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函正带着两个好奇的洋人朋友参观娘惹菜制作的后园,不想竟然看见姜鹿尔和程砺两人在此窃窃私语,他向来对简家人没好感,眼睛在程砺留在姜鹿尔肩膀的手上扫了扫,声音愈发不友善:“程先生难道又是来要醋的吗?”
他指路:“后厨在这边。”
程砺笑了笑:“李公子说笑了,醋喝多了、伤身。”
李斯函看姜鹿尔,还呆呆站在程砺身旁,心里不悦:“还傻站着干什么?后厨的事不要做了么?”
程砺临走冲姜鹿尔眨了眨眼睛,姜鹿尔连忙低下头。
待姜鹿尔走过来,李斯函这才气哼哼道:“简家的人越来越没有规矩,家宅后院竟然也随意出入。”他半信半疑看姜鹿尔,“他真是昌阿伯子侄,我从未听昌伯提过。”
姜鹿尔咬了咬唇:“大约,是比较远的子侄吧。”
他身旁两个年轻的洋人都是同龄的朋友,一个便看着姜鹿尔笑用英语意味深长道:“密斯特李心情糟糕,看来要审案,我们要不还是自己去参观吧。”
李斯函辩解:“我不过是看不惯简家人那嚣张的样子罢了。”
另一个洋人笑:“可你刚刚看到简小姐明明非常开心。”
李斯函不自在看了一眼姜鹿尔,分辨:“哪里,我那是尽些地主之谊。”
两人都齐齐笑起来。
姜鹿尔只做听不懂。
两人又窃窃议论程砺看姜鹿尔的神态似乎有些奇怪。
大卫笑:“那位先生的神态奇不奇怪我没有看真切,不过咱们这位密斯特李看她的眼神和看我们的眼神不一样我是看真切了的。”
他用的词是“她”而不是“他”。
姜鹿尔心头大震。却不能解释。
李斯函闻言有几分恼,翻脸不再叫他们多看,吵吵嚷嚷推着两人走了,只单单叫姜鹿尔一会送两盏新熬好的肉骨茶过来。
他推着两人走出数步,回头看来,姜鹿尔仍站在原地,见他回头她立刻恭敬而紧张低下头去。那一瞬间,李斯函有种错觉,姜鹿尔完全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
但是,一个小小的契工,纵使生的好些,能写自己的名字已是少数,更何况是听懂他们的话?他不由自嘲。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似乎是有客人来了。
姜鹿尔轻轻摊开程砺方才塞给她的纸条,里面短短几行地址,字迹清逸有力,典型的行楷风骨,既不像草书肆意,又不如楷书过分端正,恰如其人。
她立刻收回纸条,在手心握了握,郑重放好。
午膳结束,轮到茶亭的各色茶点一刻不停忙碌起来,月娘不时取出帕子擦擦额头,浓郁的各色香味交织在一起,忙碌的丫鬟们正在为各位客人的口味分类备茶。
姜鹿尔先转达了一个伶俐的丫鬟为二少爷送茶的事,跟着她一同出门,然后转了方向,她自不会去宴会所在,只在拐角处等候,等了一炷香时间,这才看见一个田管家身旁的执事路过,姜鹿尔连忙上前。
她以后厨月娘需要碗碟为由辗转打听清楚,并没有任何人动过那些碗。
迟疑间便见小五匆匆从侧门跑来,见她顿时眼前一亮。
“你在这里,叫我好找——”她一把拽住姜鹿尔,“快快跟我来。”
一直将她拽到宴厅旁处,她这才带了姜鹿尔小心翼翼从偏僻处另一小门进去,长道狭长,一直通到里面。
“小姐等下要和邱家那个野女儿比试,得要我们帮忙——”小五压低了嗓音,一边说一边往外看,隔着半透明的纱门看外面,是会客厅的一处长台。
台上摆着一台钢琴,面向大众,黑白琴键清润分明。
“一会看我手势,我这样你就将指针放在唱片机上,这样你就取下。听懂了吗?”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动作布置麻利又流畅。
这处暗房应该是乐器房,里面整整有条放着钢琴、提琴、古筝琵琶等各种乐器。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比赛这个?”姜鹿尔有些不解,李雪音虽然生在李家,物质丰厚,但是平日爱好斗鹰走狗更甚琴棋书画,至于钢琴,她有幸听过李雪音弹过一次,且不说音阶和弦,她听完都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这琴是多少个白健多少个黑键。
小五便叹气,还不是自家小姐那路见不平的性子。因邱铭恩那势利眼看出简家那位大少爷不待见简家小姐,这邱家义女便顺着简瑜的话往下说,简艾竟然不敢还嘴。
小姐听得气恼,一时不忿上前讥了她几句,顺便赏了简瑜几个大白眼。
简瑜这厮惺惺作态,只做绅士状不和小姐计较,这邱铭恩当时不说话,过了一会趁着她父亲带着两个洋佬贵客介绍她完毕,邱铭恩不疼不痒刚刚抓~住时间说自己听闻小姐声乐上颇有造诣,想请教请教。
大约平时糊弄的太好,小姐那糊涂爹爹完全不知道自家女儿几斤几两,在两个洋朋友的期待下,加上简瑜在旁适时推波助澜,便要小姐当众拿出最拿手的曲子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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