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去,看他还敢抖擞的。”
刘红花被男人一说也有些害怕,她虽然没敢明目张胆地打那俩孩子,没打出伤来,但是背着大人做的事儿也够人和她算账的。把俩孩子的棉衣偷点棉花下去,把俩孩子的口粮克扣一半,夏天故意把坏掉的饭菜给俩孩子吃……
刘红花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她却不敢细想。
后来闫润芝知道她苛待孩子,说了绝情的话,咬着牙搬出去住窝棚。
要是那杀星真上门……刘红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那坏种咋就不死在外面?回来就回来,你潦倒点也就算了,干嘛还一副得了势的样子?
这个混蛋要是发昏起来,六亲不认的,他敢杀人!
“他爹,你可想想办法,怎么弄?”
程如海道:“我想和他说说话,喝点酒,拉拢拉拢感情,谁知道他们关了门不让进。”
原本想聊聊兄弟感情,顺便也能分点钱呢,程如山带回来的钱啊,没有三千肯定也有两千,怎么不得分给自己一千啊?
“肯定是死老婆子使坏,跟他说你的坏话呢。要不你也别跟他套近乎,我看他吃里扒外的,你直接去找福贵书记,让他给撑腰。”刘红花恨恨道。
当年程如海和家里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不被连累,也是程福贵出的主意帮忙办的关系。五几年程福贵混得风生水起,后来还混到县里去,结果因为贪污受贿,又被打回公社。这几年怎么都升不上去,程福贵还闹心着呢,看闫润芝家总是不顺眼。
程如海却断定程福贵对闫润芝别有所图,当年程福贵老婆总骂闫润芝是狐狸精。这点程如海不同意,可以骂她地主婆子,要说狐狸精绝对轮不上。她虽然长得好看,却本分得很,程如海和她一个屋檐下看得明白。
要是程福贵敢不帮衬自己,就拿这个事儿威胁他!
他收拾一下,让刘红花去跟副队长交代上工的事儿,他要去一趟公社,结果却见程如山和姜琳带着俩孩子过来。
“哟,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刘红花撇嘴冷笑,“是来还水桶的还是……”
“你真高看自己。”姜琳笑道:“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这话是求人办事说的,你可真给自己长脸!”
刘红花臊得满脸通红,“知道你是知青,显摆个屁。”
程如海看着程如山,以为程如山是来给自己道歉的,拿捏,“怎么的,知道自己错了?大哥就是大哥,弟弟就是弟弟,不能乱了序齿规矩。”
程如山:“你想多了,我来拿我的东西。”
程如海一愣,刘红花喊道:“什么东西?早就公平分家了,大队作证的。”
程如山不和她比嗓门,冷冷道:“家具是我的。”
“已经分给他们一个大衣柜一个衣箱俩手箱还有饭桌板凳一大堆!”刘红花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十间屋子变三四间,现在还要来抢她的家具不成?
程如山:“你们结婚生孩子以后,家具给你用,没说就给你了。”
当年房子加老家具是他赎回来的,程如海结婚欠的钱是他还的,新家具是他置办的。
既然分家,那他要拿走。
“那是还没分家,是兄弟,都是一家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那我们给家里赚的,是不是也得分出来?”程如海脖子都胀粗了,上面青筋纠结就和静脉曲张一样吓人。
程如山依然不疾不徐不愠不火,“你赚的你吃了,我们没看见。我和我娘没吃你赚的。我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找大队,找大队!反了你了!”程如海气得连连跳脚,可惜他知道不是程如山的对手。
从程如山九岁他就不是对手,深刻地记得那个教训。
程如山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啊,家事,大队也不好插手。”
他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扬镐、大镢头、砍刀、斧头都拿出来丢在院子里,然后又往屋里去。
刘红花哭得撕心裂肺的,“强盗啊,强盗啊!他爹啊,你还不去大队喊人,治保主任呢?去喊民兵!”
程如海心急火燎地追着程如山,还不敢过分靠近,“弟,你到底要干啥啊?”
程如山淡淡道:“你让我娘、媳妇儿儿子住窝棚,嗯?”
“是她们自己搬出去的啊,我不过是开玩笑说了那么一句,她们就当真啊!”他认定闫润芝和姜琳已经跟程如山告状,自己就把当时的事儿说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话赶话,他和刘红花的意思,既然住一起不开心,那你有本事你搬出去啊?
程大宝程小宝在那里玩跟别的孩子偷学来的踩小人,“踩踩踩小人,踩个小人头,踩个小人脸,踩个小人胸膛,踩个小人腿……”
姜琳:“……”
程小宝咯咯笑着,指着刘红花喊道:“爹,她是小人!抢我鸡蛋!”
程大宝:“冬天灌、凉水,夏天、馊窝头。”
俩小孩子以前从来不说,今儿有爹撑腰,突然记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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