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函拽着一只手,受了许多气,她一着急连家乡话都出来了,软糯清丽的声音,却是在恼自家哥哥:“二哥,都被人欺辱到门上了,你妹妹头发都叫人绞了去,你还不动手,你到底是不是我二哥?”
她说到这里,更来了气,手被李斯函拽着,脚还空着呢,抬腿就是一脚踢向简瑜。
一脚过去,简瑜只需要微侧身就可避开,但是他却没有避开,反而顺势捏住了她的脚。
“放手。”李雪音顿时头皮一炸,又羞又恼。
“既想要管闲事,就要有管闲事的能耐。”他手微微用力一推,李雪音连着李斯函都向后退了半步。
李斯函面色难看,他虽贪懒,却并不是蠢到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简瑜一桩桩一件件分明都是故意在挑衅,像在盼着他们动手。
眼下,他孤身一人,明哲保身的佩德罗显然不会亲自动手插手他们两家家族的琐事纷争,而自己带着这么多的人,对方怎么看都占不了便宜。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一二再再而三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作为简家简老爷子都挂在嘴里心上的钦定继承人,几乎独立管理简家一半产业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个愚蠢到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
但是李雪音可想不到这么多,当众受此羞辱,真要动了手,就是父亲知道也怪不得她。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况且她过来本就为了教训这个嚣张的简瑜一顿,为她的好友出出去,再说李简两家不和世人皆知,何必绷些表面的和气。
李斯函心头震怒,狠狠看着简瑜,握住腰间的枪,又松开手。
汗津津的手心又痒又麻。
简瑜面无表情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的手,竟隐隐有所期待。
李斯函心里咯噔一声,在关键时候清醒过来,他拉住自己妹妹,扫了简瑜一眼:“失礼了。……够了,雪音。我们走。”
“什么?……”
“走!今天丢人丢的还不够吗?”他扣住懵住的李雪音,转身向后走去。
简瑜却并没有就此了结的打算,他的嗓音既低又沉:“你们可以走。他留下。”
他手指了指姜鹿尔。
李雪音站定,火气蹭蹭向上冒,她僵住身子,被自家哥哥死死扣住肩膀不能回头。
“一个契工,难得简少爷看重,明日派人来说声,办个交接不无不可。”李斯函站定答复。
姜鹿尔一身热汗变成冷汗。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发饰和头纱,乱蓬蓬的短发全露出来,额角湿漉漉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张了张嘴。
“明日?”简瑜并不满意,口吻像是在挑剔自家的下人办事不力一般。
李雪音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地一下甩开李斯函的手,转身蹬蹬蹬走了两步,站在简瑜面前,霍的一挥手,身上一叠各色钱币全扔在简瑜身上脚下,然后任性的大小姐拔高声音,流利的土话既清丽又清晰:“谁要是帮我教训他,这些钱都是他的!人人都有,见者有份。”
二哥不动手是吧?自然有愿意动手的人。
那些在街头游荡的土人,腰上带着短刀,为了一块点心都可以打一顿,更何况是这么一叠钱。而且,这土话,除了这些土人,其他谁也听不懂。
李斯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原本在四处瞅着的土著人,一下子围了上去,而外间越来越多的人见状也跟着涌了过来。
简瑜顿时被围住。
李雪音见状大喜,立刻抓紧时间教育已经看不清人的简瑜:“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真以为客气点就是怕了你了。有病吧?听不懂人话?还是不识字,这里是李氏纱丽铺,这个、这个、这个统统是我李家的。啧啧,女人不放过,男人也不放过,你简家是穷到什么地步了?告诉你,这人,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她呼啦啦一声,将身上剩下的钱全数扔了进去,立刻引起更大的惊呼和拥挤。
“不要以为有钱就为所欲为。”
五彩的钱币翻滚,场面一度失控,原本袖手旁观的佩德罗面色一变,立刻伸手去摸腰间的左轮手~枪,然而更多的人围了过来,混乱中,一根木棍砰的砸在他头上……咋咋呼呼的叫声和口音乱作一团,李斯函大声呼喊要自家护卫先将李雪音围起来……
呼啦啦,不知道是谁扯破了衣裳,间或又突然响起女人的哭喊声,却是路过围观的人被趁乱扯破了裙装,女人的兄长和两个兄弟立刻加入了战斗,混战立刻扩大,浑水摸鱼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拉扯,渐渐扩散到半个街道,原本平静的北邵庚街平衡顷刻被打破。
……
直到两声大象的嘶鸣响起,清凉的水柱顷刻兜头喷下,乱成一团的人群这才跟突然清醒一样安静下来,傻傻转过头去。
坐在大象金座上面的雅利安人手腕上的金色棉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婆罗门的标识。
这片在教义上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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