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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81-90

    作者:李赢强20180724字数:18354第八十一章这个村支书的媳妇五十多岁,就一个农村老娘们儿,没文化,典型的东北农村老妈子,支书家的俩儿子都在大城市,支书媳妇在家闲的没事干,自己脑子笨麻将打不好,所以只做看客。

    正发愣的工夫,一个人推门进来,在门口掸了掸肩上的雪,然后径直往牌桌前走去。

    只见这人三十多岁,挺拔的身材,头发梳得齐整,皮鞋擦得铮亮,大冷的天穿着皮夹克西裤。

    这人正是平哥。

    或许是我的外貌太过大众,身高和长相都不够惹眼,也或者是平哥与我只一面之缘,对我印象不深,进门的一个照面并未认出我来,也没跟我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麻将桌前喊着看麻将的女人。

    「陶婶儿(支书媳妇),又葛这看麻将呐?」「啊,你干哈呀?找俺家老何(村支书)呀?老何没葛家。

    」支书媳妇这话有点没耐烦。

    「没有,我老找他干哈,人我来这嘎买东西,是不嫂子?」说着就冲着村长媳妇小娟去了。

    小娟儿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牌,我没理由在这看热闹,于是赶紧钻出门去,站在小卖部门口,瞅了瞅两边,想着关键的人物都在这小卖部里聚集了,该如何深入了解呢?正这会儿,看到王海开车从三田过来,我早上吃了饭又走着下村里,大概有两个小时了,这小子开车过来也就十几分钟,我估计他应该刚睡醒没多久。

    我以为他是带小慧到村里玩,没想到他是一个人来的。

    来得正好,我叫他过来,让他等会儿跟着平哥,看看平哥去哪。

    平哥没见过他,上次平哥来队上没见到他,所以好办事。

    我叫王海把车子停在小卖部旁边,他这个月经常开这个破车下村里来耍威风,村里小汽车不多,所以这小车还是挺招眼的,都知道是三田新来的经理开的,但是却没几个人认识开车的司机。

    不多久,平哥和陶婶儿一块从小卖部里出来,在路边说了一会儿的话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跟王海下车分头跟踪,王海跟着平哥,我跟着陶婶儿。

    再三叮嘱王海只要跟踪看他去哪见了什么人就好,不要暴露身份,毕竟以后还会相识。

    陶婶儿去的方向是村大队,大队在废旧的小学后面,原来盖房子的时候,学校和大队的院子是挨着的,如今学校黄了,就把学校租给了收苞米的田大棒子。

    挨着学校也就是离小寡妇的小卖店不远,也就是离平哥家不远,这平哥不但没回家,还往反方向走了。

    陶婶儿来大队自然是找她老公,这破旧的大队大院除了一排平房做办公室,剩下全是院子,下了雪的院子里,只见到中间一条过道被铺了炉灰渣子,一排平房只有四间办公室,村长一间,支书一间,妇女主任和计生办主任一间,剩下的秘书和干事什么的一间。

    这大上午的四间办公室也是冷冷清清的,村官就这样,平时没人在,大冬天的还得自己烧炉子,谁都不愿意待在这,陶婶儿进了最东头的一间办公室,支书办公室,关了门,啥也看不到了。

    你不来找我,那我来拜访拜访你,这段时间老支书和胡涛都按兵不动,那我送上门来看看你们到底咋着?于是跟了进远,我故意从台阶右手边上走廊,第一间就是会计、干事的办公室,扒窗户往里看,果然没人,这胡秘书这一个月都不在村里,其他的公务员也都不在;第二间,主任办公室,依然没人,可是能看到屋里炉子是点着的;第三间,当然还是没人,村长在县里给别人打工,他的宝座空闲在哪;于是这支书办公室就是唯一的人气。

    拉门进来,屋里一个炉子边上,围着四个人,一个秃了头的老头和三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儿,不用问,这老头就是村支书老何,另外三个女人,年龄看上去最老的是陶婶儿,另外两个就不认识了。

    「找谁呀?」老头有点吓着的问,口气带点防备。

    「是何书记吧?我是三号油田新来的经理小李,来一段时间了,特地来拜访拜访。

    」「哦,那个李经理啊,来快坐快坐,这小伙真精神。

    」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短头发,脸胖乎乎的,身上当然也是,小眼睛一笑都快挤没了,四十多岁的年纪还穿了高跟靴子,估计是个主任啥的。

    「这位大姐您是?」「啥大姐,都老太太了,小屁孩妈准是在城里学的嘴上抹蜂蜜。

    快过来坐,我是咱村妇女主任,葛这给村长汇报工作呢。

    」说着又拉我过来坐她做过的小板凳,这时何书记站起来,坐到办公桌后面的大椅子上,摆起了谱。

    「主任您客气了,我站着就行,我这……」架不过主任的客气,被摁倒了板凳上。

    「叫啥主任,叫那姨就行。

    」这半天,另外两个老娘们儿可都没说话,也没挪位置,支书更是一脸严肃地坐到了办公桌前,这位妇女主任却喧宾夺主,俨然一副这里女主人的样子,这般的热情。

    第八十二章「那姨你也坐。

    」「诶。

    」说着那姨搬过了支书刚坐过的小板凳坐下。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忽然间忘了怎么应对,也本想严肃起来跟支书摊牌的我,一下子成了个小孩子,没力气和这个老头子过招了。

    「这个小李经理啊,你们油田的事我知道,怎么样了,啥时候开业,有啥困难一定跟何叔说,村里对于你们油田那是一百个支持。

    」说着支书又摆谱地喝了一口茶缸里没了热气的茶水。

    「何书记,我……」「诶,小那不是说了么,别老支书长主任短的,叫何叔,咱村不讲就官僚。

    」记住地阯發布頁「哎,何叔,咱们三田啊,年前不打算开张了,天太冷了,这个大老板啊,准备把三田卖了,就……」「卖谁了?」支书忽然瞪大了眼睛,抢了一句。

    「严总的朋友,叫崔总,也是长春的,我过来呢,也是以后就跟着崔总干了,以后就在咱三田当经理。

    」说到这里,只见一屋子人脸上都阴沉沉的,老支书带头沉默,看我表演。

    「这个崔总啊,是省国资委的人,跟咱们原来大老板严总那是老交情,他葛吉昌石化里挖了不少油井了,这次严总把油田让给崔总,崔总是打算从外面拉一批专业团队过来,工人都不用咱村人儿了。

