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打骂。
至于画室,所念一开始就没在乎是否确定自己的所有权,所以三家人过来的时候所念面都没露,只有章程逸跟三家人打了交到。
当然,其实画室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资产可言,哪怕还有点钱,也要率先用来退还底下学生的学费。
章程逸被三家人撕来拽去,都想让他帮自己家说话,章程逸本身就心理性厌恶杜珊珊卫眠他们三人之间的行为,对落雨也没了多少同情,被纠缠得烦了,干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包买了车票直接偷偷一个人离开了普州市。
直到如同吐舌头一般挂在老旧楼房上的“夕阳晚晴画室”横幅被房东迫不及待拆下来,所念也没去看过一眼,因为他真的特别忙。
“念儿啊,你真不跟我回去?”
彭圆背着一堆行李累得气喘吁吁,终于爬到了清泉山山顶上。
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彭圆扯下挂在背包侧袋上的水壶,仰脖子咕嘟咕嘟狠灌了几口,这才喘匀了气问所念。
如今已是六月初,彻底热了起来。
所念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素描体恤,左肩膀至左胸处是一只几笔勾勒的优雅黑猫,偏在猫的旁边用幼稚可爱的笔迹写了“A CAT”几个英文字母。
下身是黑色运动裤,即便是运动裤,却仿佛是修改过些许,穿在所念身上很能衬托出他长腿翘臀细腰的优势。
脚下再蹬一双白色灰边运动鞋,哪怕已经上了山顶,鞋子依旧白净得可以摆进橱窗里。
所念眯着眼看着已经露出些许朝霞的东边山峦,踮着脚尖展开双臂深呼吸,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不回去,我的诗集就要有雏形了,这时候就算是走也不是回芙蓉市。”
那样钢筋水泥筑造的森林不适合他这样崇尚自然情怀的文艺青年居住,甚至过多接触都会摧毁他的灵感,想想就可怕。
最近一个月所念灵感大爆发,可是写了好几首诗出来了,就算是仿古诗词也是随手拈来,所念自我感觉已经不是良好能概括的了。
彭圆撇撇嘴,想到那些不知所云酸溜溜的所谓的诗,哪怕他再没有文学涵养,还是不认为那样的东西能称之为诗。
彭圆特崇拜所念,也特信任他,可活了二十九年,自从五年前所念大学毕业突然放弃进修深造,说是要追求理想成为一名现代诗人,彭圆就终于发现小伙伴身上其实还是有一个不值得他崇拜信任的领域了。
说真的,彭圆一开始是很不能理解的,就所念这样的头脑,怎么就能做出那样差的诗呢?
什么“西边弯月出,东边夕阳坠”,这不是废话吗?
彭圆不会鉴赏,可还是不得不说,这句所谓的诗句根本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论内涵?有这玩意儿吗?
论作用?后面也没引出什么寓意深远或辞藻优美的后续诗句啊。
论用词用语?白不白雅不雅的,彭圆都找不到词儿在心里默默吐槽。
好在习惯是件可怕的事,后来多看了几年,到如今彭圆已经麻木了。
听旁边所念又在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嘀咕诗句,彭圆冷静地又喝了口水,感觉呼吸到的空气确实很舒服,彭圆就努力放开肺囊连续不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别说,这大清早天麻麻亮就起来爬山还是有点意义的,至少彭圆感觉自己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圆圆,快拿笔,把这句给我记下,我感觉这句绝对能成为几年后高中生语文书上必备名句。”
所念很有自信,自觉得了一句好诗,特有范儿地站在那里远眺,一边招手让彭圆给自己记诗。
虽然还没成为诗人,可大诗人的派头所念终于在小伙伴的帮助下实现了。
所念暗自点头,深觉自己的进步太快了,这就是天才啊!
一阵凉风有点儿不太礼貌地吹了过来,所念鼓着腮帮子吹了吹额头上落下来的刘海,未果,只能扫兴地放下背在腰后的左手,撩开挡住眼睛的刘海。
可惜今儿早上的山风有点喧嚣,最后所念撩了三次头发后终于把披散开来的及肩长发用发圈给绑成了马尾坠在脑后。
彭圆陪着所念在普州市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城市呆了一个来月,身边没有助理兼佣人兼小厮的张大招也很不得劲儿,陪着所念爬山看了日出,回头下山的时候就寻思着想回芙蓉市了。
对于身边人的来去,所念从不在意也不强求,中午两人找了家干净僻静的小馆子吃午饭的时候彭圆说下午准备上芙蓉市,所念随便“嗯”了一声就算完事儿。
彭圆也不觉得自己被轻慢了,反正他也习惯了。
“咳,念儿啊,其实前几天我接到了叶姨的电话,她刚从维多利亚回来,知道了我在你这边,让我有空劝劝你,一把年纪了早点找个对象安定下来。”
等吃完饭,回了出租房,彭圆把自己电脑包背好了站门口玄关处了,这才吞吞吐吐说了这番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所念的母亲叶茗衣叶女士是位优雅知性的长辈,对待彭圆也很温和,可彭圆从小就特怕她。
明明所念更折腾他,彭圆却偏偏跟所念亲。
怕的同时彭圆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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