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久了,自然没有舌战群儒的本事,他随身带着一个大口袋,左手施个诀,一袋子将那几十个头罩住了。
解决什么问题呀,当然要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啦。
崔遥毫不知情地身处众神之间,坐在靠窗的座位哄小邺喝奶。小邺跟母亲久了,看到生人难免要哭。崔遥还以为他尿布脏了,手忙脚乱地解下来换新的。
大椿感叹了下人间养孩子的不易,突然跟小孩对视了。小孩眼睛亮晶晶地,指着大椿的方向挥了挥胖乎乎的手指,嘻嘻笑起来,崔遥摸了摸汗,欣慰地笑了笑:“总算不哭了。”
“他看得见我。”大椿惊讶万分,刚才她分明从小孩眼里看到了几丝亲昵。
金乌低声道:“这男人不是他父亲。说不定也是从人家那里抢来的,不如我们……”
大椿拍了他一下,有些好笑:“哪有你这样的。”
虽然恋恋不舍,大椿还是让梁晃将人送回去。这班火车是去蓬莱的,带一个凡人像什么话。
崔遥夜里醒来过一次,对床正在打麻将,摸牌声稀里哗啦响。他不解地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前后左右都是人,他明明记得之前车上还一个人都没有呢,怎么突然之间都跑出来了。
难不成刚才是在做梦?
他坐起身,拢了拢衣领,车窗不知何时打开了,冷风刺骨,天色薄暮,破晓时分的太阳隐在灰蓝的云层后,缓缓地浸透出瑰丽的色彩,云朵被染成孔雀蓝和翡翠色,渐渐的,天大亮了,天地一片胭脂色的金光,火车出了隧道,不疾不徐地爬上高架桥。
“最近很累吧。”沈柔坐在一旁,抱着小邺,目光柔和地看着盯着窗外发呆的崔遥说,“昨晚一上车就睡,还以为你半夜会醒呢,结果一睡睡到了现在。”
崔遥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大梦,他抓了抓头发,看着沈柔眼底的青色,有些不好意思:“还说上车帮你带孩子呢,我居然睡着了,对不住。”
沈柔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小邺,他吃着手指睡的正香。
崔遥起身,伸了个懒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跟她说话时偏偏轻声细语,好不奇怪:“沈小姐,我去给你宝宝换个热水,这奶瓶都冷了。”
沈柔笑起来清清爽爽,即便在嘈杂的车厢里也干净得像一捧沁人心脾的山泉,她侧身让他:“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叫我沈小姐呢。”
崔遥腼腆地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说:“沈,沈柔。”说完拔腿往接开水的过道冲去,好像有谁在背后赶他。
沈柔看着他狼狈的背影笑了会儿,慢慢收起笑容。
离开孙炳秀是个正确的选择,她当时是这么想的。然而拖崔遥上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崔遥为她鞍前马后,嘘寒问暖时,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她何尝看不到崔遥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讨好和呵护,她并不陌生。
只是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孩子,不是因为感动就会爱上一个不喜欢的人。
何况崔遥陪她一起经历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她很难再以任何名义爱上这个人。她这人,喜欢人和恨人都干脆得很。
沈柔想着等她在建安顿下来,就跟崔遥说实话,就当她自私一回。
第27章 第 27 章
沈柔在福建的大学同学帮她找了份体面的工作。
崔遥陪她在那里呆了很久,帮她带孩子,帮她打扫卫生,附近一带的邻居几乎都默认了他们俩是夫妻,只是纳闷这对夫妻俩关系又不是不好,怎么还一人租一个套间。
那个周五,沈柔下了班去接小邺。原本计划,这天和崔遥说开。
但幼儿园的老师说,小邺跟他叔叔走了。
沈柔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那个大学同学帮的忙,打电话过去感谢人家,结果是同学老婆接的,不由分说把她骂了一顿,当她是自己老公外面的女人。
沈柔又找崔遥,崔遥说今天忙,正在去接小邺的路上。
沈柔找到天黑,也没什么发现。她报了警,接着就坐在家里等,万一小邺只是出去玩了,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会着急的。
但冥冥之中有种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崔遥在炒菜,听到门铃声就喊沈柔:“有人敲门。”
沈柔以为是民警来了,急急去开门,不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沉下脸就要关门,孙炳秀一只手卡住门缝,沈柔擅长擒拿手,顺势把他的手往反方向一折,孙炳秀立刻哀嚎起来:“疼疼疼!”
崔遥听到动静,赶出来看:“什么事…….”孙炳秀一看到崔遥,立刻怒气冲冲地撞开门,也不顾手是不是还在沈柔那里,指着崔遥冷笑连连:“沈柔,你找姘头也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也敢用,不嫌脏吗。”
崔遥被他骂得傻在当场,锅铲乒乓一声砸到地上。
沈柔手上用了点力气,回敬道:“孙炳秀,我们俩的事你不用牵扯别人。我记得清楚,是你先提的离婚,分就要分的干净点,还来找我做什么。”
孙炳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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