束,这是阿斯托利亚留下来收拾残局时,心里面所想到的。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来敲伊芙的房门,她勉强微笑着对伊芙说:“德拉科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说他有办法解决签名的事情,如果你现在就去公共休息室的话。”
伊芙雀跃了,立刻抓起剪报本冲出寝室,阿斯托利亚在她身后无奈地提醒:“仪态,亲爱的,如果你不想被罗兰夫人寄来吼叫信的话。”伊芙果然不想,于是她出现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真是仪态端庄,只除了两只眼睛望着某人直冒星星,让在图书馆查了几个小时书本的某人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在公共休息室的转角沙发里,伊芙将剪报本平摊在德拉科面前,无数个洛哈特先生正在频频地送着秋波,德拉科恶寒了一下,然后抽出魔杖,说道:“其实几个魔咒的叠加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先施了一个“消隐无踪”,将“伊芙·罗兰”这两个词去掉,然后让伊芙把班加西小姐的名字写在空缺处,再小声念诵了一长串复杂的咒语,随着魔杖蜻蜓点水般地一起一落,洛哈特先生的笔迹被复制到了“凯瑟琳·班加西”这两个词上,真是天衣无缝。
这两个人在角落里忙得欢实,全然不知休息室另一边的长沙发上貌似正在与达芙妮交谈的潘西其实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地向这边瞻顾。达芙妮心知肚明,却很聪明地故作不知,只管与潘西谈天说地,趁机时不时地撩拨一下潘西的妒火。斯莱特林的学生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渐渐的,公共休息室里的同学都嗅出了空气中的硝烟味儿,大家便都很识时务地回自己的寝室去了。现在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了潘西、德拉科和伊芙三个人。
按说潘西做为帕金森家族里最小的女儿,从小所受的淑女教育本不会使她轻易失去自控力,做出争风吃醋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来。但是正像一位终身未娶的哲人所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降到了零度以下。
当伊芙谢过德拉科,心满意足地抱着剪报本,轻飘飘地经过她的身边,还无事人一般地说了声“晚安,潘西”时,潘西瞬间就发飙了,她尖刻地指责道:“罗兰小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贵族教育?居然有这样的品味,跟在洛哈特那个蠢货的后面去要签名,斯莱特林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自己的演说:“我警告你,最好离德拉科远一点儿,别把你的愚蠢传染给他!”
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伊芙在震惊羞恼之余不可能不做反击,就像格林格拉斯姐妹私下议论的,她只是单纯,却并不傻。伊芙回头看看正冷眼旁观的德拉科,她当然马上猜到了潘西发飙的原因,于是她仅凭着本能便做出了最强有力的反击,只听她未加思索地脱口而出:“你又没给他盖个戳儿,说他是你的!”
潘西出离愤怒了,她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魔杖,但是伊芙只动动嘴唇,一个“除你武器”,潘西的魔杖便脱手了。屈辱的泪水一下子涌到了眼眶,潘西看向德拉科,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但是德拉科只是将手插在裤袋里,吹着口哨走上了男生宿舍的台阶,连头都没回一下。
伊芙现在回过神来,开始为自己说出那样粗俗露骨的话感到羞耻,她将潘西的魔杖塞回到主人的手里,绕开这个石雕一样僵硬的潘西,学着德拉科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上了女生宿舍的台阶。但是修复了剪报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她心里乱乱的像是塞了一团棉絮——她在开学的第三天,就得罪了巫师界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的大小姐,若是祖母知道了会怎么说呢?唉,我们的伊芙考虑问题还是这么的简单!
伊芙很想去睡上一觉,她盼望明天早上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是阿斯托利亚还在小会客室里等着她,她把一张纸条交给伊芙,说:“就在方才,布雷斯的猫头鹰黑斯汀从窗口送进来的。”伊芙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词:“对不起。”
伊芙轻哼道:“这算什么?”阿斯托利亚语重心长地劝导道:“伊芙,在魔法界你找不到比布雷斯条件更好的了。你可以搞定他的,他喜欢你!”
伊芙不禁为之气结: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非要把自己跟那个坏心眼儿的浑小子牵扯到一起?她恼恨地迁怒道:“所有的倒霉事都是他引起的,就算是英格兰的纯血贵族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他!”