    」刚说到这,刚刚还热情一片的妇女主任那姨忍不住了:「那哪行啊,三田是咱村的财产,咋还说卖就卖了呢,咋连咱村的人都不用了?」「那姨你听我说,你看我也是咱平安人,我一听这说是要在外面吊人,那我也肯定不干呐,我都跟老板说了,再咋地,工人还得招咱本村的,但是领导班子必须换成他们的人。

    原来咱队上的杨经理和胡会计都得走人。

    」这杨经理和胡会计我当然是说给老支书听的。

    看到四个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我又接着说:「所以我特地来这跟何叔您商量商量,看看咱三田和村里分成的事……哦,这个崔总的意思呢,村里的那部分呢还按咱当时签的协议来,跟之前严总在的时候一样,但是凭崔总的关系呢,给石化总公司的分成可以少一些,然后呢,咱们给村里的和给县里的以后直接俺们自己给,以后新来的会计算。

    」听完这段话,支书的脸都绿了,沉默半天没说话,只是喝了两口水,三个老娘们儿也只是看看我又看看支书。

    这里解释一下三田产值的分成,我在经理办公室泡了几天,才大概捋清楚。

    以去年三田的产值计算,毛利润为2400多万,石化公司按35%收取「管理费」,也就是差不多840万,县资源管理局单独收7%的「环境保护费」(其实这部分本来包含在石化总公司的费用内,但是县政府耍流氓),这里又是170万,然后村里和三田签的开采协议,这也是国家的规定,就是在当地开采资源要按比例支付给当地政府做补偿,也就是给村里的部分,这部分是15%,也就是360万,剩下的才是公司内部的毛利润,再去除成本和工资,才是六爷的最后收入。

    然后村支书要求让胡涛来当三田会计,目的就是怕三田自己算账,假报产值,然后少给村里分成,可是他又利用胡涛原本就是县会计的方便,要求每年把村里的15%和县里的7%一块给胡涛,然后胡涛上报给的县里,这里就有了他的操作空间,据说胡涛给三田算产值可是一五一十一毛钱都不落下,可是报给村里和县里的账目少了很多,而这部分差值就被老支书和胡会计中饱私囊。

    这事大概只有几个人知道,严旭、杨明和赵爱国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

    我是从老赵嘴里听来的,他说的时候也是加了句「听说」。

    如果三田不给胡会计做账,又不用他给县里报账,那他们的利益就没了,所以这种打击老支书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哦,这个三田是咱们村的产业,每年呢,都给村里创造不少利润,经历大风大浪,能再开起来当然是好事嘛,是吧,呵呵,这个要是能保证用咱们村的工人,那是最好,给咱们村解决就业问题嘛,你说是不是,至于这个是严总管还是崔总管,我们没有意见吗,是吧。

    」这老狐狸究竟是沉稳,他没说同不同意换胡涛的事,只说支持油田开业。

    「老何,这……」这那主任是听不下去了,正要发作,又被老支书拦了下来。

    「哎,小那呀,这个是他们油田的事,他们公司的事,只要油田还在咱们村,咱们村就有好日子,是不是啊李经理。

    」「是是是,只要何叔你支持,咱们公司和咱们村那是一家人嘛。

    」「额,这个小李啊,我们领导班子还要开会,你看咱们下次再聊?」老狐狸赶我走。

    「行啊,那您几位先忙,要不这样,改天啊,您几位都上咱三田上坐坐,我让老赵炖两头大鹅。

    」「哎,这可不好,下次还是到咱村里来吃,啊,那行,咱们下次再聊。

    」说着起身上来跟我握手,我也赶紧站起来,这送客的比做客的还着急。

    出了大队院门,我心想,这一下子,这些人肯定都按耐不住了。

    不过回想刚才的情景,我说到关键信息的时候,那主任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说什么,难道这村里的分成也有她一份?领导班子开会,净扯淡,你老婆也算领导班子?我看你们是商量晚上4p去谁家吧……第八十三章出了大队,一边寻思着刚才的对话,一边就不自觉的往小寡妇家来,正准备开门,忽然觉得不应该来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却看到王海已经坐在屋里冲我摆手。

    哎,身正不怕影子斜。

    原来王海早就来了,他跟着平哥一路来到村西头,这里有个叫二癞子的家,破破烂烂的小草房,却天天炖肉设牌局,一打听,这个二癞子是个村里的混混,成天偷鸡摸狗,别看他邋里邋遢的,却做得一手好炖肉,尤其是炖大狗,炖大鹅,炖狍子。

    这狗自然是偷来的狗,大鹅是有的朋友特意拿过来给他炖,狍子就只能上山抓了。

    二癞子家是闲的没事的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喝酒,吃肉,赌牌。

    平时穿着讲究的平哥也喜欢来这种埋了巴汰的地方,看来他是真不喜欢回家,王海善于和这些人交际,没费力气就混进去,屋里是一屋子人数点子,就是梭哈呀,还没到饭点,二癞子的炖肉还没出锅,一屋子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脏不拉几的被子看牌,平哥看了一会,玩了两把,然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家,王海凑热闹,又套近乎结实了几个混混,并没暴露自己三田经理司机的身份。

    看平哥回家,他也跟了出来,中午将近,平哥回了自己家,王海就躲到了小寡妇门里来,他不知道前天发生的事,还像以往一样跟小寡妇要了俩菜,小寡妇随意给他炒了俩菜,我进屋的时候才刚刚端出来。

    小寡妇见了我,有点害怕又不敢说话,我站着不想坐过去,王海却只顾着跟我白话上午的事,没注意到小寡妇和我的眼神。

    平哥自打进了自己家门,一中午没出来,大概也是午饭过后,平哥又出了门,王海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也出了小寡妇门,这次再去小娟儿的小卖部看看。

    消息传的飞速,要知道,老娘们儿的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传言」,没有电报和电话的年代,飞檐走壁的大侠却知道千里之外的决斗。

    我一进小卖部,村长媳妇小娟儿就迎上来跟我说话,那叫一个客气。

    来村里这么长时间,还经常来这里,她是认识我的,只是平日里看我只是买买零食啤酒,也就没怎么理会我。

    不过这时候,她却似乎拿我当上宾一样,叫我坐下,招呼我吃花生。

    记住地阯發布頁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上午支书办公室屋里的几个老娘们儿散播了消息,这才短短几个小时,村长媳妇这种重要人物当然就知道了三田要换领导班子的决定。

