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苦笑，“佣人是来监督我的。如果不烧水做饭，那我会被打，让佣人打我，如果佣人不干，或者反抗，那么这个女人就会污蔑她们偷东西，之前有一个因为说不清，在警察局被关了起来，虽然我一直想帮助她，但是这个女人把我一顿毒打，半死不活的我被她扔进了地下室….”

    “你最后是打算放手一搏吗？”

    女鬼无奈地笑笑，“算是吧！不过是想留条命。那年冬天，她老公出差，她饿了我十天，我实在是太饿太累了，身上还有她拿热水泼在我身上发炎没有愈合的伤口，那段时间我忽冷忽热，但我还是不想这样妥协，就趁着她午休，跑了出来，在外面拼命的跑，没想到，体力不支晕过去。那天大雪，街上没什么人，雪很快就把我盖住了。”

    金佳佳听完，心情有些沉痛，“那你妹妹….”

    “作为没教育好我的补偿，我妈把我妹妹送来了。”

    金佳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女鬼嘲讽地勾起嘴角，“很奇怪是吧？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是没有资格讨论自由和权利的。”

    金佳佳赶紧表明态度，“我去带你妹妹逃走。”

    女鬼摇摇头，“没用的，你躲不过那个女人的！她太阴险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金佳佳非常笃定地看向那个女鬼，女鬼已经在摇头。

    女鬼定定的看向金佳佳“这个家太复杂了，你会遇到的危险，是你想象不到的。”

    某医院的VIP病房，一个老太太瘦的皮包骨头，手臂上还在输液，她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像被病痛折磨的那般，“你媳妇还是那副鬼样子吗？生不出孩子，还折磨别人的孩子？”

    老太太面前站的正是许尨凡需要笼络的那位投资人，“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孩子死去前，能抓住她的把柄了。”

    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拍着自己的膝盖，“废物！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非要我这个妈妈继续给你擦屁股？”

    那人劝说道：“妈，也不急于一时，你刚刚才保外就医，总归是要缓一缓。”

    “你每次都会说缓一缓….”

    网络上突然推送一条热点新闻——年迈的杀人犯保外就医，报道隐去了当事人的姓名，但是还是详细讲述了该杀人犯是采用如何的手法谋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并且步步为营，谋夺了儿媳生前购置的房产和积蓄。

    许尨凡以往是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热点推送，但是这个朋友圈里ZARK做了推送，ZARK又开始做了老本行，新闻，不过这一次没有借住任何平台，而是他做的公众号。有少许支持他的人多是认识的同辈和后辈，再慢慢扩大这个圈子的人，公众号现在的规模也很可观，经过了那么多的事，ZARK依旧没放弃自己的本心，许尨凡自然是非常欣赏他。

    这一条的推送，他本来是要进去点个打赏就算了，可下翻的过程中发现马赛克的图片有些熟悉，特别是车型和车牌的最后一位数，让他都觉得就是刚看过的，加上文中隐隐的提及那个杀人犯的儿子的故事，怎么看怎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阿炳把车稳稳地停在某栋门口，“凡哥，到了。”

    许尨凡和私人侦探这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区的一户住所内，阿炳将车停到小区楼下，刹车之后，许尨凡依旧坐在车里，阿炳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许尨凡垂着头，双拳紧握。

    “凡哥，到了。”阿炳担心他没听到，便开口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许尨凡几乎是颤抖地拉开了车门，走出去，关上车门都还在抖，他原地深呼吸了几次，才进入楼道，上楼。

    门铃按了两下，门就开了，里面一个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微乱的女人迎接他，“好久不见了，小彻。”

    许尨凡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你认识我？”

    女人笑了笑，引他进了餐厅，餐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篮刚蒸好的蛋糕，“你来试试这个。”女人将篮子推向他。

    许尨凡揭开上面盖着的布，那些蛋糕被做成了卡通的动物，看那些动物的样子，他狐疑地看了站在一边笑盈盈的女人一眼，低头，伸手，随手拿起一块蛋糕，捏了一块放入口中，是那个味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妈妈做蛋糕的方法？”

    “你不记得了吗？我曾经做过你一个月的保姆。”

    “我妈妈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也在找她。那个月的最后几天，我提前带着女儿回家看我父母，再回来，你母亲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不是都看过警察局的证人口供了吗？那里面还有我坐车的乘车记录。”

    “你是洋洋姑姑？”他脑海里仅存的片段，是一个扎两条辫子的女孩子在笑，她身后一个灰色长裤的女人再喊，他妈妈也在一边笑着摆手，“小彻，别闹了，你洋洋姑姑当真了！”

    没错，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