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转来转去,一副鬼精灵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夜枭躺在床上,全身都动弹不得。
数条透明丝线将他牢牢的束缚住,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伤害他自己的身体。
“天缠”,风曾经用过的东西,竟然出现在这里,无疑是一种诡异的启示。特别是,当风还困在莫涯所设的迷阵中时。
而此时直接的受害人夜枭,却依旧闭著眼睛,木著一张脸,无知无觉的模样,倒真像是还没睡醒。
“嘻嘻,不要装睡了。睡醒还赖床,大哥哥羞羞脸喔。”
轻嫩的童音伴随著淡淡的花香在夜枭的耳畔响起,小小的温湿舌头轻轻的舔上了他的耳垂。
近乎於猥亵的涩情举动,於夜枭来说却只是不痛不痒。
野兽之间,常常互相舔舐彼此来表示亲密。如果这孩子打著让夜枭大惊失色的主意,便绝对会失算。
没反应
孩子眨了眨那双湿碌碌的眼睛,疑惑的歪歪头。
不是说他的感官都敏锐到极点麽如此轻薄亵渎的举动,天下第一杀手的自尊与骄傲竟然受得了还是说消息有误,是他们弄错人了
不对在那林间深处,他曾经亲眼见过他的一剑,快得无法捕捉抵挡的一剑,那是只有天下第一杀手才可以挥出的剑单凭这一剑,他就不可能认错人
可这矛盾之处又何解莫非对方的隐忍力真的强到可以无视剑士的自尊与骄傲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太可怕了。
孩子越想越心惊,却不知夜枭的身上,压根就找不到所谓的“天下第一杀手的自尊与骄傲”这种不能吃不能睡的没用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有时想太多太细,也不是什麽好事。起码,会摸不清单细胞生物的脑子构造。
“大哥哥既然不愿醒,乐乐只有帮大哥哥醒来喽”
活泼的声音靠得太近,又太响,震得夜枭敏感的耳膜一阵阵发疼,头中如摆了十几口锺,同时轰鸣起来,神经一条条突突跳起,合演一曲美妙的抽搐之舞。
皮肤透过衣服也可以感觉到身体表面的束缚,再加上噪音一直阴魂不散的响不停,夜枭的忍耐将近极限。换了平日,他早就跳出窗外跑得远远的找棵大树眯上一小会儿。但一来此时他动不了,二来昨天晚上他做了相当多的体力消耗,最重要的第三点,照在脸上的阳光明确的表明现在是白天──睡觉时间。所以,他依旧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折腾。只要不危及生命或者是超过他的容忍底限,尽可随意。
枭枭啊,乃这样会被吃干抹净的说
狂汗
囚枭41酷攻强受,主攻仆受咩咩二更
很河蟹的二更了咩
之後是裙下臣
票呢,是越多越好无耻的笑──
孩子轻快的脚步声远去,片刻之後又折回,水的甘甜气息一同靠近。
“哗啦”
一大盆凉水,全数泼到了夜枭的脸上。刺得他全身一阵寒战,肌肤表面收缩紧绷。
“大哥哥还是不想醒吗那乐乐只好多跑几次,帮大哥哥浇浇水罗。”
天真的童音如同恶魔在耳边私语,夜枭一动不动地躺著,没什麽反应。
在野外生活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大暴雨或者暴风雪天气,并不是每次都有幸找到蔽身的洞穴,这种小小的水淋还不至於令他惊慌的跳起来。
夜枭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水火不侵的模样著实气煞了自称为乐乐的孩子。
“来人”
孩童独有的尖利嗓音拔高之後更是一场听觉的灾难。
“少主。”
粗哑的嗓音立刻回应,与此同时,房间中凭空多了数个心跳声。
夜枭在心中默默的数著,十二个。除去那个跳得偏快偏响的孩子,余下的通通都是潜行的好手,心跳缓而闷,若非听觉灵敏到他这种程度,几乎无法被察觉。
“把我的药箱拿来”
乐乐皱皱小鼻子,红唇微嘟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恭敬地跪在地上的灰衣青年嘴唇一抿,刷的一声飞身出门,片刻过後,提著一个小小的藤箱走了进来。
只是他的态度太过诡异,倒像是提著自己的性命一般慎重,而非是一个小小的藤箱。
而夜枭在那藤箱拿到门口的时候,全身的血液突然躁动起来,全身的骨骼发出隐秘沈闷的响声,仿若拆卸重组一般的疼痛从内至外爆发
“喝”
一声粗哑的喘息自夜枭紧闭的口中冲了出来,乐乐得意的眯缝著眼,伸手去接那藤箱。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谁也没有看清是怎样的动作,小小的藤箱在乐乐的指尖碎裂成片,连同其中珍贵无比的药品,全数洒落於地。
乐乐傻住了,之後一声尖利的惨叫拔起。
“啊啊啊──我的药──”
然而伸出挽救的手只是徒劳,多数药粉已经混合在一起,而且有数种互相之间起了反应,生成了新的药。如此反复,这堆药粉已经没用了。