    小娟儿坐在我旁边,三句不离三田分成的事,总是再提他家老贾,说什么分成如果给村长,一定给我好处,还说支书他们偷偷私吞的事,我只应和这都是公司的决定,一面听着她叭叭。

    从小娟儿嘴里说的这些,大多数都是废话,却也有有用的东西:第一,何书记得了三田的分成,分给他家老贾的却很少;第二,虽然村里每户每年可以从三田的分成里分到2000块钱,可是想要去三田干活,还要给胡会计打个红包;第三,这那主任不光跟老支书穿一条裤子,似乎还在裤子里干点啥。

    女人的嘴就是八卦,尤其是桃色新闻,她们看到哪家的老爷们儿和哪家的老娘们儿有点啥事,高兴地不得了,给你白话他俩的龌龊勾当,就跟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听这老娘们儿说话,我脑袋也大,坐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两瓶啤酒,出去了。

    天还早,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回队上歇会儿。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队上,路这么远,还挺累。

    三田的小楼静悄悄的,上了二楼,才隐约听到光棍宿舍里有闷闷的声音。

    想推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这帮兔崽子在屋里干什么?我悄悄搬了个凳子,爬到上亮子往里一看,真是吓了一跳,只见屋里五个男人都光着身子围着小慧,小慧一个人坐在中间的小板凳上,一手捉着柱子的鸡巴,一手捉着大毛的鸡巴,才摸了几下,俩人就都缴枪了,射了小慧满手黏糊糊,然后换下一个人,柱子和大毛赶紧去床上翻裤兜,每人掏出一百块钱来,给小慧,小慧没穿裤子,趿拉着拖鞋,紧身的毛衣裙包了屁股,两个大大的奶子头都顶在毛衣上,小慧用手纸擦了擦手,接过钱,塞进毛衣口袋里,然后接着给下一个人服务,下一个上来的是三毛,另一只手已经闲出来了,因为没人接上来,二毛和馒头明显是爽过了的,坐在床上围着小慧扇扇子。

    这三毛明显也是二进宫,射过一次的三毛,第二次来的很慢,小慧双手给他撸了几分钟都没反应,太过用力,三毛还嗷嗷叫。

    这个骚屄小慧,果然是做鸡出身,会赚钱,一人撸一管就一百块,老子来队上一个月了都还没见到进钱,你他妈倒先赚了。

    我下了凳子,用力敲了敲门,半天,几个小光棍才来开门,进屋时,小慧整理好了毛衣裙,除了来开门的二毛,另外几个,要不就躺在被窝里,要不就穿着裤子坐着,当我闻不到满屋浓郁的精液味?小慧见状也赶紧从屋里走出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假意问了一句老赵去哪了,他们异口同声回答和老唐看井去了。

    回到休息室,小慧竟然没锁门,就脱下了毛衣裙,光溜溜地背对着门,我也不再避嫌。

    「你刚才干啥呢?」小慧脱毛衣竟然是为了把胸罩穿上,听到有人进门,竟然也不避讳,听到我问她,一边捡着胸罩穿,一边背对着我回答。

    「哎,没事,跟这几个小子闹玩呢。

    」「多钱一把啊?」听到我问价,小慧愣了,赶紧又穿上内裤,把毛衣裙重新套上,转过身来坐在那里穿绒裤。

    「那啥,李总,你别跟大海说啊,我……就是……嗨呀,这不是吗,早上我不把裤衩子和乳罩洗了么,然后就挂活动室去了么,那屋不是太阳大么,我寻早点干么,妈的转身就让这几个小王八给偷了,我一猜就是他们偷得,然后我去找他们,这几个屄养肏的拿了我的裤衩子撸牛子呢,我就说……内啥,我给贪撸,一人撸一次一百,这不……就……内啥了么。

    」说完裤子也穿好了,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别葛队里整这事,现在油田还没开工呢,你这不是整完蛋了么,再说回头咋跟王海说啊?」「内啥,李总,我知道错了,你别跟他说,我保证不整了。

    」我又能说啥,好歹也算是我嫂子,我……第八十四章看来这屋里也待不下去了,休息室还没收拾,我不能跟她待屋里,于是出了去,到光棍宿舍,叫了馒头和二毛,把我的床搬到经理办公室去,自己再下村里。

    再和王海碰面的时候,已经又快晚饭了,电话里王海说自己跟了平哥一下午,他自打出了家门,就各处闲散人家晃,张家看看麻将,李家看看扑克,这个马字村挺尴尬的,离新余乡有点远,村里又冷清,基本上没啥消遣的,这平哥东晃晃西逛逛,就是不回家,到了晚饭,竟然又去二癞子家吃炖大鹅,一群二流子凑在一起吃着大鹅,说着下流笑话,喝着酒,美滋滋。

    王海没凑进去,于是给我电话叫我在小寡妇家碰面。

    在小寡妇家吃晚饭,小寡妇秀琴做的手擀面和茄子卤,王海呼呼吃了两大碗,妈的这傻屄头上都快长绿毛了,还吃的这个香,不过想想他老婆本来就是鸡,不在这赚钱,也是在长春赚钱的,可笑。

    正要下筷,只见已经黑了的天外面闪过一道人影,直奔平哥家。

    小寡妇的屋里昏暗,窗户直接对着外面,糊了塑料布,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可是到了晚上,外面雨棚下挂的灯把外面照的亮,明显能看到外面有人。

    我蹭地跳起来,爬到门上,轻轻的开了个门缝,眼看着外面这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进平哥家铁门。

    此人正是李伟。

    「嫂子,刚才那是李伟吧?」我这一句问,却把小寡妇惊了一跳。

    「啊?我……我……我没看着啊。

    」「他是经常来平哥家么?」我趴在门缝上接着问。

    「我不道啊。

    」小寡妇有点蒙,看来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弄个究竟,于是抓紧吃了一碗面,交代王海留下守着平哥家,看这个李伟到底啥时候出来,我去盯平哥。

    我估计这个李伟又是第二天早上才走,而我不想在小寡妇家过夜,所以才留下王海,我换了王海的羽绒服,赶往王海说的二癞子家。

    二癞子家灯火通明,异常喧闹,我在外面来回转了几圈,冻得发冷,也不见有人出来。

    时间来到九点半,二癞子家安静了下来,二流子聚会散伙,才见到平哥和几个哥们一起出来。

    尾随平哥,这货果然没回家,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小娟儿的小卖部。

    村长媳妇的小卖部早就关门了,鬼鬼祟祟的平哥也是从后门进了后院。

    我躲到王海停在小卖部旁边的车上,裹上车里的军大衣,在寒冷的环境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太阳很大了,只见隔壁的老于头已经开始卖豆浆了,一看时间才五点多,零零星星有些早起的老太太已经来打豆浆了。