她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跟阿斯托利亚道声晚安,便回自己的寝室了。她不知道阿斯托利亚在小会客室里一直坐到了半夜。
令人胆寒的魔药课
令人胆寒的魔药课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就像伊芙还是要跟潘西见面一样,不过现在她们互相都不再理睬,对此伊芙没有多少遗憾。阿斯托利亚恹恹的没有精神,让达芙妮好个担心,她不无忧虑地警告妹妹,周四上午是一年级的魔药课,在院长斯内普教授的课上,任何分神都将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伊芙在旁边听得有些内疚,她觉得阿斯托利亚现在的状态与自己有点儿关系——今天早晨,她将剪报本打成包裹,让米莱蒂送回罗兰庄园时,恰逢阿斯托利亚过来敲门,伊芙想也没想地将门打开,米莱蒂消失时的巨大魔法冲击波让阿斯托利亚差点儿昏厥过去,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直到这会儿,还是脸色苍白。
当她们走进阴森森的地窖去上魔药课时,阿斯托利亚简直是面无人色了。这里的四壁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标本,其阴冷的气息令阿斯托利亚的呼吸都为之不畅,伊芙很是担心地劝她去医务室,但是阿斯托利亚只是取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将其中的魔药一饮而尽,然后她的脸颊多少有了点儿血色,她表示自己能行,她低声对伊芙说:“我不能永远不来上魔药课,对吗?”
伊芙被说服了,于是她们俩选择了一个远离讲台的桌子支起了自己的坩埚,胆战心惊地看着她们那不修边幅的院长阴沉沉地走进教室,在认真听取了他的一番开场白后,伊芙猜想,教授的心情大约很糟糕。
带着起床气的教授的第一堂魔药课是制作疥疮药水。伊芙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教授口中所说的“笨蛋傻瓜”,但是她的确不能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在她看来,魔药学教室里的气味非常之糟糕,而制作魔药只是一件需要极其专心、不容丝毫差错的枯燥乏味的技术活儿,不过由于贵族女孩儿从小受到的那种种训练,她可以用娴熟的手法在脸上进行三百多道不同的工序,以制作一个完美的妆容。相比较而言,疥疮药水的制作过程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斯莱特林们开始称量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投进坩埚,然后生火熬煮,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防备着旁边的格兰芬多同学不时爆炸的坩埚和四处砰溅的药液。伊芙已经连着施了两个“盔甲护身”的魔咒,阿斯托利亚不担心格兰芬多的炸飞的坩埚,她恐惧的是手中的一把带触角的鼻涕虫。这种滑腻粘稠的生物,令她泛起阵阵恶寒,从头到脚汗毛直竖。有些东西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她一边机械地操作着自己早已背熟的工序,一边听着伊芙悄声抱怨潘西的小心眼儿,渐渐的耳朵里嗡嗡直响,伊芙的声音时高时低地传来,淹没到一片可疑的混响之中。
就在她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冒,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格林格拉斯小姐,在我的教室里请收起小姐们在贵族舞会上的那一套做派,倘若你也像那些蠢姑娘一样,有时不时地表演一下晕厥的爱好,就请永远地离开我的课堂。”阿斯托利亚的晕眩在这样的强烈刺激下居然不治自愈,她低垂下眼帘,乖顺地回答:“是的,教授。”伊芙想向斯内普教授解释,但是阿斯托利亚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伊芙只好无奈地用魔杖捅灭了坩埚下面的火焰,然后抓起两根豪猪刺丢进坩埚里。
她们俩的药剂很成功,但还不是完成得最好的,真正得到了完美形态的魔药的是格兰芬多的一个红头发的女生,伊芙认得她,火车上她与赫敏·格兰杰坐在一起,名叫金妮·韦斯莱,一个有着五个哥哥、穿着二手袍子、用着二手课本的小女巫。
斯内普教授审视地看了看伊芙用水晶瓶送上的魔药样品,然后从两瓣薄薄的嘴唇中间迸出几个字:“下课留下,罗兰小姐,以及格林格拉斯小姐。”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面面相觑——也许她们俩的魔药得不了o,但是得个e是绰绰有余的——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断不至于差到被留堂呀。但是与不讲道理的教授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只得乖乖地留下。
当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收拾肉书屋走出教室时,伊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她转过头去——是那个金妮·韦斯莱,她白了伊芙一眼,骄傲地背上肉书屋径直走了。伊芙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呀?在火车上的时候,这位韦斯莱小姐对自己还很是友善,与那时的她相比,此时的韦斯莱小姐身上有些令人不安的戾气,但是伊芙没有心思去分辨,因为她一门心思都放在魔药课教授身上了。
等其他学生都走光之后,斯内普教授抱着胳膊,对站在眼前的两个小女生冷冷地吩咐:“疥疮药水,重做一遍!”
