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嵘还想说什么,李殊又捂住他的嘴:“我养着玩的,别跟爷爷说。”
小蛇爬的歪歪扭扭,冷不防摔到地上,李殊心里骂了句笨蛇,走到床另一侧正要把他捡起来,却看到一只脚从床边伸出来,脚踝青筋脉络很淡,李殊不由自主地绕过床尾,脚的主人赤身裸体,趴在红棕木地板上,蜷缩成婴儿姿势,肩胛骨清瘦瘦削,黑黝黝地后脑勺缓缓转向门口,跟李殊打了个照面。
四目对视,李殊愣住,细微的电流从脚底麻到头皮。
“你怎么突然……”
少年大约十三四岁年纪,唇红齿白,上吊的眼尾弧度相当微妙,仰视人时恰好含了丝冷血动物的魅意。他张张嘴,伸出粉红舌头舔了舔唇,嗓音低哑,却带着惑人的性感。
“姐姐,你好黑呀。”
活蹦乱跳的少女心从高处砸落,瞬间碎成渣渣。李殊扯了扯僵硬地嘴角,要不要每次见面第一句都是她好黑,说得好像白很厉害吗!
本来还想拿件衣服给这货盖上,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她好整以暇,抱胸挑眉:“你瞧不起我黑,我还看不起你是个双头怪呢,两个脑袋一个身子,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少年被噎,愤愤不平坐起身:“天生地养,又不是自己能够左右。哪像你,黑得夜里我都找不到你在哪里。你怕双头蛇难看,我这不是化人了吗,还躲。”
一点都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
李殊张口就要怼回去,抬眼看见蛇精胯间甩动雄赳赳气昂昂的玩意,差点把自己眼珠子扣下来丢掉。
青天白日的,什么鬼!
“穿上!”
她反手就是一床被单摔到他脸上。
委蛇被砸得一个踉跄,差点翻脸,风夹着雨丝刮到他身上,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低头看,自己光着身体,□□,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把床单往身上裹,一面裹一面叫李殊:“别回头,敢回头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李殊靠在衣柜后,头也不回:“别把自己当根葱,就你那身材,我弟都比不上。”
雨声一阵一阵,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听在耳里,像李殊老家锯木头时的拉扯声。夏雷滚动,由远及近。
李殊等得不耐烦“喂,蛇精,你好了没?”
肩膀突然被一阵大力拉扯过去,委蛇抓起李殊的手,不等她反应过来,捂住自己耳朵。闪电猝不及防照亮房间,雷声剧烈,委蛇漂亮的眼睛瞬间僵硬,李殊这才知道他要干什么,用力捂住。手下两只耳朵凉凉的,她下意识掐了一下,还挺软的。
过了几秒,委蛇恢复知觉,他缓慢地转了转眼珠,耳朵一痛,他满眼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
李殊蹭了蹭手心的软意,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时钟静静划向七点方向。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李嵘站在门外:“姐,爷爷有事找你。”
李殊走出几步,又回头,对委蛇说:“你还是变成蛇吧,我弟弟看到一个大活人在我房间会吓死的。”
李殊伸出右手,示意他盘到自己手上,把他落在屋里李殊怕又吓到别人。
委蛇不屑地撇嘴:“就那个胆小鬼,我变成蛇他也害怕。”
李殊坚持立场:“你变不变?”
委蛇包了包气,想到自己寄人篱下的地位,不耐烦地说:“行行行,变变变,当我数码宝贝啊,服了你了。”
第9章 第 9 章
李嵘从李宗元书房出来,怀里揣了厚厚几打试卷,对上门外等待自己的李嵘,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李嵘幸灾乐祸,摇头晃脑:“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爷爷有没有说让你什么时候做完给他?”
李殊眉头拧成一把麻花,手里那圈蠢蛇已经在自己和李宗元漫长的谈话里睡了个死:“明天下午两点以前。”李宗元其实还跟她说了一些话,李殊不愿让李嵘知道有负担。
她把卷子往李嵘身上一摔,头疼地靠在墙上,转向自家弟弟:“小嵘,要不你帮帮忙。你姐我都一年没碰书了,这下怎么办?”
李嵘翻了翻试卷:“姐,爷爷是准备让你重读一年初三,还是直接升高中?”
李殊想了想:“我中考都没参加过,应该是初三吧。”
“可这试卷是高一的啊。”
李殊一愣:“是吗?”她低头看了看,面上一苦,“不是吧。”
正在说话间,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蓝色丝质连衣裙的女人和一个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灰衬衫黑色休闲裤的少年边说话边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李殊和李嵘也愣了愣,李嵘先反应过来,对着女人叫了声:“婶婶,堂哥。”顺手扯了扯李殊的袖口,李殊会意,跟着李嵘喊人。
原来这才是大伯的老婆,还是比罗岚年纪小点。
少年态度温文尔雅,:“是小殊吧,爸爸跟我提过你今天要来,我给你买了礼物在车上,待会儿让张嫂送过来。”说着注意到李嵘怀里的卷子,无奈地弯起嘴角,“爷爷又来了,你别介意,卷子哪里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就住在你对面。”
人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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