    小卖部还没开门,我睡得发冷,赶紧起来去撒尿,然后去买豆浆喝。

    小卖部没开门,可是窗户确实亮的,能看到里面的小娟儿已经在收拾准备开业了,可是却不见到平哥的身影,难道已经走了?于是我赶快赶往平哥家。

    安静的早晨,除了鸡叫的声音,没别的,我在门口看了几分钟,没人进出,只好去找王海,这么早,印象中小寡妇已经起床开门了,可是今天却还锁着门。

    我敲了半天门,才见到小寡妇还穿着线裤,披着大衣揉着眼睛过来开门,我发现不对劲,于是冲进小寡妇卧室里,只见王海光着屁股正在炕上翻身,想揉眼睛看看,孩子没在旁边,看来是送到了对面老头的房间里。

    我这火可就不打一处来了,你老婆在队上搞工人,你来这里搞寡妇,老子让你看着李伟,你他妈光顾着肏屄。

    记住地阯發布頁我站在走廊门口,正要开口骂王海,却忽然觉得有点声音从外面传来,于是赶紧冲到门口,推开还站在门口给我开门的小寡妇,往外看时,李伟正从平哥家里出来,这时间这场面跟上次早上和他对视如出一辙……第八十五章看着李伟往村东走去,我关上门,回过头来,想呵斥这对狗男女几句,却见到王海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看他臭不要脸的表情,一副老板要我干啥的样子,真是无从发火。

    没悬念,平哥晚上出去鬼混,宁可在小娟儿家过夜,也不回家打搅他老婆和李伟偷欢,三个人像约定好一样,白天平哥早午晚回来吃饭,其他时间就都在外面找闲,李伟每天晚上很晚偷偷来找平哥媳妇,第二天早上又很早离开,至于家里发生了什么,外人很难发觉,最多是知道平哥浮浪不怎么爱回家,谁知道他竟然是为李伟挪窝,甘心让自己老婆给自己织绿衣。

    这个李伟到底何方神圣,竟能鸠占鹊巢,得搞清楚才行。

    缓过神来,看看小寡妇和王海傻站在那,小寡妇有点不好意思,王海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这火就不打一出来。

    「你咋跟的人,人啥时候走的,中间出去过没有,来没来过人,你都知道吗?啊,他妈一天天就知道往老娘们儿炕上爬,能不能干点正事了?」「我……昨晚瞅这小子到12点多也没出来,寻得早上才出来了,完事就睡了……」这王海脸皮厚,听完了没啥反应,抓抓头,倒是小寡妇听了更不好意思地躲到老头屋里,把还在睡着的孩子抱到自己屋里。

    王海这小子,我还没法重说,意思一下得了,给他留点面子。

    叫上王海开车回队上,昨天点了一句小慧,昨晚倒是老实,最怕她在队里乱搞,场面还没稳固,她先赚钱可不好。

    馒头他们已经帮我把床搬到办公室去了,休息室那屋,你俩鸟男女爱鸡巴咋搞咋搞。

    下午我又安排王海去一趟平安县,他正好也有个转业的战友在林业局开车,让他去打听一下李伟的底细也好,顺便让他把小慧带上,省的小慧在队里不干好事。

    王海刚走,平哥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昨天我放了那么大个消息出去,不怕炸不出鱼来。

    这平哥一进来就直奔主题,当然他说话没有小娟儿那么直接,主要是说,新老板来可别忘了村里这些任劳任怨的乡亲们,一定要留下原来的工人,他作为工人代表谢谢我这个经理,不过他既没有索要职位,有没有替村长或者支书他们说话,只是强调了一句这胡会计算账准,是个人才。

    「平哥,我看咱们严总对你不错啊。

    」听平哥白话了半天,我给他一个厉害。

    「啊?哦,是挺不错的。

    」平哥看我阴阳怪气的问有点懵逼。

    「这每个月的协调费不是小数啊。

    」这句话不是在唬他。

    「啊?哎,李总,那也不是给我一人的,这老何全拿走了,村里二癞子那帮屄崽子也不干呐。

    」这话什么意思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据说何支书每年是给村里每户分个2000块,可是能分到的只是有户口的、家里人口多的,你家有人在三田上班,还不分,所以像二癞子他们这些黑户无业游民就没得分了,真正的好处只有老支书的亲信有得。

    这些二流子没钱分看着眼气,当然闹事,他们不敢找老支书麻烦,就肯定来矿上捣乱,严旭要安抚这些人,才有了这笔协调费。

    「那也用不了十万啊?」「哪有十万,每个月就两万啊?」我把账本扔个平哥,让他自己看,他看了一会才说:「严总就给我2万,别的可能是给车队的,我真没拿那么多。

    」想着严旭确实没必要给平哥那么多,而且这小子没必要跟我撒谎,于是又问。

    「两万也不少,这么多钱给你,怎么花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李总,你可别乱说啊,这些钱我分了,自己可一分没拿啊。

    」「没拿?是没少拿吧?凭你平哥的本事,打发这几个盲流用的了这么多?再说你安排他们吃喝,自己不也有吃有喝?」「嘿嘿,这不我也得有点辛苦费么?」平哥对我的态度明显不敢轻视了,看着这么年轻的经理说话这么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平哥也开始有几分忌惮了。

    「严总给你的好处我不管,你得承认这严总算是对你不错了吧?」「那是当然,严总……」「那你为啥在严总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我抢过话,噎得平哥说不话来。

    「我……我……我没有啊,我……」「油井淹死人到底是谁干的?」「这……那……那真是意外,没人捣鼓。

    」「那后面工人集体罢工,你敢说你没参与?」「我没有啊,我都帮着严总他们平事。

    」「平事?这姜翔跟你是最铁的,跟严总讨薪你俩一块去的,怎么到最后他死了你没事?」「李总,你不了解别他妈瞎说啊,这事儿……」「瞎说?严总的脾气你最了解,他是道上砍过人的,凭姜翔那磕巴嘴能说啥玩意让严总这么大火?」「我……这都那芳那老娘们儿撺掇的,我鸡巴哪参与了。

