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两人绑着那南周府的活口,敲响了京兆府的升堂鼓。南周世子派人截杀卢家小姐的消息随着鼓声传遍了京城。
京兆府尹见此事干系重大,在立即上报的同时,派人去了南周府拿人。张、姚二相在得了消息之后,将京兆府尹所呈奏章上呈。
南周府见京兆府派人来拿乐英其,立即去向外事司说明,希望他们能够从中周旋。外事司属礼部管辖,外事司司丞一面派人去了南周府,一面又跑着去了礼部尚书那里禀明情况。虽然南周府只道是京兆府来拿人,原告是卢家,可想想进来京中发生的事情,那司丞心里也是有了计较。
只是想到那卢小姐失踪很可能和南周质子有关,那司丞便忍不住有些头疼。他将南周府派来的人话一字不差的向礼部尚书叙述之后,又说了自己的推测。
礼部尚书听罢立即派人去京兆府打听消息,好在京兆府离礼部衙门不过两条街。在得了具体消息之后,礼部尚书便拉着外事司司丞进了宫。
佯装自己腿不舒服,赖着让严潇宜给自己推拿的姜祁看着飞鸽传书,忍不住失笑道:“今天陛下的心情想来不会太好。”
“世子倒是会看戏。”严潇宜瞧着姜祁躺在软榻上,悠闲的模样,手在到了小腿的时候,加大了些力道,使得姜祁腿上一麻,险些叫出声来。
“夫人手下留情。”姜祁告饶道。大概是习惯了为他推拿,严潇宜手上的力道真心不能小觑。
严潇宜收了手,就着吉儿端来的铜盆净了手,而后道:“卢家没有直接进宫,反而是去了京兆府,难道不怕南周府的那个活口说出卢媛未死的消息?”
姜祁坐起身,将手里的一个便笺递给严潇宜,笑道:“卢英一进京兆府便说卢媛虽然获救,但重伤不治身亡。即便是那个活口说卢媛还活着,卢家也可以说是他想要减罪,故意为之。卢媛失踪多日是事实,而他们手上有南周府的活口,到时候再把救人的证人寻来,也就够了。而卢家是二殿下的母家,京兆府尹不会不长脑子的提出验尸这件事的。即便是提出来了,凭着卢家弄一个女尸混淆视听又有何难?”
“世子,你曾说乐英其若死了,南周定然要追究。如今,海氏来袭,为了南周的安定,即便是乐英其以抗旨为目的对卢媛痛下杀手,陛下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而乐英其企图抗旨是陛下容忍不了的。既然如此,卢太傅为何不直接面圣,而是去了京兆府?这样一来,事情不是闹的更大吗?”严潇宜问道。
“在陛下赐婚之前,卢家便再三否认卢媛和乐英其之间的传言。即便是最后卢太傅为了卢家的名声,选择送出卢媛,可这件事依旧是以陛下赐婚为最终,只是没想到乐英其会选择对卢媛下手。如此一来,卢家成了苦主。依律,乐英其需得抵命。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谁让如今海氏撕毁了盟约,即便南周不派援军,陛下也不能让他们有借口同海氏练手。所以,乐英其的命丢不了。如此一来,便是陛下欠了他卢家。而对南周而言,乐英其若是回去,最受影响的便是那位王世子,卢家这般一闹,很快就能传到南周。虽然不知道对方领不领情,但也算是像未来的南周王示好。”姜祁说道。“何况这件事牵扯人命,卢家向京兆府投告本就没错。之后大可说是悲痛过度,无暇顾及其他。陛下虽然明知是借口,却也无法怪罪。”
严潇宜奇怪道:“卢家此举,难道不怕真的惹了陛下厌烦?”
“你觉得呢?”姜祁解释道。“要知道这件事虽然起初是因为乐英其和卢媛之间有苟且,但早之前两人接触频繁,即便只是卢媛主动,可在外人眼里怕也是看做两情相悦了。所以即便是陛下最后为了顾及南周而留了乐英其一命,谁知道南周会不会借着两人两情相悦,赐婚之后如何会痛下杀手为由提出质疑。几番下来,乐英其抗旨的行径怕也是立不住了。卢家虽投告京兆府,但这件事的苦主是我朝一品朝臣,所告的是属国的质子,礼部的外事司也少不了被牵扯,所以陛下最后定会交予刑部主理。所以有了案审,又有南周府自己的人的口供,南周王室自是要感恩陛下能够留的乐英其的性命,又怎么可能会为乐英其说话?如此一来,陛下即便是知道卢家目的不纯,倒也不会厌烦。”
严潇宜听罢,感慨道:“卢太傅也算是将卢媛最后的价值利用了个干净。”
姜祁眉头一挑,不以为然。“只要卢媛活着,她便和卢家撇不了干系。没了卢家嫡小姐的名头,卢媛的日子也不会再如以往。等她真正知道有家族依仗的好处之后,无论卢家为她选择怎样的路,她可能都会接受。”
严潇宜则道:“但愿卢媛莫要在纠缠以往,借此机会远离卢家才好。”
姜祁看她面露不忍,也是明白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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