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一指一尾,于王爷和我,都已经是累赘。尽早斩断,或许所得更大。”
旭王眸光沉沉:“话虽如此,本王如今烈火烹油,看着光鲜,实则稍有行差踏错,便是粉身碎骨。若这一指弱点不甚叫人抓住了,又当如何?”
诸葛霄似是想了想:“我不会白要王爷蒙受损失,这样吧,我也免费送王爷一则崔家的消息……”
旭王笑容深意:“神机子手中的消息有的是,于你又算得了什么。做生意自当等价交换才是。诸葛先生说呢?”
他一见那纸上所言,便知道这狡诈的狐狸是难得栽了跟头,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趁机宰上一笔。
诸葛霄果然不笑了,沉默片刻,似是无可奈何:“王爷想要如何?”
“崔家敢算计本王,本王岂有不回礼的道理。本王要你,也掀崔家那条毒蛇一层皮。”
诸葛霄缓缓笑了:“我还以为,比起崔家,王爷更想报复的是晏清都。”
“晏清都是本王的人,他就是再欠教训,也是本王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诸葛霄只是笑,他优雅颌首:“对付崔家不难。只要王爷肯答应借我这一指,我保证,非但王爷不会有事,还会让崔家有苦难言。”
“好,那就击掌为盟。”
两手相击。
旭王深沉清亮的目光,和银狐面具下那双清润温和的目光,四目相识一笑。
两双眼睛深处,都各有暗影。
诸葛霄举起手中精致的酒瓶:“定不负王爷所托。”
旭王扬了一下唇,一瞬不瞬盯着银狐面具下的眼睛:“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崔权真的死了吗?”
诸葛霄坦然自若,点了点头:“死了。我亲自看过尸体,是他本人不假。”
旭王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像是松一口气,像是难以置信。
崔权死了,于他固然是一件极好的事。可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枭雄就这样随随便便死在晏清都的手里了。
不过,想一想晏清都月下那一刀,此人嚣张狠厉不管不顾,关于隐忍伪装。若是有人觊觎他,强行下手,被他反杀顺理成章。
旭王不知道晏清都是靠雨霖铃借了焚莲内力,见他上次展露出的超凡武力,便以为晏清都本就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只是一贯在自己面前伪装平庸。
诸葛霄也微微感叹:“王爷君子风度,美人在前,也坐怀不乱。自是不知道,美色杀人,再高深的武功也无可抵挡。”
旭王想起书桌上那一刀,淡淡看他一眼,一语不发,只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比起崔权,自己不过被威胁一下,忽然便心平气和多了。并且忍不住觉得,那个人对他倒也不算无情。
诸葛霄达成所愿,饮了瓶中之酒,便起身告辞。
他离开之后,旭王捡起他丢在地上的酒瓶,细细转看,看到那冰瓷边沿残留的一点血色。
旭王眼眸微眯,果然,诸葛霄受了重伤。
看来,这是狐狸尾巴被人揪住了。
……
顾月息和风剑破日夜兼程,在八月十七日回到汴京六扇门。
一回来,他们便一道去拜见高门主。
门主高胜雪自两年前痼疾复发,便一直半隐退,将门主令交由顾月息,平日里六扇门诸事皆由顾月息处理,除非是大案,或者事关六扇门之人,顾月息无法做主的事,才会上报给他处理。
比如,这次废太子血书和皇孙慕容辰羲身世之事,便是由顾月息秘密渠道呈报高胜雪,由他呈递御前。
昨日,风剑破指控诸葛霄偷袭暗杀他失败,仓促逃亡一事,顾月息也事无巨细,早早传书回来。
然而,当他们两个人步入高胜雪隐居的净斋时,在堂前一眼却看见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顾月息只是眸光微动,风剑破却是瞬间如临大敌,剑光出鞘。
“门主,感觉好些了吗?”
半蹲在堂前的书生只是随意扫了他们一眼,便毫不在意似的移开视线,眉目温煦优雅,关切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白发男人。
那男人虽然鬓发灰白,面容却并无皱纹,气色尚好,年岁至多不过五十过半,眸光深邃,常怀悲悯,儒雅宽容,犹如父亲一般叫人倚赖信重。
正是六扇门的门主高胜雪。
半蹲在他面前的书生,却是本该逃亡在外的诸葛霄。
诸葛霄一身儒服,袖袍微挽,正在为高胜雪施针。不,应该说针灸完毕。
高胜雪脸上露出温和淡笑:“好多了。你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诸葛霄脸上平静,没有多少表情,也没有笑意,闻言淡然说道:“不能为门主根除旧疾,又称得了什么医术高明。我已经过了学艺时候的年纪了,门主不必安慰我。”
高胜雪哑然失笑。
诸葛霄收起细细摆整齐的长针布袋,看了眼堂下眼神锐利,若非投鼠忌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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