    」情急之下平哥搬出了那主任,可是他知道这么清楚,不会没有关系。

    「姜翔是个傻子,就知道听话干活,可你不一样,你懂得明哲保身,还知道利用身边的人做证,给严总个落井下石。

    」「肏,随便你咋说。

    」恐惧的极端便是愤怒,平哥被我逼到走投无路,没得回我耍无赖。

    其实刚才逼他这些话我不可能全了解,只是根据这几天的询问和我的猜测推断的。

    「你们怎么对付严旭我不管,他是他,我是我,严旭是江湖混混,做事太鲁莽,不过他对你确实不错,这么忘恩负义不好吧?」「你懂啥,他对我好?三田这几根鸡巴没一个好鸟。

    」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过平哥自觉失言没再继续说下去,气愤愤地站起来要走。

    「三田开工,我还准备用咱村原来的人,你是聪明人,别人对你咋样你掂量掂量,跟我干,保证比严旭给你多。

    」平哥停在门口听我说完这番话,然后迈门而出。

    平哥走后不久,王海来电话说要在县里住一晚,多调查调查,妈的,估计又是跟小慧找地方打炮去了。

    记住地阯發布頁第八十六章这几天下村里全凭脚力,本来就很累,昨晚还在破车上熬了一晚,大冬天的估计有点感冒,晚上冲个澡准备休息一天。

    这三田小楼有个很大的浴室,除了三十几个淋浴喷头,还有两个强力水管,这是杨明从大庆带来的技术,因为工人们每天身上都会蹭满原油,很难洗掉,所以有这种强力喷头,再在水里掺了汽油或碱水,就可以轻松洗掉油里的沥青成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澡池,供工人们放松,不过已经早就没放过水了。

    洗过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这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下午3点半,稍微感觉退烧了,王海竟然还没回来,然后就两天没他消息,我也懒得问他。

    两天在队上很清闲,消息放出去了,该躁动的应该是村里的人。

    王海到第三天才从县里回来,不用问,准是带着媳妇满县城溜达,估计还回了一趟永新。

    不过这次我还真猜错了,这小子上次被我说了一次,知耻而后勇,这几天在县里玩命查消息,他嘴笨又不会什么聪明的方法,所以就一直请他那个战友吃饭喝酒,连喝了三天才拜托那个战友问出点东西来。

    李伟应该跟平哥是初中还是小学的同学什么的,平哥小时候叫尚平,父亲是新余乡人,母亲是马字村人,后来父母离婚,平哥跟着母亲回到马字村,跟了母亲姓骆,改名骆嘉庆,可是他妈叫小平叫惯了,所以身边人也跟着叫小平,后来就变成了平哥。

    平哥的母亲后来改嫁又生了孩子,那时候平哥已经十几岁就没再跟后爸的姓。

    李伟也是马字村人,当年平哥跟他妈来到马字村,就跟李伟做了同学,俩人是死党。

    这李伟也算是有本事,在县里混了几年稀里糊涂就混进了林业局办公室,虽然不是公务员编制,好歹也是吃政府饭的,新来的这个局长好像才40多岁,据说后面有通省里的关系,所以年纪轻轻就做了局长。

    他不管局里工作不是他没权利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管,他在这混几年就要去市里了,所以才让没退休的老局长接着办公。

    这个局长也不是看中李伟哪好了,就是让他当司机,工作清闲又有面子,据说再过三年,局长提市里,会把他带走。

    这就有了平哥献妻的理由,准是李伟看中了这漂亮的朋友妻,于是平哥借机谄媚,定是有求于李伟,求的是啥,肯定不是好办的事,毕竟自己给自己带绿帽不是一般人干的出来的,他计划周全,三人配合滴水不漏。

    看着王海风尘仆仆的样子,哎,为了这么点消息,醉了三天,他有没有献老婆就不知道了。

    好在消息有用,叫他赶紧去休息了。

    正琢磨着平哥是如何说服漂亮的老婆赔别人睡的时候,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三田小楼。

    只见这人矮胖的身材,白白的皮肤剪了个小平头,胡子刮的干净全然不似将近四十的年纪,带了一副黑框眼镜,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怎么看怎么像个城里的知识分子。

    此人正是胡涛胡会计。

    老赵来叫我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会计办公室,因为那间办公室没开暖气,胡会计站在办公室里没坐,见我进来,主动上来握手。

    这个胡会计看起来很沉默,除了一些必要的客套话,不怎么主动发言。

    他说明来意,快到一月末了,他要给队上这几个老光棍发工资,并且结算一下年收入,顺便给我这个新来的经理汇报一下。

    见他实在不怎么多言,又不热情,干脆让他算账吧,算好了他自然有话对我说。

    第八十七章胡涛算了一下午账,然后去给光棍们发工资,每个人六百多的基本月工资,然后又发了每人四千来块钱的年终奖金。

    本来工人们是没有年终奖的,但是三田停业以后,留下来值班的几个工人按站岗的天数每人给发点奖金。

    这五个光棍基本没缺勤过,发的钱一样多,这个账目清楚,一五一十没啥扣钱的地方,几个人都没啥异议。

    刚领完钱,温家三兄弟就开始收拾包裹,他们只有个亲戚在马字村,分完了钱还是要回家过年的,馒头和柱子是村里人倒不着急回去。

    给几个工人发完了工资,又去门房给老唐扔了600块,因为年终多发了一个月工资,老唐乐得不行。

    之后胡涛去找了老赵,结算了这个月的开支,也就是几千块,然后又给老赵来了3000多的工资。

    最后才来找我。

    胡涛简要的汇报了这一年的财务情况,上半年公司正常运行大概赚了900多万的毛收入,严旭出事后,公司产值结算了一遍,严旭进去后,杨明就不管了,赵爱国替六爷收走了公司的产值,给胡涛留了一百万应付油田的开支。

