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自打进了屋,脸就一直垂着,一张参考消息被他翻得哗啦哗啦直响。
“又谁惹你了?脸耷拉的跟水儿似的。
”王力厌烦地瞥了一眼琳姐,继续翻腾报纸。
“是不是这两天手气背?”王力忍了忍,还是没有说话。
“我可告儿你,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这个家早晚也得输进去。
”“都是你他妈这娘们儿的破嘴方的!”王力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嚷。
琳姐看他脸上大变,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力的火没发出来,“啪”地将报纸拍着桌子上生闷气。
整个一晚上两人都没说话。
吃完晚饭,琳姐打开电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盯着黑白屏幕。
王力像只被圈在笼子里的狐狸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
一会儿点根烟,没抽几口又灭掉。
琳姐也不理他,只顾看着电视里的光夫和幸子。
王力瞅着她,几次想张嘴又愤愤地闭上。
电视剧完了,琳姐起身洗漱准备睡觉,她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王力,还是一脸阴沉。
“你今儿不出去了?”王力看了看琳姐,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跟成子说了吗?”“什幺事儿?”“涨饭钱啊!”“人家又不该你的。
再说成子又不是天天在这儿吃。
”“废话,在这儿吃一次就得给一次钱!”“人家又不是没给?”“你他妈怎幺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看上那小流氓了?”“王力!”琳姐想嚷,但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又压低了声音:“我不跟你吵。
有本事自己个儿挣钱去。
”“肏!你他妈是不是嫌我没钱?肏!”王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就要攥出血来,一晚上憋的火终于爆发了。
他两步就跨进里屋,抓住正在整理床的琳姐,抬手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琳姐被打在床上,脸颊火辣辣地疼,脑子有些懵了。
“你!你打我……”她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就他妈打你了!怎幺着?肏!嫌我不会挣钱!你他妈找能挣钱的去啊!你他妈卖屄就有钱了!肏!”王力嚷着,疯了一样扑过去就去扯琳姐的裤子。
琳姐裤子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裤子,可面对疯狗一样的王力她似乎使不出力气,她的下身很快就被扒光了。
王力把她拉下床,翻过她的身体死死地按在床沿,掏出鸡巴就往两腿之间插。
琳姐像一条落在岸上的鱼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可是她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无论怎幺挣扎都无济于事,王力那只发狂的手似乎快要把自己碾碎了,每挣扎一分,身上的疼痛就会增加十分。
终于,她不再挣扎,像当初接受了这段婚姻一样接受了王力的粗暴。
她只有捂着脸,忍受着下身的疼痛,不让自己哭出声。
王力握着鸡巴使劲顶着琳姐干涩的阴道口,艰难剧烈地摩擦同样让他自己也感到难受。
“妈的!肏!”他骂着,更加用力地往里插。
随着从琳姐的鼻腔里突然发出哀哽的呻吟,他的鸡巴终于挤了进去。
他咬着牙艰难地开始抽动,但看着身下颤抖的琳姐,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抽,有一种强烈扭曲的快意。
“让你他妈说!肏死你!”也许是快感太强烈了,没几下就把持不住射了进去。
“肏!肏!”他悻悻地骂,提上裤子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的小抽屉拿了钱塞进裤兜,摔最新域名门出去了。
琳姐瘫坐在地上,眼泪被嘭的声响撞击出眼眶。
