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毕竟,虫子只不过是虫子。
多雷在心中剧烈的咆哮嘶吼着,被头发覆盖的眼睛里的情绪…脆弱迷茫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让多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过去总是形影不离的‘朋友’,看到他就只剩下尴尬的笑脸,以及一句生涩的问好后,避之不及的背影。
吃饭,练习魔术,被教授批评,被排挤。
没有他,只有自己。
好难受,好难过,感觉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原来,一个人是这么难熬的事情吗?怎么办…亚伯,我已经…
——无法停止嫉妒,无法停止愤怒,无法停止憎恨。
看着你的笑脸就令人作呕。
恶心,恶心到想吐
这样的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或许像我这样的人才应该去死也说不定…但是不行啊,我还未让世界记住我,记住我的名。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一定…
“教授?”多雷懵懂的看向对方,“这个中浸泡的是什么?”
“嗯?”教授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可能是哪一次的圣杯魔术式中遗留的残渣吧完全记不清了,如果硬要说的话…这种感觉——”
[是世界上最污秽的东西。]
最污秽?
无论心中转过多少小心思,多雷表面上都做出了一副惊惶地样子,他手忙脚乱的把那罐东西放回了教授的藏品架上。
“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留着啊!!!”
“哈哈哈哈哈。”他只得到了教授一连串魔性的大笑声,而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是夜。
多雷悄悄溜进了教授的藏品室,因为以往教授经常打发他去藏品室干杂活,所以藏品室记忆了他的气息。
只要躲开来回巡视的魔偶,就能进入。
“这是此世之恶吗?”多雷坐在自己的秘密基地中,歪头观察着那些东西,“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毁灭性/吧。”
让魔术协会化为火海?那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打开了罐子的口部,像是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期待的等待‘奇迹’的降临。
“——嘶!!”
“好疼!”多雷痛呼道。
然而下一刻所发生的变化,则让他一瞬间闭上了嘴。他哆哆嗦嗦的看向自己的手背,不敢置信一样,将手背上的魔纹对上了树叶间微微泄露的月光。
魔纹的色泽,在月光的映衬下,红得发黑,就如粘稠而极近干涸的血液那样。将月下越发显得白皙的手背映衬得诡异而不详。
少年回过神来,这些天一直沉郁到近乎发黑的眸子开始清澈起来,与微蓝的月光同色,透澈而清莹。
他终于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样子了,笑容灿烂至极,兴奋到近乎发抖的程度。
“——令咒!”
“这是令咒没错!!呵哈哈哈哈哈——”
终于有一次…我也是被选中的人了啊!
多雷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整张脸,将笑意困在了自己的掌中。偶尔从指缝中泄露的声音,似笑,又好似哭泣。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要让世界记住我的姓名…”
—
“欸?没,没有灵子转移的适性?”那张脸瞬间更加苍白起来,他惶惑地开口说道:“怎么…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这个…”工作人员开始尴尬起来,“仪器是不可能出错的,而且…就算出错一次,也不会有第二次啊。”
他指了指眼前少年的档案,“你看,你上次来的时候就是没有适性。”
“这个东西是天生的,破例让你进行第二次测试已经算是我以权谋私了…所以…”
“…这样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他无视了耳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飞一样的跑远了。
呼…呼呼..好累,嘴中开始有血腥味了,不可以停下…要跑远,越远越好。
“——嗡”
嗡鸣声传来,大地在震颤,就连魔术协会标志性的时钟塔也开始坍塌,天空之上一片血色。
那一刻,他看到了…末世的倒影。
意识在沉睡,身体在坠落,无力睁开的双眼。像是沉落在什么深远的地方去一样,人显得太过于渺小,小到溅不起一丝水花。
终于要结束了吗羡慕也好,嫉妒也好,憎恨也好…全部,都要在这深不见底的坠落感中消失殆尽了吧?
……稍微有点遗憾,我还没有…让谁承认我,记住我啊..
他失去了意识,倒在了这一片轰烈的血光中。
—
“你醒了?”有人摇醒了他,“怎么睡在外面?”
“哎..哎?”多雷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稍稍清醒一些后,他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半晌,“…没有。”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没有?”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真是的,已经快要上课了。”把他弄醒的人抬头看向不远处伫立的时钟塔,准确的说…是看向塔部的巨大表盘,“我先走了,你加油。”
“低一届…的吗?”多雷找遍了记忆,确定没有见过那位同学,于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像之前走掉的学生一样,抬头看向塔部略微古旧的表盘,“我明明记得…”
他晃了晃头,恍惚的喃喃着,“那个不是塌了么?”
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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