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看了两眼:“有点印象,江隐的室友吧。”
李宗元唔了声:“那孩子,罗岚倒是认识,是个好的。”这些小记者,为博个版面倒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少年犯罪写得天花乱坠。
他喝了口大红袍,余光看到李江熙比以往更加迟缓的动作,心里对向微澜涌起几分厌恶:“江熙也该去上学了,一天到晚请假像什么样子。”
向微澜愣了愣,有些尴尬地牵起嘴角:“傍晚她外婆还打电话来催呢,老人家喜欢带小孩,我明天就送回去。”
李殊到家时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匆匆换了鞋,张嫂从里间迎出来替她摘下围巾帽子:“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肚子饿不饿,厨房还给你留着饭。”
李殊笑了笑:“张嫂你去睡吧,我吃过了。”
张嫂点点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她拍拍李殊的肩,指了指二楼,“将军有事找你,等了好久了。”
李殊会意,她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好,往保温箱看了看,委蛇已经睡熟了。
她轻轻敲了敲,得到允许才推门而入。
似乎每次见到李宗元都是在这间书房。古话说穷从文,富从武,李宗元虽然是军人,骨子里中国人的孔孟思想却根深蒂固,他对几个子女孙儿的教育都十分上心。
李宗元示意她坐下:“去看你哥哥了?”
李殊没有否认。
李宗元说:“你哥哥那边有你婶婶处理就够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顿了顿,又问:“马上要期末,最近学习吃紧吗?”
李殊实话实说:“地理有点难,其他还勉强跟得上。”
“我打电话问过你们班主任,他还跟我夸你用功。”李宗元摘下眼镜,揉了揉僵硬地鼻梁,“光是用功还是不够的,要是什么不懂的要多问问,知道吗?”
李殊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一事:“爷爷,堂哥小时候被蛇咬过吗?”
李宗元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么久之前的事,他都有些模糊了。
李殊坦白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其中根由,在屋里偷偷养了条蛇……”见李宗元陡然折起的眉心,连忙补充道,“他很有灵性,不咬人的。上次出门把婶婶吓到了,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到,所以过来想着跟爷爷说一声……”
李宗元打断她:“你个小孩子,养点小玩意她有什么可置喙的。”
“可是婶婶说……”
“你婶婶哄你玩玩呢。不说别的,就江熙那孩子还养过鸡崽小猫呢。”
李殊没想到向微澜嘴里的大事到了李宗元口里成了不大的小玩意,轻飘飘地带过了,根本不当回事。
她迟疑道:“爷爷,那我的蛇……”
李宗元和蔼地说:“先养着吧,养蛇跟养龟一样,都是雅事,没什么不值当。”
李殊双手放在膝盖上抓了抓,隐隐感觉那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她起身告辞,临走前,李宗元叫住她:“记住,你跟小嵘才是李家真正的希望。”
回到房间,李殊正面朝下往床上扑倒,在外面跑了一趟又在书房耳提面命半天,她背心浸出一片薄薄的汗。
她侧过头,看着熟睡的委蛇,轻轻地自言自语:“什么叫真正的?”
回想起李宗元书桌前小小的教堂摆件,黑色尖顶小房子前挂着一把小小的钥匙扣——那不是‘李江隐’自杀的小短剑吗?
想到那些可疑的,诡谲的,引人深思的片段,梁晃,风生兽,李江隐,沈应,谢清庭的脸走马观花似的从她脑海经过,李殊操/起枕头捂住头哀嚎。
不行,脑袋要炸开了。
漫长的复习后,终于迎来了期末考。
周五放学后,高中门前停满了接学生的车辆。
李嵘眯着眼找了半天,谢师傅那辆熟悉的车牌号却始终不见。他低声问李殊:“姐,要不打电话问问爷爷,谢师傅是不是忘了?”
李殊说:“说不定是路上堵了,再等等。”
这天是学期结束,住校生要大包小包运回家,学校小路摩肩擦踵得都是人。李家姐弟倒不住校,只是这儿位置离家太远,转车不便。
李嵘一向听李殊的话,两个人在校门口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半小时。人群熙熙攘攘,李殊突然看到一张眼熟的脸,谢清庭走在几个男生中间,正要出校门。他似乎注意到李殊的目光,眼尾末梢带着温和地笑意,尽管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相反,一个凛冽如匕首,一个和暖如春风。
李殊没有叫住他,经过昨晚,她已经知道了风生兽的狸猫换太子——只是不知风生兽用了什么障眼法,让李江隐保持着谢清庭的面目在那么多人的眼睛下不被察觉。
保安大叔姓五十来岁,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见两个学生在外面站着等得累,搬了个椅子坐过来跟他们聊天。李嵘跟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有什么话,他姐倒是脾气好,人家说什么都听什么,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能笑得开怀。
一晃眼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李嵘不耐烦地起来往外探头:“谢师傅不会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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