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裔便是徒然一惊。他神色一凌, 将刚刚的想法从心底摇掉。
彩琰被墨裔一路扶到床边,眼见墨裔一路默然不语,终是忍不住问道:“刚刚, 皇夫大人跟你说了什么呀?”
墨裔看着身边眼神清亮的男孩儿, 对方眼底的信任几乎要刺痛他, 深吸了一口气, 墨裔终是沉声道:“阿琰,再过几日,我怕是不能再在这里陪你了。”
“不!我不要,我这就去求皇夫大人!”心底最恐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彩琰直接从墨裔怀中挣脱出来,大步向门外冲去,想要去追早已离去多时的皇夫玄重。
墨裔一把拉住他,看着彩琰的眼神从震惊不信到绝望凄楚只觉得心中一痛,但他终究还是冷硬起心肠,附身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用前所未有的冷冽神情肃声道:“皇储大人!请听我说!”
彩琰从未见过墨裔如此肃厉的模样,吓得打了个激灵,墨裔的声音让他从刚刚的激动情绪中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后怕,他竟然想要去跟玄重讲情,他怎么敢!
墨裔不管彩琰心中想法,他紧紧盯着彩琰,一字一顿的道:“皇储大人不是一直好奇紫荆跟苒燃两人究竟去了哪里吗?现在我便告诉你吧,玄重大人欲让我三人同其长子结契,他二人不从,于是被软禁了起来,我因为跟玄重大人同属黑水一脉,所以才得以幸免,玄重大人将我安置与此,名为照顾皇储起居,实为监视……”墨裔说到此处,已然说不下去,就见身前的男孩早已泪如雨下,用颤抖的声音凄然问道:“阿裔,你与我交好都是假的吗?这一年相处都是在骗我吗?”本就纤细脆弱的彩琰只觉得一瞬间天都要塌下来了,刚刚墨裔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一般,直扎他的心田。
墨裔见他直到此时还在在意这些小节,不油在心底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终是收束了所有的情绪,凝声道:“皇储大人,皇夫玄重之子玄明将与三郡郡君备选结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三人,将是三郡实际上的掌管者,玄重以一纸契书,将要把三郡捏在手心,他心怀叵测所图甚大……”
“那又怎样呢?即使知道了这一切,我又能做些什么?我不过是个刚出生便被圈养在这殿宇中的弃子,身边更是无人可信,便是你,都是玄重的人,你便是告诉我一切,我又能做什么呢?!”似乎是对前景完全绝望了,彩琰终是不管不顾的喊出了心底的恐惧,一脸惨然的悲泣道。
这般情绪发泄,反倒让墨裔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眼前这一脸童稚的皇储殿下,并不时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无能为力。
他定定的看着对方,柔声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是法子的方法,皇储大人可想尝试?”
墨裔的话让彩琰收了哭音,他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墨裔只看着他并不出言催促,一时间,偌大的殿宇内静的针落可闻。
“是什么法子。”许久的沉默之后,彩琰终于出声问道。
这一刻,这位孱弱的一国储君终于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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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重在口头警告过墨裔后便干脆的离开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皇储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关心,毕竟,那殿中的皇储陛下,是他自小一手养废的,他不信那纤细脆弱的无能稚子能翻出任何风浪来。
快步走过清冷的皇储殿,玄重大步朝殿外走去,等在殿外的亲信见到他,立刻迎了上来,这亲信并不是普通侍从,而是玄重一力培养的事务官,平日里帮他分拣跟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颇为得力,此刻,见到玄重,这事务官像往日那样,将一众朝臣们翌日呈递上来的文书汇总后分条叙述给玄重听,这样简略的汇总报告,足以让玄重在每日朝会议事时,心底有个大致的腹稿。
玄重一边走一边听着,事务官的汇报精准而简略,前几条大都是有关四郡的,
“岩扬跟牧云两郡的郡君又发来问询函,询问紫荆跟冉燃两位郡君备选何日回归?”事务官用平实的语调道。
“哼,不必理会。”玄重闻言,哼笑一声,不在意的道。
那事务官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在文书上画了一道红线,其实,呈递上来的问询函比他所述的要严厉的多,两位郡君的愤怒几乎可以从兽皮纸上透露出来,但这些是没有必要让皇夫大人知晓的,作为玄重的亲信,事务官清楚的知道玄重的野心,那两名被扣留的备选郡君注定再无归期,他自然也不用多费唇舌去描述来自两郡的愤怒了。
“上次发往冷山郡的申斥函想来那边的郡君已然收到了,昨日冷山郡送来了更多的奴隶跟上等的药材。”
“不是让他们将那叫碧钰的郡君备选送过来吗?怎地又是这般阳奉阴违?”玄重面色微沉,语调也跟着严厉起来。
“那冷山郡郡君说那位郡君备选身体孱弱,一回郡府便卧床不起,是以无法领命规范返了。”那事务官一边觑着玄重的神情一边斟酌着道。
“哼,都是借口,分明是那郡君抗令不尊,再以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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