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行走的空壳,木偶一样在提线的控制下翩翩起舞,她在木偶的环绕下茕茕孑立,独自咀嚼这个苦涩的秘密,背负着阴影孤身上路,面对这之后更加漫长的时光。
她感觉这个世界就彷佛一个巨大的舞台,每个人头顶都有一束灯光投落,让她不用独自面对灯光外的黑暗,但随着她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个被替换,灯光也一盏盏熄灭,舞台上的光线越来越黯淡,最终只剩下她站在聚光灯中央,一个人献上谢幕的礼节,无人喝彩。
拉妮娅还是一如既往地上学,她每天跟着看不到她的彼得把他送回家,和他讲述自己在哥谭的生活,看着他走进公寓,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家。
她做了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比如捏达米安的脸,只是他永远不会嫌弃地躲开,也不会说话。
她蹦蹦跳跳地跟着迪克去布鲁德海文,参观他工作的警局,用他的电脑玩游戏,等待他无奈地教训她不要乱碰他的东西,一直等到一天结束。
她在阿尔弗雷德端上餐盘时和他道谢,让触须提前做完所有的家务,告诉阿尔弗雷德他今天可以休息了,因为她已经把所有家务都做完了,尽管管家再也没有回答过她。
她悄悄往提姆的咖啡里加很多很多的糖,听着餐桌对面用刀叉切割食物的声音,等待他喝下咖啡后一口喷出来,虽然从没有哪一次成功过。
她不用再费心去找提图斯和ace,因为他们只会窝在壁炉前,不会乱跑也不会乱叫,不会让阿尔弗雷德天天举着粘毛器寻找狗毛,就像是两只会动的玩具。
她每晚蜷缩在沙发上等待布鲁斯回家,耐心地等到午夜的钟声响起,车前灯的光亮从窗外,她的父亲用钥匙开门,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走向房间,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回到房间,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只不过这次,没有弥斯特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拉妮娅无法将自己的意识分成两份,所以就算她用黑雾塑造出白发少女,她也不会在自己拥抱她时抬起手回应。
她似乎忽然变成了透明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不,如果是这样倒好,可事实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行尸走肉,只有她一个人是活生生的人。
这是一个只有她的世界。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一生都身不由己。
他想要什么?拉妮娅真的很想知道。
如果她屈服……如果下次那个攻略者再出现时,她答应他的告白,是不是这个噩梦就会结束了?
拉妮娅想,她应该屈服的。
可是她办不到。每当她认识的人突然开始靠近她时,拉妮娅都清晰地知道她又失去了一盏灯光,当意识到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恨意。
她怎么可能屈服?怎么可能向这个懦弱到甚至不敢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卑鄙小人低下自己的头?
一盏又一盏的灯光熄灭,拉妮娅看着自己身边的黑暗越来越多,浓重的黑暗在她身边徘徊,一点点吞噬掉舞台,将她逼到角落。
可笑的是,分明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囚笼,天气却还是会变化的。
在一个雨夜,拉妮娅依旧在客厅里等待布鲁斯回家,窗外雨幕连绵,冲刷着泥泞的地面,浑浊的泥水在花园里泛滥,反射着远光灯的光亮。
几分钟后,布鲁斯拖着沾满污泥的脚步走进客厅。
拉妮娅听到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想像着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沿着他沾满泥水的裤脚摔进地毯,留下浑浊的污渍。
假如阿福还会回答她,那么他肯定要不动声色地责怪他的少爷给他增加劳动量吧。拉妮娅想。
想着想着,她慢慢伸手捂住眼睛,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
她早就该这么做了。
她跳下沙发,轻轻抱住走向楼梯的布鲁斯,凑在他耳边,对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你们已经不算活着了……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不愿意承认。”
“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对你们是一种侮辱。对不起,我早就应该让你们安息的。”
小姑娘吻了吻她的父亲的脸颊,捏着黑雾凝聚成的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
……她在郊外挖掘出了新的墓园,把他们的尸体埋葬进坟墓里,亲手竖起墓碑,完成她早就该做的一切。
庄园还在等待它的主人们,但拉妮娅不想再回去了。
墓园里的尸体越来越多,每当攻略者离开,拉妮娅都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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