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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作者:淘汰基因携带者

    分卷阅读9

    访一下,”刘梁筷子戳过来,常周惊地后退,“听说你收到了美国某物理学院的橄榄枝,你有什么感想?”

    常先生将他的筷子撇开,“我不需要有任何感想。我当初拿着院里的钱留的学,现在放我走,钱院长岂不是血本无归?”

    刘梁挑着鸡蛋,察言观色,试探说:“那开会总可以去的呀……”

    常周皱眉道:“刘梁,你又黑了我的电脑?”

    刘梁摆手解释:“不,我发誓,绝对没有,是那小鼻涕虫,他弄坏了你的电脑,叫我帮忙给他修,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邮件……常周,你真的不去吗?那种级别的会议,拒绝了以后不会一直邀请你的呀,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也许可以带家属……”

    常周无奈摇头,对他招手道:“你过来。”刘梁伸长脖子,常周压低声音,“我短期内无法出国。”

    “为什么?”刘梁低声问。

    常周坐回凳子上,“涉密。我只能说这么多,别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你这辈子是别想遇见他了。

    ☆、第 3 章

    好不容易摒却自曝行踪引来的诸多骚扰,夜间,俞先生审阅完文件,开始例行读书。尺蠖般在书架前转悠,先是抽出本冯梦龙的《喻世明言》,只翻了几页,便读到一句,“做买卖不着,只一时;讨老婆不着,是一世。”囔囔自语道:“我果然讨厌世情小说!”遂放回;踱了几步,又抽出册《全唐诗》,临中间翻开,是一首《寄柳氏》,“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俞先生将书平放回去,摇头道:“再翻就该烂了。”由扶梯上了二层,在外文书架里挑了本哲学著作,扫视目录,片刻后评价道:“理性,安全!”欣然读了起来。

    正沉浸在“此刻是否存在,还是只有过去和将来”的问题里,思绪被电脑里网络电话的呼叫打断。steven告诉俞先生,某国内科技公司邀请他参加一场“前瞻性”人工智能的发布会。俞先生切换成视频通话,和颜悦色地对助理道:“你觉得我长得像马龙·白兰度吗?”

    红头发的外国人瞪圆了眼睛,为难不已,“老板,我发誓你和他一样的英气逼人,但你们真的不太像。”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这么热衷于找我帮忙呢?”俞扬懒洋洋说,“回复他们,需要人站台,我想演员或歌手会更合适。”

    “但他声称是你的大学室友,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回绝……”

    俞扬眯着眼睛搜索记忆,尔后说:“我知道了,你不用回复他,我自行处理。”

    下楼找到陷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开机后,登录社交软件,搜索到一个账号,发现确实有一条人工智能发布的消息,俞扬浏览了一会儿介绍,心里嗤之以鼻——“所谓前瞻性,瞻的不是科技,而是傻子口袋里的钱”,迅速在下面评论一句——“我未来的人生伴侣就全倚仗各位辛苦钻研了,预先致谢!”将手机又塞回了沙发缝里。

    躺在床上,俞先生漫无边际地想,这几日新闻大肆报导,家里应该早知道自己回国了,为什么没有人叫自己回去?难不成是小外甥那车祸的事情终于兜不住了?如此在惦记麻烦中昏昏睡去,第二日一大早,门铃作响,麻烦找上门来。俞先生擦着汗拉开门,门外站两个魁梧的保镖,中间架一个瘦高个男孩,活像两本汉语字典夹了本宪|法,俞先生噗嗤笑了,“惜安,不意尔乃有今日啊!”又对两位保镖说,“辛苦二位,这是我大外甥,忘了告诉你们,我有两个外甥。”

    贺惜安挣脱开身,扯了扯皱巴巴的校服,径自走进屋内,等俞先生关上了门,立即回身急切问道:“小舅舅,你手机呢?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妈早上一直在给你打电话,我也给你打了电话。”

    大外甥是老成持重的个性,俞扬意识到事态严重,问:“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从健身房出来。”

    “你快去洗漱、换衣服,跟我回家。”贺惜安把他往浴室推,“我爸快把吟川揍死了,我妈拖不住他。”

    俞扬紧皱着眉,“怎么回事,不就是出了个小车祸吗?我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车祸?”贺惜安问,“吟川昨晚留宿在同学家,今天凌晨才回来,回来就说要——”

    “要什么?”

    “要出柜!”大外甥咬牙切齿,俞扬手里毛巾的掉落到地上,“什么?!”

    贺家的过庭之训内容主要有三,一曰“你说不说?”,二曰“还敢不敢?”,三曰“知不知错?”,果不其然,俞扬甫一进客厅,便听到姐夫的一连串终极发问——

    “昨晚究竟在谁家?你说不说!”

    “彻夜不归,老子打不死你,还敢不敢?”

    “你妈含辛茹苦教你,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知不知错?”

    俞扬脚步一顿,看向鸡飞狗跳的客厅,庆幸姐夫手里只是根鸡毛掸子,索性没把小外甥打得皮开肉绽,俞柳拦在中间,警卫员和佣人劝的劝、拖的拖、抹眼泪的抹眼泪。俞先生阔步上前抽了贺平手里的刑具,扔远了,喝道:“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宝玉挨打’呢!”

    “你问他自己!”贺平扯开军装扣子,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似的来回走,“小兔崽子,一晚上不见人影,回来就跟我闹出柜!才十三岁的人,连老子的肩膀都没长到,就敢和老子谈什么爱不爱情!”

    贺吟川原本被打得萎靡不振,见哥哥把救兵搬来了,窜起来藏到俞扬身后抱他的腰,又开始与父亲犟嘴,“你不是我爸爸,呜……你怎么这么粗鲁……十三岁怎么了?十三岁就没有爱情吗?”

    父子俩又开始以“十三岁有没有爱情”为中心争执起来,小的说:“宋齐梁陈的男子十岁就可以结婚!”老的说:“过来,老子把你打得作古,你回你的宋齐梁陈去!”吵作一团,又双双把问题抛给俞扬,要他做个公断。

    俞扬一手护着外甥,一手把精疲力竭抚额叹息的长姐扶到沙发上。头疼脑裂地按了会儿太阳穴,摊手道:“我怎么知道十三岁有没有爱情,我连三十五岁有没有爱情都不知道!”

    姐弟俩表情、动作如出一辙看向贺平,勤务兵适时道:“首长,九点半了,那边已经打过三个电话来催了。”

    贺平一边喘气一边扣上帽子,不忘恫吓小儿子,“我先回珠江区,打你不在一时。晚上我再问你,你最好给我想清楚正确的答案。”

    送走了煞神,姐弟俩对视一眼,都感到无稽。俞柳疲倦笑说,年前看到丈夫在读《传习录》,还以为兵痞转性了,现在看来,他唯一的体悟可能是,既然良知是内在的,那大可以用武力打出来!又望着两个儿子若有所思,“人的秉性果然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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