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血脉,面相高雅尊贵,纵使他绝大多数时候脸上神情平和,算得上是毫无架子和脾气,但是也从不给人以亲切亲和。反而他越是淡然温和,越是不怒自威,煞气铁血的气感浸透周遭气场。
只有晏无咎,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贺兰凛不知道该是无奈,还是……
他淡淡一笑,笑意未曾浮现眼中便毫无痕迹:“好吧,是阿瑾坚持说,崔权不是你杀的。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依据,但是我相信他的判断。他到底是崔家人,更了解他们。”
贺兰凛提到崔瑾,晏无咎脸上的冷意便散了。
但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默不语。
贺兰凛便接着之前的话题:“所以,你必须比崔玹的速度更快,获得陛下的看重。苏见青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旭王谢幕后,到云妃的小皇子长大成人前,至少有七八年时间,你和崔家会相安无事。”
晏无咎看着他:“贺兰大人为何对我说这些?云妃的小皇子,算起来与贺兰大人关系更亲厚些,我以为,即便你不便襄助小皇子,也会隔岸观火,作壁上观。”
贺兰凛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淡淡道:“因为你可爱。”
不等晏无咎蹙眉生气,却听那醇厚优雅的声音说道:“记住一点,全天下没有一个帝王会不防备外戚。崔玹之于云妃是,你之于皇孙也是。云妃当初想尽办法,为我姐姐和她的五叔牵线做媒,不仅是想提高崔家的身份地位,也是想拉拢贺兰家一脉。但她不懂政治,这个举动对她毫无益处,反而有害。”
贺兰凛身为龙鳞卫,本就绝对忠于陛下,而且,不可参与储位之争,在老皇帝偏爱云妃的情况下,贺兰凛身为老皇帝的人,本就天然会对云妃有利。
这种情况下,云妃大费周章与贺兰家联姻,对于贺兰凛而言,反而要避嫌。
“我对于储位之争不感兴趣,小皇子上位与否,对我贺兰家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小皇子是小皇子,崔家是崔家。你的对手是崔家,所以我可以提点你。毕竟,你是我龙鳞卫的人。”
“怪不得贺兰大人圣眷优渥,原来如此,受教……”
贺兰凛忽然笑了,刹那惊艳,叫人大脑一片空白,几欲忘言,只听他轻轻地说:“从哪里学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看来是真生气了。”
晏无咎:“……”
片刻,他眉梢略挑,眼角轻佻矜傲,缓缓眨了眨眼笑了,眸光半敛,笑容轻薄华美,言笑温柔:“大人笑得好看,无咎不生气。”
被调戏的贺兰凛平静地看他走出万色阁,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音,淡淡道:“少爷脾气。”
……
八月二十日,晏无咎和旭王私下会面,达成合作,一同对抗云妃背后的崔家。
旭王以云妃涉孤禅寺一案为交易筹码,要求晏无咎对外彻底坐实,其自一开始便是旭王的人,暗地里身份为旭王财使。
晏无咎不解:“这是为何?”
从诸葛霄那里得到孤禅寺一案来龙去脉,按照诸葛霄的意思对晏无咎提出交易条件的旭王,平静说道:“如此,无咎与本王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才好放心,这次不会又被中途改道。”
晏无咎折扇抵唇,眼眸微弯:“好。”
第二日,消息便悄然散播开来。
诸葛霄在六扇门内,最后一点因为晏清都而起的疑虑,顿时消散。
风剑破几次质疑都被证实为误,又因为高小楼确实从他体内逼出雨霖铃蛊毒,被认定是中了蛊毒后,行为失控所知。
因此,风剑破虽没有被斥责,但被判定暂且不易介入案件,并被勒令交出神捕令,暂且休养一段时间。
风剑破一面继续暗中追踪诸葛霄行踪,一面按照焚莲所说与顾月息接触,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
“……如果他当真清白无辜,你跟我一起追查,既可以阻止我冲动胡来,也可以作为证人,看看到底我跟诸葛,谁在说谎。”
顾月息神情冷清,闭眼静默片刻,睁开眼睛:“如果你能保证,一切听我的,绝不善做主张。”
风剑破坚定颌首:“我发誓。”
八月二十二日,他们跟踪诸葛霄至花市。
没看到诸葛霄与谁见面,回眸刹那,却见到牵着手逛花市的晏清都和焚莲。
焚莲眉宇清净圣洁,宝相庄严,抱着没有花苞的花盆,超脱空灵,如同讲经超度的圣僧。
晏清都眉眼弯弯,言笑晏晏,懒懒地倚着他,轻佻轻慢笑着,眉目华美,叫满街韶光流景失了颜色。
远远的,在熙熙融融的街上,只听到那人声音清甜且坏,在对那个僧人笑说:“……满堂兮美人,吾独与君目成。”
喧嚣的长街,瞬间静默无声。
风剑破站在那里许久,直到他们消失在长街尽头。
顾月息清冷的声音平静:“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恶犬伪萨摩: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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