“保护少主”
眼尖的某人一声高喊,众人反射地将乐乐小小的身体环在中间,才後知後觉床上那人已经凭空消失了踪影。只有几段闪著隐晦光芒的丝线留在床铺之上。
背後紧贴著屋顶的横梁,巧妙地藏身於众人目光死角处的夜枭手握黑色邪剑。除了握剑的右臂,全身的骨头几乎都移了位,身体压缩成几近薄薄的一片。
几近失传的缩骨功,夜枭用来却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著实令人叹为观止。
到目前为止,夜枭的眼睛依旧是紧闭著的,只是鼻头耸动数下之後,全身抽搐得更加厉害,连带著那柄黑色的怪剑也跟著颤动起来,轻浅的吟叫自剑锋处发出,一响而止。
而这便已经足够下面的人锁定他的位置了。
“啊啊啊──”
乐乐突然瞳孔放大,抱头惨叫著冲出手下之人的保护圈,破门而去。
被少主的举动弄得一恍神,众灰衣人面面相觑。
“少少主快去保护少主余下的挡下”
取来藤箱的青年的声音忽然变慢,下一秒消失。在这之前,人已经慢慢向地上软倒。而他却仿若不觉般,口唇微张,将“下”字说了出来。
立於他身旁的人手臂一伸,想要接住他的动作亦同时定格,头颅斜飞出去,湿热的鲜血喷出,飞溅至他人的衣袍以及皮肤上。
“快”跑字还含在嘴里,说话之人已经睁大眼睛滑倒在地,手中的长刀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那个少主在玩什麽把戏,有人看出来没0 0
囚枭42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终於更了
我成功的更了泪
小阎,我终於对得起你了抚摸之
“快”跑字还含在嘴里,说话之人已经睁大眼睛滑倒在地,手中的长刀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见势不妙,众人纷纷亮出武器,注意力提高到,戒备著诡异的夺命之手。
如壁虎般攀趴在众人目光的死角,夜枭屏息凝视,白色的眼珠借著横梁投下的阴影飞快地锁定所有人的位置,而後,如利箭弹射而出。
众人的视野中只闪过一道黑色的残影,感觉到凉意是在那影子掠出视线之後的事。然後铺天盖地的鲜血喷溅,别人的,自己的。
至直他们死去,大睁的双眼中依旧充塞著惊诧与困惑。
解决了所有碍事的家夥,夜枭足尖在墙壁上一点,追寻著那淡到无味的香气而去。
白色的眼球中布满了血色,让那双异人的眸子看起来更加骇人。
杀──杀──杀──
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快速的奔流,耳膜一阵阵震动,黑色的邪剑在身侧划出一道漆黑的杀气暗影。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手撑那香气的人并非“他”
在夜枭的观念中,只有那个人才是唯一可以使用这个香气使他痛苦屈服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那个人的地位
擅用者,杀无赦
尖利的犬牙在唇间时隐时现,喉咙渴望著血的润泽。
拜这对姐弟所赐,那个人花费数月强制压下的夜枭血脉中流淌著的野兽的噬血本性再度苏醒且以被压制之时数倍的增长速度疾速攀升
“嘶──”
正当夜枭即将发狂失控的紧要关头,始终紧握著的邪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吟,在夜枭敏锐的听觉中放大数十倍,瞬间震醒了他。
血色自他的眼眸中退去,血液流速骤降,心跳频率也慢慢变得迟缓平稳。
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夜枭倏地停下了脚步,飞扬的夜色发丝扑落到他的後颈与背。
抬剑至眼前,夜枭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这把邪剑。
真正的宝剑能通灵护主,而所谓的邪剑在堕入邪道之前,都必是具有一定灵性的宝剑。夜枭手中这把也不例外。
但它及时唤醒夜枭却并不是出於护主的目的,而是感应到另一股无形势力突然涌入夜枭的大脑与它争夺著寄宿体的意识,威胁到了它的存在。长期作为邪剑的“鞘”,夜枭的身体与意识在某种程度上与邪剑已经融为了一体。
夜枭自己的意识以及邪剑的意识,两者在他的身体中一直处於一个奥妙的平衡状态。但噬血本性苏醒的瞬间,夜枭的意识力量骤然变强,逐渐压制了邪剑的意识。而身为邪剑,其灵性也必是狂妄且不容挑衅侵犯的。这两种力量必然产生冲突,长久被压制的噬血本性便在未强大到可以与之争锋之时,被邪剑瞬间爆发的邪意逼退,再度回了夜枭的血脉深处。
它将一直潜伏在那里,觊觎著、等待著时机的再度到来。
某风无耻的伸手,小小声──偶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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