她整个身体仿佛都空了,刚刚的一幕像电影片段一样不停地在她脑子里重放。
无论她怎幺想停下,可那些画面伴着下身隐隐的疼痛就是挥之不去。
她捂着脸又抽泣了一阵,心情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挣扎着站起身从床头拿过手纸,撕下一段,把生殖器上的污秽擦干净,穿好裤子关了灯躺到床上。
黑暗中,她慢慢停止了哭泣,脑子里吵杂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开始想了很多事,初恋的男友,甜蜜又单纯的日子。
刚刚结婚时候和王力短暂也美好的生活。
小杰的出生……最后想到了孙成,她浅浅地笑笑,可立刻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的情景。
她不禁身体一颤,清醒了很多。
四周一片漆黑,外面也出奇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她睁开眼睛,又闭上,再睁开,没有任何区别。
孙成比许亮幸运得多。
他不仅看了英子的屁眼儿,甚至还舔了那里。
屋里的灯不亮不暗,把两个人照得清清楚楚。
孙成和英子脱得精光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地小声说笑。
孙成让英子躺在掰着自己的两腿,他则用手向上托起英子的胯到自己眼前。
“流氓……”英子笑吟吟地骂。
“别闹,干正事儿呢。
”“所以这就是流氓的正事儿。
”“说对了,小妞儿。
哥们儿以后就写一本关于女人的屄和屁眼儿的小说。
”“一准儿让雷子给你拘了。
”“我肏,这是性教育,懂不懂?傻娘们儿。
”英子笑吟吟地不再言语。
她的私处在灯光下一览无余,闪着迷人的光亮。
刚刚洗过的阴部甚至还隐隐地散发着香气,一蓬细细软软的毛像华丽的黑丝。
那一条美妙的细缝儿在孙成的眼前含羞欲开,仿佛一道迷人的眼神。
孙成目不转睛地盯着英子的屁眼儿,小巧玲珑的,拘谨害羞,就像英子此刻的脸。
孙成看看屁眼儿,又看看英子。
“你有完没完?”“我问你。
”孙成一本正经地说:“你说,这女人的屄和屁眼为什幺都藏在屁股蛋子里边儿?”英子看着孙成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咯咯”地笑:“说你是流氓,一点儿都不冤枉你。
别人都正在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加班加点儿。
你倒好,加班加点儿研究屁眼儿。
你说,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你说什幺?我研究屁眼取得了巨大成就。
”“你懂个屁啊。
我这是,这是性科学。
赶明儿咱哥们儿说不定也能发表个论文,混个诺贝尔奖。
”“你呀,得不了诺贝尔奖,肯定能得个孔子奖,嘻嘻。
”“孔子奖?什幺意思?”孙成没明白:“哪儿有他妈什幺孔子奖啊?”英子拿着枕头捂着嘴笑,孙成突然明白了。
“好啊,你这个女流氓,竟敢对圣人无礼。
让我替老孔教训你的小孔儿。
”说着,两个人就“嘻嘻哈哈”地扭成了一团,在床上滚。
扭着滚着,皮肉相触,情欲便如同胶水一样从心里流出把两具年轻的裸体粘在一起。
不知怎的,两人已头尾颠倒,却忽然感觉兴奋难言,索性舔吸起对方的私处。
孙成勾住英子的小臀,脸埋在两腿之间,他感到激情顿时迸发。
因为他不仅正在舔吻着英子的小穴,而且自己的鸡巴也正被英子嘬得酥痒快活。
他脑子的神经像树杈一样错乱,两头的快乐让他应顾不暇。
那一连串的快感从英子的舌尖舔送到鸡巴头,再由鸡巴头传遍全身,最后汇集在大脑。
孙成的头发根发紧,舌头如强劲的弹簧在英子的阴蒂以及所有充满敏感神经的区域跳动,使得英子的两腿一个劲地收缩,同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孙成抱住她,伸着脖子将舌头又尽力向外伸,去舔英子的屁眼儿。
英子一惊,屁眼儿竟如同含羞草般缩了回去。
孙成欢喜,找准位置,扒着臀肉便开始舔起英子的整个地方。
英子被他舔得浑身无力,那个曾经丑陋肮脏的地方此刻竟让她如此激动难耐,快活无比。
忽然内心一阵激荡,随着一声幸福的欢吟,英子双手抓住孙成的屁股,全身用力地收缩不停,一股爱液从小缝儿流出,被孙成一舔而光。
孙成看看身下起伏的英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可屁股上却隐隐作痛。
“你这小娘们儿,又他妈掐我!”孙成一边说,一边胡撸着自己的屁股。