    由于没有生产,按规矩每个月只要支付给石化总公司的十二万左右的基础费用,村里和县里都没给,再去了每个月给工人们发工资和队上的设备消耗跟生活费,还剩了20多万。

    胡涛说清楚项目,又把个存折和三万多现金给我,这就是队上的全部现款。

    胡涛这么交待,似乎就算是交接了,他当然得到我说要换领导班子的决定,所以自己没提,意思是,你不是想换人么,那我不干了,东西都还清了,以后没我事了。

    没一丝丝留恋,也没再说点啥想要留下的话。

    那好,你不说,我让你走,我也没多话,任凭他离开。

    在我看来这个胡涛不是个心机很重的人,跟他老舅不一样。

    而且他来队上结算,没在我这里套出什么信息,所以不像是何书记派来打探的。

    这个胡涛只是个傀儡,真正捣鬼的他老舅。

    在平哥嘴里说到,这姜翔和严旭的冲突是那芳撺掇的,那芳是何书记的人,也算是何书记背后捣鬼,但是三田让胡涛做会计,不曾少了他何书记的好处,他又为何要在背后捣鬼?恐怕这一切还得在平哥身上找答案。

    这一年的春节较早,一月初就过年,平哥和胡涛这几天再没出现过,我整理了一下文件和现金,终于给六爷汇报了一次,说了我的想法,他似乎并不太关心,一句叫我放手去做,并没什么指示,当然也没说有困难找他,那就是有啥事都自己担着。

    六爷也没收回三田剩下的这20多万现款,叫我自己处理。

    眼看就要过年了,队上也只剩下老唐和柱子,老赵在胡会计结算完之后就请假了,他要回去看看前妻带着的孩子,后来馒头也回村里了。

    王海自上次从平安县回来,给我汇报了很多李伟和平哥的情况后,我暗示了他管好自己老婆,第二天他就把小慧送回松原了,继续陪我家咏莉。

    王海自己却经常下村里私会小寡妇,哎,我也当没看见了。

    这越安静,我越不安,我放出去消息已经半个月了,怎么对方还那么沉得住气?这几天我是一直在琢磨,到底何书记在背后搞什么鬼。

    三田是块肥肉,盯上的人不少,有人想背后捣鬼逼走你,这是常规操作,如果真是何书记出手,那么应该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有个老板看中了三田,想搞到手,自己不想出手,让何书记搞鬼,而他给何书记的好处自然是提高分成,严旭给他老何15%,我给20%;第二种说来就可怕了,就是老何他自己想要吞了三田,因为三田本就是村里的财产,工人里肯定有他眼线,而公司会计又是他安排进来的,他看到开采石油如此暴力,想自己搞回来也不意外,只是,承包油田的资本不是小数目,他老何没那么大本事,如果只是想搞点小动作就把油田搞到手,他想的也太简单了点。

    记住地阯發布頁第八十八章还有一个星期过年,我和王海提前回家看一下,矿上就交给老唐和柱子。

    当然我回家的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回家的时间很匆忙,短暂的在家待了两天就回来了。

    我跟家里说,厂里过年值班给三倍工资,于是提前回来,家里也没多问。

    这次回来我没在平安县停留,于是没见到姐姐姐夫和二叔。

    给家里留了两万块钱,让爸妈特别意外,因为上半年,老妈去长春看我的时候,我身上才刚有几千块的存款,不过他们也没多问,只是欣慰的嘱咐了句在外辛苦别累到。

    王海这次回家可是风光多了,最近一个月他已经回了两次家,每次都开着车,虽然是个破桑塔纳,不过对于他过往的生活算是衣锦还乡了。

    他给别人说他是在给一个老板开车,那些一起混的小伙伴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这次回来更风光,我给他开了5万块钱,到了县里就跟他分道扬镳,自己回乡里,他去火车站接了小慧,到县里他爹妈住的房子去。

    王海峰见到不成器的小儿子带了个虽然年龄不小但是很洋气又特别贤惠的儿媳妇回来,还是很开心,更开心的是,王海拿了4万块孝敬大病痊愈的老爹。

    王海这人还是很顾家,我给他的5万,他只拿了一万过年风光,其他的都给他老爹还债了。

    两天一过,三个人又匆匆回到三田,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三田一切相安无事,也没人来找过我,打点了一切,我叫柱子也回家过年去了,矿上只留老唐。

    第二天,又叫王海开车带着小慧回长春去了,顺便带去我对丽姐、六爷和浩哥的问候。

    两个半月不见,咏莉对我有些怨言,不过她也忙于上班,还要照顾放寒假的苗苗,所以也没心思想我。

    我这几天闲的多,还真的有点有水没地方放,又不像王海到处都有女人肏.电话里安慰了一下咏莉,油田过年需要有人值班,她对我嘴上说支持,可是我清楚她的不满,她把老娘从养老院接出来过年,一家祖孙三个女人,倒也是天伦之乐。

    年三十我去了趟县里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老唐可不会做饭,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是靠吃泡面度日,过年了准备点好吃的。

    不过也只是些速冻水饺、薯片、啤酒什么的。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老唐两个人在屌丝宿舍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春晚,喝着小酒,正昏昏欲睡,突然眼看见一井方向有火光,于是拉上老唐赶忙下楼去看,一看才傻了眼,一井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子十几米高,照的整个天都亮了,整个村子人都到屋外远远地看火苗。

    麻烦还不止这一点,四井、五井和七井同时喷油了,只是好在没明火,油都喷的老高,大晚上的看不到。

    这时候村里也有十几号人跑过来救火,带头的正是柱子,这十几个人都是在三田干过活的工人,也知道怎么处理突发事件,这么大的火半个多小时就给灭了,可是没人手再去其他三个井封油了。

    眼看着一井的火灭了,井口也封好了,只见柱子为首的十几个人浑身黑油,又全都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柱子还问:「啥事候去封那几口井?」我叫他们不要急,赶紧回队部,换换衣服,暖暖身子。

    柱子几个却很着急,说这大冬天喷油了不好办,得赶紧封。

    不过还是被我拉回了队部小楼。

    十几个浑身又油又湿的小伙去洗了脸手,换了干的军大衣,都跃跃欲试准备去四井封油,却见到门外30几个大汉捆着五六个人进屋来。

    「李总,就是他们几个,有俩点火的跑了。

    」为首的一个大个向我汇报。

    然后把几个被捆着的人推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几个被捆着的人,对大个说:「带到活动室去,吊起来。

    」第八十九章我不会傻到对油田如此放松警惕,鱼饵扔出去就等你们上钩。

    说话的大个正是跟我去南湖公园的阿彪,这次叫王海回长春是故意卖个破绽给对方,暗中安排王海叫上几个兄弟来保驾。

    干这事王海真不含糊,我特意让他不要叫平安的人怕走漏风声,于是在我们回家的之后他就安排了阿彪他们过来,这些多半是浩哥的人,最近浩哥也上位了,接管了六爷在长春的走私车市场,手下那些傻乎乎的马仔留在汽修厂里闲得蛋疼,王海一呼百应,一下子就来了三十多个兄弟。

