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干嘛?”
李殊站在门口笑了笑:“我要搬出去跟他同居。”
大姚吓得薯片撒了一床,春眠的口红一路飞到腮帮子上。
两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发出掷地有声地一句:“卧槽!”
因为本身长得不错,春眠看人的眼光也很挑,李殊在她眼里只能算娇俏,但在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大学四年来,追求者也不少,也没见李殊动心。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何原枫就是比那些毛头小子有本事啊,这么快就把人拿下了。
大姚突然从床上跳起:“走,去阳台,那么多东西我就不信李殊一个人带的走!”
春眠捂着一嘴浸了卸妆水的化妆棉跟着跑到阳台边往下看,李殊正从寝室楼下走出。春眠眼毒,一眼就注意到宿舍楼下那排蔷薇花边的男人,男人一看到李殊,迈开长腿走过来。
大姚张牙舞爪:“让我们看看哪个龟孙儿把我们镇寝之宝叼劈走了。”她也看到帮李殊提行李箱的男人,眼前一亮:“艹,极品啊,李殊从哪里挖出的珍稀物种?”
春眠捧着化妆棉感慨:“我也好想被那个龟孙儿叼走。”
大姚无语地前后摇晃春眠的肩:“清醒点!那是姐妹的男人。”
“算了,”春眠刷了会儿朋友圈,“我还是看胡粤解解馋。”
大姚说:“我姐妹在小吃街偶遇胡粤,我群里还有照片呢,给你看看。”她打开群消息瞄了两眼,眼睛慢慢睁大了:“春眠?”
“啥事?”
“你有没有看刚才的即时新闻?”
春眠纳闷地说:“咋了。”
“胡粤出事了,热搜第一条。”
随着这些年新城区的开发,流山区和附近的三元区都归入东区,原来的辖区片警相继被调走。
多年前那场拐卖案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有个有趣的后续,流山区大队长宋一磐被调往总局,仍然奋斗在第一线,那个无所事事的钟甲钟科长却升入检察院做了领导。
宋一磐接到通知去处理胡粤的碎尸案时,钟甲却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喝茶,一直跟着宋一磐的小吴边戴白手套边抱怨:“老大,你口味也太重了,刚吃饱就拖着我们干这种事。”
上楼时酒店大堂的壁挂电视正在播放最近热播的古装剧,温柔病弱的贵公子男主一夫当关,救下被重重敌军包围的女主。
现实生活中,别说从那么多人里救人,他连自己也救不了。
小吴叹了口气,转头跟着众人进了电梯。
警笛声大作,凶案现场围起了黄线。
宋一磐来得比他们早,他带了三两个民警到现场提取物证,蹲在血迹斑斑的阳台上环顾四周,从这个角度望去,府南大学的全景一览无余。
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从现场的血迹看,死者的第一地点绝对不是在这间酒店房间。他不愿再多看床上那团血肉模糊的人一眼,退回走廊上抽烟,和从电梯里出来的小吴打了个照面。
酒店房间的门打开着,小吴猝不及防看到那堆红红白白,藕断丝连的尸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差点按着电梯开门键逃命。
宋一磐咬了咬两腮的软肉,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拖了回来,呵斥道:“跑什么跑,急着投胎啊,让你打的电话打了没?”
小吴苦哈哈地看着他:“打了,何医生在来的路上。”
“还有多久?”
小吴想了想:“他说最多十分钟就到了。”
宋一磐松开他,狠狠吸了口烟:“老何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么慢。”
小吴把皱巴巴的衬衫领子抚平,小声解释道:“上次明风区警区送来的尸体昨晚才刚刚做完检查,您就急着要人,能不慢吗?”
宋一磐轻飘飘地横了他一眼,小吴自知多话,立即夹着尾巴溜了。
Y家市场人很多,李殊把清单上的东西一项项划去,卫延背对着她在比较哪张床垫更舒服。
府南房价不高,李宗元给李殊置下的公寓足有两百多平,复式,装修是沈应做的,他刚毕业那会儿闲着没事干到处找人练手,李殊嫌一个人冷清,几乎没回来过。
两个人在玄关处换鞋。
卫延点评道:“很有个性。”
李殊看着满墙色彩斑斓鬼画符一般的彩绘,感觉眼睛被辣得痛,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买了几大卷素色墙纸。
李殊很中肯地说:“他可能大概以为我想住在莫高窟。”
自己组装家具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卫延左手螺母右手钉子玩得不亦乐乎,李殊煮了两碗泡面,两个人对坐着吃得噗噜噗噜响,互相看着对方被热气蒸湿得鼻尖傻笑。
铃声响起。
卫延从碗里抬头:“什么声音?”
“我接个电话。”李殊放下筷子,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何原枫。
“喂,何教授?”李殊话音刚落,卫延的表情立刻警觉地窜到李殊身旁,脑袋蠢蠢欲动,李殊无奈按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何原枫似乎在开车,风声呼呼往话筒灌进,他语速极快:“现在有没有空?”
李殊看了眼屋里,家具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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