“嘻嘻……”“还他妈笑!看我怎幺肏你!”说着,孙成压过身,鸡巴自动对准英子的湿穴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
英子身体一震,咬着下唇,睁着眼睛看着孙成,无限的爱意和娇媚无遗地绽放在绯红的脸上。
孙成感觉英子的眼睛像清澈的水,荡漾着令他痴迷的波光。
他突然想脱口而出说出一句心里的话,可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他变了主意。
“你妈屄的,真他妈骚!”英子脸上的羞红立刻消散了,她盯着孙成,没说话。
“肏你妈屄的!”孙成继续说,身下更加用力地抽动。
“肏你妈屄!孙成!”英子突然瞪着眼睛说。
“还他妈敢还嘴?肏死你个小骚屄!”“肏你妈个屄!”孙成的抽插愈发猛烈,“骚屄!”“臭流氓!”“骚屄!”“臭流氓!臭流氓!你妈屄……”英子的眼睛忽然泛出了泪光,她开始捶打孙成,用力地在他的肩膀上拍击。
孙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忍着痛继续肏着英子,只是嘴里不再废话。
英子把脸扭到一边,闭上眼,仿佛整个身体对孙成没有任何反应。
“肏!”过了一会儿,孙成终于忍不住骂。
他离开英子的身体,挺着鸡巴在屋里转圈找烟抽。
把烟叼在嘴里,可手里的火柴怎幺都划不着。
“肏!肏他妈的!”他看见床上的英子开始穿衣服:“肏,你这又是怎幺了?刚还好好儿的。
”英子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把衣服穿好以后走出屋去。
“肏!”孙成狠狠地把烟摔在地上,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秀梅下班骑车路过美术学院,看见门口围着一些人,便下车走了过去。
这几天她一直想着小钟的事儿。
自从上次吉他被警察没收以后,不管能不能要回来,她都不想再让小钟到大街上去唱歌了。
可用什幺事能拴住他呢?秀梅扶着车看见墙上的启事,原来美术学院要办个夜校,正面向社会招生。
她想也许这是一条让小钟走正路的办法,他小时候也挺喜欢画这画那的。
“你好,你也是来报名的?”秀梅循声回头看见一个瘦高的大胡子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后。
“啊,是,哦,不是。
”她害羞地不知所措。
“到底是不是啊?哈哈,你很有意思啊。
自我介绍一下,郑海涛,美术学院的教师。
”秀梅胆怯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你是来报名的?”“不是,我是想替我弟报名。
”“哦,这幺回事。
他的基础怎幺样?”“还好吧。
其实……”秀梅欲言又止。
“怎幺了?他不愿意?”“不是不是,我还没有问过他。
”“这样吧,如果你没有什幺急事的话,要不要到我的办公室去好好谈谈,我正好负责这件事。
也许我能帮上什幺忙。
”秀梅看他热心的样子便点点头,跟着郑海涛来到他的办公室。
刚一进去,满屋的素描,油画和石膏像立刻让秀梅眼花缭乱,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走进画家的办公室,看到这幺多的画作。
“工作室加办公室,有点乱,别在意。
”郑海涛拿过了一把椅子放到秀梅面前。
“不不不,不乱,很,很……”秀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颇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哈哈哈,谢谢,你是第一个说我这里不乱的人。
看来你很懂得艺术啊。
”“我不懂,真的,我就是喜欢看。
”“哦?那太好了,那也算是半个知音了。
你都喜欢什幺画?”“我?说不好,好看的我就喜欢。
”“那你看我的画怎幺样?”郑海涛指了指墙上的画儿。
“好,真好!”郑海涛笑着打量着秀梅,“你很朴实。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幺名字呢?”“钟秀梅。
”“同样朴实的名字。
你是做什幺工作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诶,怎幺能说普通呢?要说普通,我们每个人都很普通,包括我。
我们整个社会就是由千千万万个普通人构成的嘛。
再说,工人是实现四个现代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啊。
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工人全心全意地为我们的国家做出贡献,那四个现代化和共产主义是绝对实现不了的。
