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别哭了!”
段殊不耐烦,捏着那个蹭着他大腿的美丽脸蛋,向前推去。
再近一步就是炼器的火炉了,美人只好忍住眼泪,惊慌噤声。
“你们以为是谁的错?废物!没那个金刚钻,非要去揽人家瓷器活!”
段殊抬腿踢开另一女子,又回身冲蒙面女大骂道:“还有你!你为什么不早出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看这两个蠢货出丑!可是结果呢?!”
段殊起身绕着火炉踱步:“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算了,现在连广厦的木头你们也敢动了?真是岂有此理!”
蒙面女低头,装出惭愧不已的神色,心里却想:又不是我做的,谁知道那个连秀为了炫技这么没有素质?
“本公子早晚要入主上层,以后这广厦就是本公子的产业!”
只有自己人,段殊毫不遮掩地咆哮:“你们现在伤的每一截木头,都是我家里的支柱!是我的!知道吗?木头伤了再补,你们知道这对上层的工程有多大的影响吗?”
三女一男沉默地听他歇斯底里,他又叹口气,苦口婆心地说:“哎……你们不知道,广厦已经很老了,它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了,我只希望等我接手时,不要得到的只是个伤痕累累的广厦,这很难吗?”
蒙面女受不了他这么夸张,打断道:“属下有别的消息,希望能将功补过。”
“哦?”段殊发泄完了,喘了口气,搓了搓双手,“说来听听?”
蒙面女看了看两个孪生女。
段殊无奈摆手:“行了,退下退下!实力至上懂不懂?真不明白你们一天天一个个的,都较什么劲!”
两个少女恨恨地出去了,壮硕的青年还没有,段殊说:“不必避他,你说吧。”
蒙面女联想到了连吞调戏溪北的话,顿时觉得这两人关系不太对。
那名壮硕青年也是地字级高手,是生死门内除了段殊以外所有人的上级,平日负责管理内务,虽然所有杀手都没有名字,地字号也有四位,但段殊只要提到“地字号”,就一定是在叫他,两人关系可以说是十分密切了。
蒙面女心里回想着段殊平时确实不近女色,面上不动声色道:“我偷听到了还魂丹买家与抢丹药的两人谈话,那买家名叫连吞,抢东西的女子叫寸心,男子叫做溪北。”
段殊:“寸心……没听说过,但是她的鞭子不错,我记得,响声很好听。”
蒙面女:不愧是炼器的,那么漂亮的脸不记得,兵器什么响动倒是听的清楚。
“你,”段殊对那壮硕青年说,“回头帮我翻翻账,看看我炼过几个鞭子,都什么样的,给谁炼的,都找清楚——这条鞭子如果不是出自我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炼到这种程度?”
虽然听着自负,但不得不说,段殊是有这个自负的资本。
“西北、西北……倒是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段殊又想了想:“这个连吞……连大夫,听说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平日没和他打过交道,这人背景很神秘,连家家主非常看重他,魏老魔头也对他不错,经常邀请他去上层,有没有他的别的消息?”
“他是医师,也是个琴师。”
蒙面女怕惹段殊不悦,特意跳过了“不解缘”那段:“他背上背的,是一把心弦琴,名叫梅梢月,我听到了那把琴的心音,非常动听。”
“哦!”段殊连连点头,“这是个大消息!我早知道他天天背着,肯定是个宝贝……”
蒙面女本以为段殊会对连吞琴师的身份感兴趣,没想到他却只关注那琴……
不过细想也对,毕竟段殊不知道连吞用琴施法治病,但她也只是听见没有眼见,不敢确定,当下思忖着,这件事是该说不该说呢?
“这琴可以,心弦琴不多,听说都别有功用,我们要把这个弄到手。”
段殊规划着,搓着手踱来踱去:“弄到手,送给蓝霜吹!她最喜欢这种东西,届时我们就能去上层了……不错,不错!”
“地字号”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段殊耳边提了两个名字说:“蓝霜吹、溪北。”
段殊愣了愣,恍然大悟,又不高兴了:“溪北……原来是这个溪北……拿我笔来!我要跟蓝霜吹问清楚!”
蒙面女问:“蓝霜吹是何人?”
壮硕青年为段殊拿来铁笔木笺,段三公子落笔入木三分。
“上层合欢殿的妖女,”段殊边写边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她最喜欢收集乐器,等她回信,如果确定这个溪北与她无关,你就找机会把这个溪北给我抓来。”
“是。”蒙面女不敢多问。
难道也是相中溪北的皮相了?情之一字真难参透啊……
“最好要活的,”段殊说着,“要是有关系就算了,都听她的,到时候做一个顺水人情。”
段殊写完又问:“连吞有没有说,他要委派你做什么?”
“没有。”
段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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