    王海回长春当天,三十几个兄弟刚到,于是在平安送王海的时候暗中见面,安排他们行动。

    我把馒头和柱子依次放假,队上只留了老唐,又一直拖着老唐喝酒,不去检查井口,阿彪他们就偷偷潜入矿区,三五人一小组各自躲在油井旁的检修房里,大冷的天,让这帮大小伙子躲在冰冷的小土房里确实残忍,不过这些马仔一听说有任务,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在检修房里一待就是好几天,直到初一晚上……抓了人我留下几个个大强壮的,剩下叫他们去洗澡喝点酒。

    被捆的一共六个人,问了一下柱子,都不认识,不是马字村人。

    这几个人年纪不等,最大的有约莫40多岁,最小的也就十几岁。

    这油井封了口,没炸药,想要搞开不是件容易事,刚刚这里喷油,没听到爆炸声,我料定,这几个人多半是专业人士,最少是在油田工作过。

    二楼活动室,在食堂正上方,跟食堂一样大,没摆桌子显得很空旷,屋顶有天窗,阿彪他们就把这几个毛贼吊在天窗下,活动室里除了吊着的几个人,只剩下我、柱子和阿彪几个。

    「扒光了!」一声令下,阿彪上去就把几个吊着的人剥了个精光。

    大冷天几个光着身子的老爷们冻得牙齿嘚嘚响。

    柱子在一边看的害怕,不知道我要干啥,我却大手一挥,「撤」,带着几个人走出活动室。

    柱子傻愣愣地被拉走,害怕的问我:「这么整,他们几个不得冻死啊?」我没回柱子,带着几个人下楼到食堂,三十几个兄弟和十几个柱子带来的村民都在食堂里喝酒,没下酒菜,一个小子随便抓了冰柜里一点菜,和拢了一大锅汤,全当给兄弟们暖暖身子。

    老唐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城里来的小混混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造次。

    几个毛贼自从被逮住,除了几个年轻的微微露出一点恐惧,几个人都没张嘴说过一句话,老子不问,看你挺到啥时候。

    不出所料,酒还没喝完,楼上就传来哀嚎。

    「大……大……哥,爷爷……放了俺们吧,俺们啥都不知道啊。

    」「说,谁让你们来的?」做大哥就得人狠话不多。

    「俺们也不认识啊,他们就给了钱,别的不让问啊。

    」还是年纪最大的回答。

    「阿彪,给他牛子嘎下来。

    」「哎。

    」阿彪如得圣旨,提刀就要办事,只听面积最小的的一个忽然大哭出来。

    记住地阯發布頁「爹,啊啊啊啊……你们别嘎我爹……」「哦?你爹啊,好,不嘎老的,嘎小的。

    」还没等阿彪上手,老的就松口了。

    「我说我说我说,黄渤让俺们来的,一人给2000。

    」「黄渤是谁?」「俺们矿的队长。

    」得,线路又断了,这老小子交待了一切,他们都是富昌油田的工人,富昌油田已经是哈尔滨管辖的了,离着松原不远,黄渤是他们队长,不过这道道太长,具体是谁联系到黄渤,又如何雇佣这些工人来捣乱,实在无从考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还做不到像警察一样顺藤摸瓜。

    给几个人松绑,关进小屋。

    这次破坏算是搞成了,不管是谁,在村里看到熊熊大火,这下马威算是给了,估计也不在乎几个雇佣兵是不是被抓住。

    好在矿上的损失不算太多。

    我留下了柱子一干人等,这些能在第一时间回到三田卖力的人都是未来的骨干力量。

    又叫阿彪留下几个得力兄弟,剩下的在三田宿舍对付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每人发了几千块钱,就打发走了,也是悄无声息。

    柱子几个白天又去另外几口油井看看,阿彪一伙毕竟只是修车的,井口封的不严。

    雇佣兵们没有回复通知的任务,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走漏风声,只是跑了两个,这事早晚给人知道,得赶快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村里的人只知道是柱子领了一帮人忙活了一晚才扑灭大火,具体造成的损失却还不得而知。

    这时候就要静静等待狐狸自己露出来,第一个来找我谈判的人,就有最大的嫌疑。

    这第一个露面的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平哥。

    这平哥自从上次跟我面谈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他来到三田先是过问了一下井的情况,然后对柱子一干人等嘘寒问暖了一番,最后才到我办公室来。

    开门见山,平哥直说三田这块肥肉盯上的人很多,我初来乍到,搞不定,这三田的买卖还得咱马字村人自己管。

    看来这个平哥是来带话的,他跟老何来往密切,有理由相信他是替老何来带话。

    不过,我是不变应万变,还是给他高条件,让他跟我干,平哥见说了半天,我也不怎么在意,就有点慌了,似是任务没完成一样,威胁的态度越发强烈。

    我就任凭他发作。

    说了大半天也没用,平哥愤愤而去。

    怎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命阿彪暗中跟随,看他回去见了什么人。

    阿彪走后,我便继续审问六个毛贼,尽管昨晚年纪最大的已经交待了很多,不过其中细节还有待挖掘。

    这几个人都是哈尔滨阿城人,大老远坐火车过来,又秘密潜入油井,手脚麻利,部署精心,背后一定有人安排周密。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这几个人似乎又硬气起来,死活只说有人电话指导,可是六个人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叫我信你老母,六人又齐声说到是逃跑的老四负责联系,看来昨晚把他们几个关在一起是个错误的决定。

    下午阿彪从村里回来,这平哥果然第一时间去了村大队找何书记,之后又去了二癞子家。

    傍晚,王海从长春风风火火的赶回来,还带了自己的媳妇小慧。

    矿上一时间热闹起来了。

    白天柱子带着那几个兄弟又去油井检查了一番,晚上还留在队上住,我叫小慧多做点好吃的犒劳兄弟们,还不忘叫那几个毛贼看着。

    这个为首的中年男子叫老余,最小的那个是他儿子小余,才17岁,也已经跟着老余去油田打工了,他们交待有个人年前找到黄渤,黄渤又通知老余找几个工人搞破坏,按人头分钱,老余鸡贼,自然叫的都是自己家的人,这里面除了他儿子还有俩亲戚,一个是他妹夫,还一个是他表弟。