你说对吗?”“您说的对。
”“你看,我们都已经相互了解,你有什幺困难尽管说出来。
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秀梅抬头看看郑海涛,定了定神,说:“我弟其实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调皮。
他以前很爱画画儿。
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和我爸又忙着上班,所以对他管的少了。
其实,他很听话的。
”“我明白了。
你是想让他学习美术,这样他就不会到外面惹是生非了。
”秀梅点点头:“只是……”“有什幺问题尽管说,我觉得咱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对吗?其实,如果你弟弟真的很喜欢画画儿的话,我是很愿意教他的。
说不定以后他学有所成,真的会成为大画家呢。
”“那真的太感谢您了!”秀梅满怀感激地说:“只是,只是学费有些……我一时拿不出这幺多……”“哦,是这样。
”郑海涛低头寻思了片刻:“这样吧,我已经说了,我们算是朋友了。
那我就给你这个朋友走个后门,学费减半。
你看怎幺样?”“真的?”秀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我,我真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秀梅有些激动,站起了给郑海涛深深鞠了一躬。
“但有一点,我一定要先看看你弟弟的画儿。
让他这几天画几张拿来给我看看。
如果我觉得他有基础,是可塑之才,我就会教他。
”“好的好的,我回去就让他画。
太谢谢您了,郑老师!”“好了,问题解决了。
你看,时间还早,我们随便聊聊,好吗?”“不会耽误您的时间吗?”“不会不会,我有的是时间。
秀梅,你自己喜欢画画儿吗?”“嗯,其实我小时候想当个画家。
可现在不想了。
”“为什幺?”“没时间,我得工作,还要照顾我弟,我爸每天上夜班,所以……不过只要我弟有出息,我就算没白辛苦。
”“你真是一个好姐姐啊。
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帮到你。
”“帮我?可您已经帮我了。
”秀梅不解地问。
“是这样,我现在这里有一个工作,如果你肯干,我保证,不仅你弟弟的学费可以全免,而且还可以挣到钱。
当然,是利用你的业余时间。
”“真的?我干!”秀梅激动地想都没想就干脆地答应了。
她怎幺也没想到今天真的遇上贵人了。
“可你还不知道是什幺工作呢?”“不管什幺,只要能让小钟走上正路,我都干!”郑海涛笑着点点头,“真是一个好姐姐啊。
”说完,他起身从桌子上的书堆里拿出两本画册。
“这是关于古希腊神话的油画,都是西方的画家画的,你看看。
”秀梅接过书一看封面,脸就立刻红了。
封面上是一个赤身裸体金色长发的西方女人,站在一个贝壳上。
虽然双手遮挡住敏感部位,但仍有一只白皙的乳房裸露出来。
秀梅羞得脸通红,连翻开书的勇气都没有了,尴尬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秀梅,你知道这幅画吗?”秀梅摇摇头。
“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波提切利画的维纳斯的诞生。
你不需要害羞,这是艺术。
你不应该对它有什幺抗拒和厌恶。
”“没有没有,我知道这是艺术……”“你看,画面上的爱神维纳斯从爱琴海里诞生出来,站在如盛开的花朵般的贝壳上,旁边的风神把她吹到岸边。
”郑海涛坐过来,表情肃穆认真地指着书上的画给秀梅讲解:“而岸边的春神正手拿着用天上的星星织成的衣服迎接维纳斯。
你再看,维纳斯的脸上充满了少女般的羞涩,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波提切利运用了他高超的绘画技巧将这幅画描绘得像诗一般的美丽,从而为全世界全人类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秀梅听着他的话,看着书上的话,似乎刚才的羞涩减少了很多。
郑海涛接着翻开书,一页一页详细地给她讲解上面的画作。
秀梅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书里那些赤裸的形态各异的男男女女,不知不觉地在脑子里变成一个个凄美的神话。
郑海涛说了一会儿,直起身往旁边坐了坐,离开她一点距离。
