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几百米的阶梯,巍然耸立的高塔,远远望着登上去的人瞬间变得好渺小。
“唐十九,那个最高的塔尖你有攀过吗?”高辛瑾好奇地问。
“有。”
“再攀一次?”
“……”唐晟不容分说,牵着高辛瑾的手以实际行动回答。
高辛瑾一开始很兴奋,几百米的阶梯还没到头就已经气喘吁吁,唐晟提议停下来休息,自认脚力在业界无人能及的她明明累得够呛,还嘴硬直嚷着要一气呵成。
唐晟笑笑,在旁边的自动售货机投下硬币,一人一罐解渴的凉茶,继续前行。
登上阶梯尽头的高辛瑾只顾着跟随人群,塔楼有很多分叉口,一不留神松了手,和唐晟走散了。
当高辛瑾发现时已走出好远,回过头,身后全是陌生的脸孔。她迷茫了,没带手机,有些不知所措。行人三五成群,有说有笑,高辛瑾冲上去以简单的米语问候,发觉沟通不便改成半岛语,声情并茂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行人明白了,掏出手机正要借给她,高辛瑾又临时改变主意,唐晟的号码她记不住,想想就算了。
落单的高辛瑾没有在原地等候,选择游人最多的一条路慢速前进,她知道,哪怕走散了,只要登上塔尖就会再遇见,如果对方也是这么想的话。
唐晟不是这么想,唐晟急坏了,手机拨号,猛然记起高辛瑾的电话和包包都放在祖宅,脸色巨变。他本是个理智的人,这当下没法理智了,发了疯朝原路返回,逢人就问,扯开嗓子大声呼喊。
高辛瑾悠哉悠哉,随大流,暗自琢磨着要是塔尖没能相遇就循着记忆的路线摸回去,唐十九他们家祖屋的那片区域不难找,若实在找不到就随遇而安。
不对,高辛瑾抚额,一刹那懊恼了起来。她身上没钱,找不到唐十九搞不好要露宿街头。
有了这层认知,高辛瑾慌神,停住脚步东张西望。塔楼在金色灯光的衬托下褶褶生辉,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观赏的兴致。
卡在半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高辛瑾困惑,索性扶着护栏俯瞰地上小之又小的人群。
“瑾!”
突然,背后有人在叫,高辛瑾转身,唐晟一把拥她入怀。
“下次不要乱跑,听到没?”
唐晟黑脸,喘着粗气,想必找得很焦急。
“嗯。”
高辛瑾伸手,踮起脚尖为唐晟擦汗,唐晟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次kiss,高辛瑾放开了,吮吸纠缠,唐晟回以更多的甜蜜。
“还要攀上顶层吗?”
热吻平息,唐晟遥望塔尖,追问道。
“要。”
本想在最高点和唐十九相遇,不料他提前空降。
哪里是空降?高辛瑾不知道,她不见唐晟急得发狂,幸亏运气好碰上那个借她手机的人,那人指引方向,这才追了上来。
多大了还尿床
高辛瑾没告诉唐十九她想和他在塔尖相遇,唐十九也没告诉高辛瑾两人走散后,睿智的他变成了一个莽撞的白痴。他们什么都不说,手牵手慢慢抵达楼层的顶点。
“看,上面有字!”
高辛瑾似惊似喜,半岛毕竟是古华夏附属国,那样的字她一眼认出。
“此间少年。”
唐晟波澜不惊,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干嘛要提字?”
高辛瑾摊手,大惑不解。
“听说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海外归来的老人留下的,有感而发罢了!”
“你是此间少年吗?”
高辛瑾问唐十九。
“我不是,或许我曾祖父是……”
“老人为什么自称少年?”高辛瑾不懂,感觉很怪。
“因为曾经是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少年。”
“曾经是就可以一直叫做少年?”高辛瑾还是不懂,绕晕了。
“在心底他们仍是少年,仍想着建设自己的家园,尽管物是人已非。”
“有了家园还要往返?”
犹记得餐桌上那些唐十九的宗亲好多都白了头,回家了干嘛又飞走?
“很久很久以前是因为贫穷和饥饿,那是一条生路,很久很久以后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向往与追求……”
“拜托,哪里贫穷饥饿了?你们家宗亲席开三大桌,胡吃海喝,日子过的滋润着呢!”
高辛瑾想起唐十九家族里的长辈塞给她的见面礼,反驳道。
收下那些金器玉镯,高辛瑾一时傻了眼,盖上锦盒又偷偷放在那位接机的大叔家,豪爽成这样,闹个劳什子饥荒?
“我曾祖父那一代很穷的,没饭吃才会下南洋,后来辗转到了北米,修路、挖矿,四十多岁快五十了才成家立业,你说惨不惨?”
唐十九自揭他们家辛酸血泪史,高辛瑾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债主金光闪闪,祖上必定非富即贵,哪知是一头甘愿被卖的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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