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抬脚跟了上去。
孙俏默默跟着,看她先是急匆匆进了一个药铺抓了好几副药。
直到她越走越偏僻,推开两扇木栅栏门,进了一个简陋的土胚房里,提着嗓门喊道:“娘,我回来了,你等等,我去给你煎药。”
朱芳推开门,掀了暗蓝色的门帘布,只见木床上那容颜枯槁的妇人早已没了生气。
她提在手里那几副黄纸包着的药掉在地上,明明今早她的精神还恢复了些,她出门上工时,她甚至还能亲自下床站在门口笑着送她,温柔嘱咐她早去早回……
她跪在床边,泪流不止,撕心裂肺地喊着:“娘!!!!”
原本站在外面默默观察的孙俏听见这样一声哭嚎,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测,面色微变,忙走了进去。
班珺一直像个影子一样默默跟在孙俏身后,他以前倒没看出来,她这么爱管闲事。
踏门而入,见到里面的场景,孙俏极快上前,夺下朱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菜刀,“你这是做什么?!”
朱芳见她竟然跟来了,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越哭越厉害,抬着手臂捂着流泪不止的眼睛,“她明明说等着我抓药回来,她自己却先走了……留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孙俏握着手中菜刀的刀柄,“人有悲欢离合,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她在天之灵看你这样一定会很难过,就算你下去陪了她,她也不会高兴,她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朱芳泪眼模糊地看着她,苦笑道:“如果你长成我这般模样,你一定不会觉得活着是件好事。”
孙俏叹了口气:“如果你信任我,把你娘葬了后随我走吧。”
班珺听到这里,侧头看向孙俏,“你要收她?”
“不可以?”
韶华宫一向爱收身世可怜的女子。
班珺不再说话。
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孙俏带着朱芳跟着班珺一并回了韶华宫。
阿桃初见朱芳的模样时,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连道歉。
朱芳早已习惯了,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今天是孙俏三年来好不容易放的一次假,领了个人回来自然想找她聊聊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最重要的还是转移这姑娘的注意力,不想让她再要死不活的。
在朱芳口中得知,原来她也是个孤儿,只是后来被她娘捡了回去,从小她的毛发就比别人旺盛,别人总是叫她毛孩儿,不过她天生力气大,小时候经常有人欺负她,她就狠狠打回去。最后那些人的大人找上门来闹事,她娘卑躬屈膝赔了好些不是和食物才将这件事平息下去。
她终是心疼自己的娘,从此以后,她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当起了包子。
孙俏很同情她也很心疼她,聊着聊着,孙俏才惊觉自己捡到宝了。
原来朱芳和她娘是半年前才搬来的桃花镇,之前她们住在西苍和东梁接壤的地方,就是横河对面的沧城,离东梁嵘州城仅一河之隔,但由于那边商贸发达,繁华的同时物价很高,她们娘俩生活不下去,便千里迢迢搬来了这桃花镇。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孙俏想着,连朝她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过这几年嵘州城的一些事。”
“嵘州城发生了很多事……您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就最近三四年的。”
“最近三四年……”朱芳皱眉想了想,“几年前嵘州城那边有个小姑娘落了水,死了又活了,听他们说她是被恶鬼附身了,自从那次过后,她行为举止都和以前大不一样,接着那边就连着发生了好几起诡异杀人的事,连当地几个官员都束手无策,最后惊动了朝廷,东梁皇帝派了刑部尚书亲自过去查案,结果查出那凶手就是那个落了水被恶鬼附身的姑娘。”
“……然后呢。”
“然后……嵘州城的官府对外宣称已经给凶手服了毒,人已经死透了,那嵘州城后来也再没发生过什么诡异的案件。”
“那,那个姑娘的家人怎么样了?”
“家人……好像没听过,”朱芳努力回忆,最后突然想起些什么,“哦,对了,听说那边有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好像是那个姑娘的兄长,皇上非但没有降罪,反倒还很重用他,甚至意图将宁阳公主许配给他。东梁那边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夸东梁皇帝英明,知人善用,不因为他妹妹的事而苛待他。”
朱芳说得有些口干,一旁的阿桃见此赶紧递给她一杯茶水,朱芳道了声谢,阿桃连连摆手。
“说到东梁皇帝,我之前还隐约听人说他似乎遭遇了两次暗杀,不过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儿了。”
千辛万苦,孙俏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在听到孙孟璋的去向时,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她答应过原身要好好照看她哥哥的,总算没因她的事情牵连到孙孟璋。
这夜是孙俏在韶华宫这三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日子就这样无趣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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