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觉得这个月暂时可以延后到十二点睡。”顾向北指了指安排表,对郁朝南着说,“所以公平起见,你的其他时间就全部交给我安排了。”
“好,好的。”郁朝南不禁往后缩了缩,顾向北的脸离得太近了,她祖上好歹是兔子啊,顾向北到底知不知道她还是会保留那么一丢丢本能的,比如遇见大灰狼就想钻洞逃跑什么的。
可是现实中抓不住兔子的狼又有多少呢?狼王顾向北表示,进了她的领地那除了给她当老婆是不可能有别的选择了。顾向北退回讲桌,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PPT立刻呈现在幕布上。
郁朝南在顾向北比平常更炽热的目光下拍了拍脸颊,总算是镇定下来,幕布上都是自己熟悉的公式,就算需要多算几步,她也是能算出答案的。
……
顾向北的补习计划和解题技巧长长让郁朝南敬佩到觉得她们不是一个物种,兽人族根据返祖能力的不同确实比普通人会有不少优势,例如郁朝南是弹跳能力,狐秋则是智力水平,但顾向北这种干啥啥优秀的,又算是哪一类呢?
郁朝南对着卷子两天一直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成绩一下子会退步这么多,顾向北这个高中毕业都快六年的人却在看了眼卷子后,分析得条条是道。B市除了文综是用全国卷一外,语数外全部是自主命题,郁朝南以前所在的X市也是这样,所以两者除了文综的考纲是一样的之外,三大主科的差异还是有的。
这些郁朝南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仗着自己出自高考大省,从小也有扎扎实实地学习,也就没有太在乎这事,反正X市所属省份的卷子是全国公认的难度最高的那一类。结果第一次考试,问题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B市的基础较多,但引发分数断层的难题也不少,并且在看似简单的题目里藏了不知道多少个陷阱。郁朝南上高三以来就刷题成瘾,很多题目看着都眼熟地不行,甚至有的题目做多了光是看见第一句话就能随口说出答案来。可是这些在换了个套路的B市高考面前则是最忌讳的事情。
很多时候郁朝南觉得题目只是改了数字而已,但是因果条件一换解题思路全部都要改变也说不定。所谓的眼高手低,就是如此。
顾向北很直白地将问题告诉了郁朝南,甚至比白冉冉更不留情面。郁朝南好几次被说得心态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自虐一样反复刷同一种题型,可是即便做对了,顾向北依旧会用红笔圈出大片红色。
这一步是没必要的。
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用其他的公式不是可以节省四个步骤吗?
橡皮尺子就在你手旁边,为什么不肯动动手多做一条辅助线?
……
郁朝南最擅长的数学都已经被说成了这样,其他科目在顾向北眼里更是“漏洞百出”。
顾向北按着郁朝南的要求回家就换上了睡衣讲课,但教学气氛却一点都不轻松。在最开始的一个星期郁朝南每天最放松的时间变成了待在学校的时候,以往一放学就兴奋地往教室外面冲,现在却苦着一张脸天天叹气。
陈秦和陈夏都知道郁朝南请了一个家教补习,看到郁朝南这个状态劝了好几次要换家教,郁朝南都苦笑着拒绝了。
平心而论,顾向北的讲解简单易懂,时间安排也是效率极高,郁朝南就是压力太大。压力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严厉的“顾老师”让她很不习惯,即便离开补习室顾向北还是那个宠她疼她的顾向北;另一个则是她和顾向北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这不仅仅是学识积累上的差距,在逻辑思维处事态度上,她都和顾向北离了无法预测的距离。
郁朝南对此抑郁不已,好几次睡觉前都耍小脾气故意把被子踢到地上,等到第二天早上看见被子又完好地盖在身上,郁朝南都能傻笑好几分钟。
一周后郁朝南的心态绷着绷着自己就回炉重造了,再也不会烦躁地躲在厕所撕卫生纸,也不会趁着大课间抱罐啤酒躲在天台听陈夏哭着诉说和陈秦马上要分开的离愁、听着听着自己眼眶就湿了。
十八岁活该是多愁善感的,因为这个年纪我们都还有感而发。
陈夏的作文开头让郁朝南印象深刻,作文竞赛的结果也出来了,中学生作文竞赛里很有含金量的一个全国一等奖,有了这个白冉冉开心地告诉陈夏她的自主招生基本稳了。郁朝南真心为陈夏高兴,陈夏太偏科了,如果自主招生不过的话,那么也基本和名校无缘了,甚至连普通一本都是随缘看命。
这高兴劲儿一过,郁朝南也为自己发愁。在顾向北的辅导下,每周周考她确实都在进步,学校光荣榜上也出现了她的名字,但也只是在“进步之星”那一栏。她想要的是像陈秦一样,成为年级前十的常客啊。因为不这样,郁锦那边是没办法交代的。
来B市之前郁锦找她谈了一次话,考不上B大就复读,直到考上为止。
“累了吗?”顾向北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讲义,走到趴在桌上的郁朝南面前温和地问。
啊,已经切换回日常模式了吗?
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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