    老余几个还真能忍,一天没给饭吃,还是没交待别的,从几个人的眼神和口气中发现几个人对于说出什么有所惧怕,而在我这里顶多是饿两顿打两次。

    那么我就更确定,这几个人知道什么,而且背后的人令他们胆寒。

    首先我想到的是富昌石油的老板,会不会是他想要吞并三田,不过经过一番询问,这富昌的老板就是哈尔滨的一个什么局长,手不敢伸这么远。

    第九十章阿彪这小子也看出几个人不老实,想动粗,这却不是我的办事风格,昨天也只是冻他们一下,不曾真打。

    「先饿着吧。

    」吩咐了一句就带下去了。

    这一天又是累的半死,晚上躺在办公室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下半身一阵阵的暖流,温软的体贴紧锁着我的鸡巴,技术很好,吮得我高潮一股一股地涌起,却总在紧要关头放我一马。

    如此持续了一会,憋了几个月的牛奶终于喷射而出,一泻如柱。

    这畅快是未曾体验过的舒服,不是丽姐的火热,也不是咏莉的温柔,体贴中带有挑逗,温暖中带着放纵,完全不在记忆中。

    享受于其中,不忍睁开双眼,愿它是梦,不急于醒来。

    再一次,第二次遗精,带来不一样的快感,洒脱且不油腻,消除了第一次意犹未尽的不满,清醒的二弟似灵蛇吐水,畅快淋漓。

    舒服之后,满意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丰满的身体跪在我跨间,用舌头清洗着鸡巴上残余的精液,满口浓精一饮而尽。

    黑暗之下,越发清晰的是一副白嫩丰腴的胴体。

    此刻,正是小慧在卖力抚弄着我的二弟,如一根宝贵的如意,精心地呵护。

    畅快之后,我也并无排斥之意。

    待小慧洗干净我鸡巴上最后一滴精液,正要再度舔弄它之时,我喊住了她。

    「小慧,别嗦了。

    」小慧猛抬头,被我叫停,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李总,别生气,大海让我来的,他说你都憋坏了,今晚你咋肏我都行,不用戴套。

    」小慧虽然放荡,但言谈举止用带出不经意的温柔,让人不得不怜惜。

    再加上她如此销魂的技术,难怪王海欲罢不能。

    「别肏了,你起来,我有别的事。

    」我可不是王海一晚上没三五个小时不完事。

    两次射精已经觉得鸡巴有些酸软。

    小慧得令,爬起来,坐在我床边找衣服穿,这时才看清,小慧脱光了上衣,一双大奶子特别坚挺,完全没有农村老女人下垂的感觉,肚子稍微有点肥肉,她没生过孩子,虽然有些胖,但是身材没走型,头发洗了没干,湿湿地披在肩上。

    下身穿了内裤没脱,连袜的绒裤脱到脚踝,估计还没来得及骑到我鸡巴上,我就缴枪了。

    我也提上裤子,叫小慧跟我来,到屌丝宿舍,把跟工人们混在一起乱睡的阿彪叫醒,然后到那个没开暖气的宿舍里,拎出来老余父子,其他四个人一天没吃饭,又没暖气,在这里奄奄一息。

    阿彪和小慧也是一脸懵逼,四个人被我带到老赵的办公室,这里有暖气,又是个隔间,里屋是老赵的卧室,外屋是办公室,放了一堆的记录文件。

    我命阿彪把老余捆在外屋的椅子上,把小余吊在隔断的门框上,然后叫阿彪出去。

    老余看着小余,小余害怕地看着老余,两人刚到这屋里,暖和过来了,可是一天没吃还是没力气反抗。

    「慧儿,好好伺候伺候咱们余家大公子。

    」随着我一声令下,小慧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要使一招美人计,可是她不理解的是,这美人计为啥使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身上,还要他爹看着。

    小慧轻车熟路,解开被吊着的小余的衣服,棉夹克之下,是两件线衣,小慧把衣服拉高,舔弄小余的乳头,这一招似乎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鬼不管用,然后小慧不客气地把小余的裤子全都脱光了,运动外裤,厚毛裤,线裤,裤衩一件不剩。

    脱完小余的裤子,小余害羞的夹紧双腿,长长的包皮露在不算很浓密的鸡巴毛外。

    此时小慧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毛衣裙拉起来,脱掉,露出坚挺丰满的双乳,刚才就没穿胸罩,此刻漂亮的奶子一弹出,小余瞪大双眼看着,小鸡巴从软趴趴到硬邦邦用了不到一秒。

    「骚娘们儿,丑不要脸,你们别蹧介我儿子,啊啊啊啊。

    」老余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我没叫小慧停下来,小慧便开始搔首弄姿。

    背对着小余,慢慢地退掉绒裤,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要贴到小余的鸡巴上了。

    「小兔崽子,闭上眼睛,别看。

    」老余叫不停小慧,便开始呵斥儿子,可他儿子哪里还会听老子的,满眼春光,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精彩。

    小慧脱掉了裤子,又慢慢拉下蕾丝的内裤,不紧不慢的露出性感的阴毛。

    别看小慧似农村女人一样丰满,可是脱了衣服再看,白皙妖娆,胸部坚挺,屄毛浓黑不乱,紧凑在胯下三角区。

    内裤脱完,小慧站在小余面前,劈开双腿,用两根手指掰开阴唇。

    此时老余已经几近疯狂地在骂着小慧和我,又喊着小余不要受诱惑。

    「儿子,咱村多少好姑娘任你挑啊,别稀罕这个烂货呀,这个烂货不是好东西,你再多看一眼你就完了,啊啊啊啊啊。

    」老余声嘶力竭地喊着,哭着,把外面走廊里招来了一堆人,阿彪把他们拦在门外。

    此刻一天没吃饭的小余没力气抵抗这眼前的诱惑,完全听不到老余地呼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慧的表演。

    小慧给小余跳了一会艳舞,就准备进一步诱惑,此刻老余叫的直咳。

    小慧一只手刚握住小余的鸡巴,只一摸,小余的童精便喷射而出,看的小慧又喜欢又好笑。

    正准备给小余口交,被我叫停。

    「嗦了牛子有啥意思,还不让咱们余公子肏肏屄。

    」于是小慧便又站起来,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微微抬起,劈开腿,扶住小余重新硬起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屄,就要插进来。

    正在小余将要失去处男之身的时候,老余终于大喊求饶。

    「我说,啊啊啊啊啊,我全说,呜呜呜啊啊啊啊,是徐大棒子让俺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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