重做一遍?那最少也得一节课的工夫!伊芙还在发呆的时候,阿斯托利亚已经敏捷地向放药品的柜子走去了。斯内普教授居高临下地监视着这两个女生的动作,他发现与其说是两个人合作,不如说是伊芙一个人操作——几乎所有稍显复杂的步骤都是伊芙独立完成的,阿斯托利亚顶多是帮着递递拿拿,虽然她看来也熟悉所有的规程,却像是有洁癖一样尽可能不碰那些魔药材料——也许这位罗兰小姐的魔法天赋高超的传言还真的是所言不虚。
“这倒霉的疥疮药水!”伊芙一边低声诅咒着,一边咬牙切齿地粉碎着蝮蛇的毒牙。旁边的阿斯托利亚不无悲哀地预见到:这次的药水依旧无法达到完美的形态。事实证明,她很有预言的天分,当第二瓶药水样本呈给斯内普教授时,他面无表情地给药水来了个“清洁一新”,然后以平板低沉的声音说道:“再去做一份,罗兰小姐,直到做到完美形态为止。”
现在伊芙明白了,今天她若是不能将这种疥疮药水做到完美,别说是午饭,也许连晚饭也吃不成。于是第三份药水终于呈现出一种完美澄澈的状态。
斯内普教授看着水晶瓶中的药水,半晌无语,这证明他连一点儿瑕疵也找不出来了。伊芙舒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学院的院长会跟自己过不去。斯内普教授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罗兰小姐,现在我相信你拥有巫师们梦寐以求的魔法天赋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善用它,而不是像有些愚蠢狭隘的女生那样,跑来上学就是为了给自己物色一个丈夫——花在涂脂抹粉和争风吃醋上的时间,比研究魔法的时间要多得多。”
伊芙在心里吐槽:我的人生抱负跟您的很不相同,教授。但是她当然不敢这样回答,于是她恭谨地说道:“当然不会那样,教授。”斯内普教授微微点头,说道:“你的操作一直没有差错,知道你为什么前两次无法做到最好吗——因为你不够用心——制作魔药的能力和魔力的高低并不总是成正比的。”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伊芙恭维道:“是的,教授。您的魔药就做得比伏地魔先生的还要好!”教授的魔压骤然提高了十个百分点——斯内普年轻时曾经因为他的魔药水准而被伏地魔招揽,成为黑魔王的左膀右臂,这个秘密在贵族中并不是秘密,于是伊芙很自然地就做了这样的推论。但是阿斯托利亚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伊芙连忙去搀扶阿斯托利亚,斯内普教授却冷冷地阻止道:“倘若格林格拉斯小姐爱好这种招惹绅士怜惜的行为,就让她躺着好了,地砖的温度有助于她今后慎重地选择昏倒的时机和地点。”伊芙想说阿斯托利亚又不是在昏着玩儿,斯内普教授却朝她喷洒起毒液:“至于你,罗兰小姐,你方才的话是我在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中听到的最勇敢的发言,为此我很怀疑其实分院帽应该把你分到格兰芬多去——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方面,你与那些莽撞的狮子很有共同语言。”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可是既然你分到了斯莱特林,就要按我的准则行事——我命令你,今后的魔药课上所有的操作都必须达到0——我不允许你随意浪费梅林恩赐的魔法天赋,即使你自己满不在乎!”
令人生疑的失踪案
令人生疑的失踪案
还有什么比这更莫名其妙的吗——终于将疥疮药水做到了完美,却还是被罚打扫教室,并且不许用魔杖!当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终于疲惫不堪地走进餐厅的时候,绝大多数学生都已经离开了。斯莱特林长桌上只剩下了达芙妮一个人,她给她俩留下了两份食物,还细心地在上面施了保温咒。
伊芙一边吃午餐,一边把魔药课上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跟达芙妮说了一遍,阿斯托利亚却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进她面前的盘子里。达芙妮欲言又止,伊芙猜想这姐妹俩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体己话要说,于是她一吃完牛肉馅饼,便借故离开餐桌回宿舍去了,把阿斯托利亚留给达芙妮去安慰。
下午没有课,她原本以为这一天的折磨已经结束,自己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宿舍里等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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