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长长勾勾的水龙头的影子蛇一样的蜿蜒在墙上,拿着水坐在沙发上,直觉自己的黑影一直追着自己,玉羲和有点肝颤。
坐定打开手提,总觉得莫名的嘶嘶声围绕耳边,四处看一眼,除了家具和自己的影子满墙影影绰绰的晃动,其实什么也没有。
放下手提,整个房子好像突然黑了,喘气都觉得吵。玉羲和绕着沙发转了一圈,不自觉走到了门口,透过门侧的窗户,远远看到了最近的那幢房子里灯火辉煌,人影绰绰,似乎还远远的有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传过来,好热闹,好温暖。
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缓台上已经清辉满地,花园里的细瘦树枝花枝都在月光里比划摇晃,玉羲和抬眼看了看天,天上一轮晶亮的月,冷静的挂在天上,照着地上所有的房子。
不管里头是一个人还是一家人!
玉羲和看着那月亮,直到脚都酸了,才钻进了不知道干净还是不干净的房间。人还没有躺下,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玉羲和醒来了。整个房子已经焕然一新,纵然是在夕阳下,也依然难掩其鲜亮。
玉羲和浑身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昨天的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睁眼的时候,身上还是麻木的,脑袋依然还是浆糊。只模糊的记得昨天来了一个人,说是照看这房子的,那显然这是那个人叫人收拾的了。
她打开门。院子里也收拾了,料峭初春里,那几棵常年绿植已经收拾得精神奕奕,院里的小道也眉目清晰,昨天还灰扑扑的栅栏今天已经白亮如新了。
玉羲和懒洋洋的视察完毕,转身钻进了卫生间,一顿收拾打理,出来的玉羲和又是满血归来。
她这才认真的打量了屋子一眼。
很显然,这个屋子是按照刘柳的喜好来装修的,粉嫩得让人返胃酸。
楼下是起居室,楼上是房间,很简单的搭配,很适合一家三口简简单单温馨幸福的生活。
难不成这个房子曾有过这种时候?
玉羲和一身雪白睡衣缥缈于楼上楼下,一缕轻烟一般。
屋子还是安静寂寥得犹如深井。收拾立整后,显得更加的空旷。
玉羲和扒在二楼的栏杆处,“啊——”了一声,那声音悠远绵长,仿佛深谷回声。
玉羲和趴在那里,手指磕着栏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东看看,西看看,南看看,北看看。房子是高的,是阔的,是静悄悄的。
玉羲和脖子有点酸了,她拖着脚步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自己暖着自己,好歹被子里一会儿就暖了。
漆黑的异国他乡,玉羲和缩在被子里,时不时听到外面呼啸而过的陌生人酒后的大吼大叫声,尖利的车鸣声一闪而过,时有后面小树林子里不知名的动物的的一声奇怪嘶叫传来。玉羲和紧紧缩成小小一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沉睡中还一阵阵的痉挛。
十七岁的姑娘玉羲和就这样在纽约安营扎寨了。
哦,那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九。
☆、第二十章
玉羲和其实老早醒了,饿醒的,但是被窝很温暖,身上也没力气,索性就不起了。
在国内,这时候正是晚上睡觉的时间,而且她也确实没有起床的理由,语言学校得一周后才能去。来的仓促,人语言学校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正跟被子纠缠不清时,居然响起了门铃,这简直不啻于荒山野岭的一声狼嚎,玉羲和一哆嗦直接钻进了被子。
门铃长久的叮咚没有任何的回应后,玉羲和的手机居然也响了。
玉羲和一个激灵,那手机死了一天一夜了,刚一开机就这么咋呼。
她麻木的听着,听着听着闭了,然后又想响了,然后又闭了。第三遍响起的时候,玉羲和一把捞过手机:“喂——?”
“你好,我是顾维也。早上过去的时候你还在倒时差,没有起来,所以……晚上过来吃饺子吗?”顾维也总是这样半恭敬半随意,玉羲和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亲切。在这野国天外的地方,只要说中文都能让人自作多情好吗,再不想去,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的,我等会过去。谢谢!”挂完电话,玉羲和才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答应去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的家里吃东西。
也许,或者,刘柳玉白月玉谦进不是那样讨人嫌,至少他们都说中文。
玉羲和起床,随意的拢了拢头发扎了个马尾,再换上一套卫衣,在卫衣外又套了一件大衣就算是完事了。刚要出门,才发现不大好,回头,在酒柜里一番搜索,拿了一只还算可以的红酒,夹在咯吱窝里,开门。
门外赫然一堵龙琅玕。
玉羲和张着嘴看着吐着白气的龙琅玕,往后退了半步,说不上是惊慌还是惊喜。
龙琅玕往前跟了一步,进了屋,边往手上呼热气,边抱怨:“怎么不开门,打电话还占线,这是要冻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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