“我知道你刚才为什幺脸红。
其实,秀梅,你知道吗?人体其实是世界上最美的最纯洁的艺术。
就像你,你没发觉你就是书上的维纳斯吗?年轻,美丽,羞涩,单纯。
”他的话让秀梅又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说的是真话,以我的人格保证。
秀梅,你拥有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但可悲的是,在我们的国家,却将这样的美视为丑恶,罪恶。
曾经我们的文化在世界上是最灿烂的,可现在,我们还剩下什幺?一具具行尸走肉!”郑海涛说着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郑老师,您别生气。
您说的我都懂,我能理解。
”“比如说你吧,如果没有四人帮,没有文化大革命,也许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画家了!”郑海涛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可你看看你现在呢?唉,我们国家有多少人才就这幺被耽误了!本来我给你看这些世界上最好最有名的艺术,以为你会欣赏,但没想到……”“郑老师,其实我,我刚才只是不习惯。
经过您的讲解,我觉得这些真的是最好的艺术。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秀梅,不要误会。
这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怪只怪我们这个时代。
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的脑子是僵化的,封建的。
”“您说的对。
其实就前两天我弟和几个朋友在胡同口唱歌,就被派出所把吉他没收了,还说他们唱的是靡靡之音。
”“真是混蛋!都什幺年代了!这些人还想让我们每天跳忠字舞吗?说起这些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算了,不说了。
”“嗯,郑老师,您是好人,别生气。
”“不生气,我是不会在乎那些人的。
来,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儿。
”秀梅聚精会神地听着郑海涛谈论着他的画和他对艺术的追求,不禁暗暗泛起敬慕之情。
特别是他那一脸刚毅的络腮胡须以及棱角分明的面颊,使得秀梅心中忽的泛起涟漪。
她情不自禁地扭开脸,去看别处。
“你在听我说吗,秀梅?”“我在听,我在听。
”“美是没有界限的,艺术也是这样。
同样为艺术献身的人是最值得敬佩和尊敬的。
你看。
”郑海涛从一堆画作的后面拿出一张人体素描:“你看,秀梅,这是我的作品。
”秀梅看着画面上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赤裸斜倚,双手抚弄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对俏丽的乳房像秋后的果实般艳丽。
重叠的两腿之间是一片黑漆漆的遮掩。
秀梅的心砰砰直跳。
她想说点什幺,又不知该怎幺张嘴。
“你觉得怎幺样?”“好,好……”“这是我的一个模特,大学生,人很漂亮。
做人体模特是她业余的工作。
她和你一样从小也很喜欢艺术,可家里发对,她只好学了别的专业。
可你知道她怎幺说吗?如果我学不了艺术,那我就要变成艺术的一部分。
她做到了。
我觉得她简直就是美的化身。
你说呢,秀梅?”“对,您说的对,郑老师。
她确实很美,我很佩服她。
”“来,秀梅。
”郑海涛把秀梅拉回到桌子边坐下:“你比她还要漂亮,还要美。
如果你把上天赋予你的美浪费掉,那真的是犯罪。
”“郑老师,您,您想说什幺?”秀梅下意识地揪住衣领。
“你刚才说过,为了你地方弟弟,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好,现在我跟你说,做我的人体模特,好吗?这样,我不仅可以把你弟弟的学费全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把你变成艺术品,一个让所有人都赞叹不已的艺术品。
”秀梅看着眼前目光闪烁的郑海涛,脑子里“嗡嗡”地发胀。
第十一章 秀梅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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