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怀素道:“往后臣一定好好教导小皇子, 定不负圣上所托。”
宋卿鸾“嗯”了一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往后谁都不许再议。”转头看了段尧欢一眼道:“太傅, 你先下去罢,朕与周卿还有事要商议。”
段尧欢攥紧拳头, 深看她一眼,转身退下了。
等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再听不见了, 宋卿鸾方才转身,看向周怀素道:“你今天叫朕来这,就是为了看这出戏?”
“圣上自从知晓段太傅的意图后,不是一直担心他会对小皇子做些甚么吗?有微臣搭桥铺路, 不是正给了圣上一个由头,好借机撤换了段太傅?”
宋卿鸾笑道:“你倒会看人心思,体贴的很。”转而皱眉道:“可他那样冰清玉洁的一个人,从前是最不屑在背后动手脚的,想不到今日为了权势竟也会做这等事,果然是我还未将他看透么?”
周怀素笑道:“谁说不是呢。”
宋承瑾因宋卿鸾之故,对段尧欢一直持有敌意,因此对更换太傅一事,并无多大意见,甚至心里还有些暗暗欢喜,不料见了周怀素之后,却是大感震惊,绕着他来回走了三圈,咂舌道:“这天下间,竟还有人长得同他这般相像,你真不是他的同胞兄弟?”
周怀素笑道:“我姓周,与段尧欢非亲非故,不过是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
宋承瑾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感慨道:“周太傅,你可真是好福气。我姑姑很疼你罢。”
周怀素一笑置之,并不回答。
半月后。
一日宋卿鸾正在朝露殿批阅奏章,一名宫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下道:“圣上,奴婢有事禀告。”
小全子在一旁不满斥道:“好个没规矩的奴婢,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又仔细看了她一眼,皱眉道:“你是承庆殿的宫婢?”
那宫婢喘口气回道:“正是。”
宋卿鸾闻言执笔的手一顿,连忙抬起头来看她:“出了何事?承瑾他怎么了?”
“回圣上,不是小皇子,是小皇子的那只白狗儿,它……它死了。”
宋卿鸾微微蹙起了眉:“欢欢么?好端端的怎么死了,承瑾该难过了,朕回头哄哄他去。”见那宫婢神色惊慌,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追问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你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那宫婢道:“那白狗儿是中毒死的,死前只吃了一盘糕点,而那盘糕点,原本……原本是拿给小皇子的。”
宋卿鸾闻言脸色大变,豁然起身道:“甚么?!”当即赶去了承庆殿,那宫婢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一面禀道:“还有周相爷,他那时正同小皇子在一处,不巧也吃了一块糕点,虽说经太医诊治已无大碍,可脸色瞧着却不太好,也不知究竟有没有事。”宋卿鸾抿唇不语,只脚下步伐愈发快了。
宋卿鸾赶到的时候,承庆殿里里外外已围满了人,见是宋卿鸾来了,连忙左右分成两拨,齐齐行礼。宋卿鸾粗略扫了一眼,不见周怀素,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走了进去。
果然见周怀素正闭目躺在床上,一旁太医禀道:“圣上放心,周相中毒不深,加上施救及时,并无大碍,微臣先前已为他逼出余毒,现下只需休息片刻便好。”
宋卿鸾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忽然目光一凛:“真是那盘糕点有毒?”
“是,所幸小皇子并未食用,周相误食一块中毒不深,幸而未酿成大祸,可惜小皇子的爱狗,因吃了将近一盘,中毒颇深,终究无力回天了。”顿了顿又道:“虽说周相只误食一块,不至毒发身亡,可那也是因为先前有白狗毙命做了警示,我们才能及时赶来,若是再晚一刻,恐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周相毕竟已是成年男子,体格教幼童强健,故而能捱了这些时刻,若相同的时间换做小皇子,即便仅吃一块,恐怕……”抬头看了眼宋卿鸾,拱手道:“恕微臣直言,下毒之人矛头直指小皇子,已是不容置喙。”
宋卿鸾握拳听着,惊觉掌心已是汗涔涔一片,当下抬起头来,冷冷吩咐道:“来人啊,将御膳房的那些人,以及经手端送的宫婢太监,全部抓起来,严加拷问!”说完转头看向周怀素,微微蹙起了眉,问身旁太医道:“他果真中毒了?果真只要再晚片刻便性命不保?”
太医不明其意,只好如实道:“回禀圣上,确实如此。”
宋卿鸾抚额叹道:“是我糊涂了,他没有动机不说,这半个月来朝夕相处,只怕他早已熟悉一切,以他的计谋,何愁没有更好的方法?何苦要冒险亲自下毒,下毒未果败露行迹不提,还要兵行险招自证清白?”
却见周怀素缓缓睁开眼来,对着宋卿鸾虚弱笑道:“圣上?”
“你醒了?”宋卿鸾安抚道:“太医说你已经没事了,只要稍作歇息便好。”
周怀素笑道:“若每次睁眼便能得见圣上,哪怕日日中毒我也心甘。”
宋卿鸾只将这话当做笑话来听,不免好笑道:“说什么傻话?你若中毒死了,朕寻哪个来帮我?”转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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