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儿,跟妈妈又重新有了联系,她从来没私下找过我要认回我,是我自己发现,沈应也承认了。”李江隐苦笑了下。
“爸爸以为他藏得很好,却不知在这种问题上没有一个妻子是含糊的。妈妈发现他出轨端倪后,立刻就告诉了我。妈妈那么大,脾气还是小女孩似的,一切都要牢牢握在手里。见‘我’成了植物人,丈夫又在外面……你跟李嵘又都在爷爷膝前,她唯恐将来谁都靠不住,打上了江熙的主意,江熙是南城抱来的,她如今日日喂她吃药,江熙现在还小,要是再大点晓事了,一点会恨她的。我让梁晃找那只猫帮忙,把江熙要过来……”
李江隐余光里观察她的神色,李殊对李德华被顶替下来似乎一点也不伤心,看上去就像听别人说别人的八卦似的事不关己,连声调也没有变。
“原来是你,”李殊倒不是真的内心毫无触动,只是过于震惊后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李江隐,她声音平平:“就因为这个,如果你想认回母亲,向微澜和罗岚关系那么好,私底下认亲也不是不可以。”
她对自己的事不关心,对别人的喜恶也不放在心上。即便听到向微澜给李江熙喂药也没多大变化。
李江隐忍无可忍,出声打断她:“你不懂,我早做过亲子鉴定,李德游就是我亲生父亲!”一卷文件摔到了茶几上。
房间很大,灰色的窗帘被窗外的风吹得鼓胀,像只即将振翅欲飞的鸽子,屋外的树枝抵在窗上,随风滑出刺耳的沙沙声。
李殊看着李江隐,李江隐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的声音里有稠得化不开的悲哀。
“我可以忍受一个出轨的父亲,但我不能忍受一个强女干犯父亲。”
第19章 第 19 章
李殊心里咯噔一声,扶着沙发站起身,脸色都变了。
“怎么可能?”
李江隐说:“你知道我妈喂给江熙的违/禁/药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年罗姨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有次我跟沈应一起去诊所,上厕所时听到诊所的前台在那里说起。”
“我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过来的,罗姨对我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好,以前我不明白,后来懂了又恨不得自己不懂。”
门口一阵敲门声。
李江隐停顿几秒,起身开门。
沈应注意到沙发上的李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外面找遍了都没找到,原来她在你这?”
李江隐疲惫地点头,今晚他说了太多话,眉间眼一团倦意:“进来吧。”
李殊来到门边:“我要走了。”
沈应看看李殊,又看看李江隐,似乎明白了,让到一旁:“宗元叔他们没等到你,先回去了。你弟弟还在楼下,外面快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
“十几分钟的脚程,不用了。”李殊说。
李嵘看到她下来,松了口气:“姐,你怎么跑不见了?”
李殊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是跟着他才走错路的。
李嵘自顾自说:“姐,你说婶婶怎么了,你是没看见,刚才我把江熙带到客厅,当着爷爷的面问婶婶为什么要给江熙吃药,婶婶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爷爷还叫我不要管,你说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什么事偏偏瞒着我们?”
走上鹅软石小路,林间细细的雨丝在路灯的映照下相继滑下,落到头上,脸上,带着初冬刺骨的寒气,李殊这时才感觉到一点真实。
她转头:“小嵘,你喜欢爷爷家吗?”
李嵘思考了会儿:“爷爷对我们挺好的。”言外之意,李殊懂了。
不可否认,李宗元对他们姐弟俩的确很好,要是今晚没有从李江隐那里听到那些话,李殊可能不会怀疑到李宗元头上——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初,既然喜欢孙子,当初李德华刚去世时,李宗元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呢?假如李江隐说得是真的,李宗元对自己儿子会一无所知吗?
大伯今晚突然跟他们说起自己情妇生了孩子,往前推十个月,不正是自己和弟弟刚刚被接来帝都的那阵子?也就是说,李宗元很可能就是在那会儿知道了李江隐是李德游和罗岚的儿子,所以效率极高的把李嵘接回去。
李殊思来想去,都觉得哪里不合情理。
不论怎么说,李江隐都是李宗元亲孙子,在李家人眼里,“李江隐”还在军属医院躺着,可是这些时日来,李宗元对孙子的病情几乎不过问。
至于李江熙嘴里说的“吃药”基本和李江隐所说的吻合,她的行为举止确变得比以前笨拙得多。李宗元只要不瞎,一定能发现。
想到李宗元说的那句“真正的希望”,李殊想,跟血缘比起来,李宗元似乎更在乎丑闻。
李嵘奇怪地说:“姐,你在笑什么?”
“我没啊。”李殊下意识反驳,抚了抚自己嘴角,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笑了。事不关己,置身事外所以能够站在事情之外所以能对戏中人物横加点评,肆意笑话,甚至认为如果换做自己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放下手,她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
李宗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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