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顾月息:“据说,晏无咎毁了你一次亲事,害你至今未娶。可有其事?”
“呜呜,不是一次,是两次!第一回 我相看了一个姑娘,花前月下,两个人都对眼了。那混蛋从旁边经过,忽然转身对我笑了笑。呜呜呜……”
顾月息:“别哭了,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没了。”
风剑破皱眉,冷声道:“这样如何说是他害你?”
“就是他害的。他明明对我笑的,结果那姑娘却说是对她笑的,我们争了起来,争到最后,她发现我情绪一激动就掉眼泪的毛病。我发现她淑女温婉都是装的。互相嫌弃不欢而散,这亲事就黄了。呜呜。”
风剑破:“……”
诸葛霄低咳一声,拳头抵着唇忍笑:“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呜呜呜……我生了病,看谁都觉得不堪入目,我邻居哥哥就说,我其实是喜欢男人,叫我别祸害人家小姑娘。我哪里还有以后……呜呜,都是他害的。不过邻居哥哥人好,不嫌弃一直照顾我。也,也就还好。”
临走之前,他一面抽噎擦干眼泪,一面说:“你们别抓晏公子了。抓走了,我下回犯病,去哪里才能看这么好看的人?”
嗯,确定了,他的病叫花痴病。
第三个。
“就是他,回回老子相亲就看见他,跟个开屏的孔雀似得杵在那里,哪还有爷什么事?他这不是故意捣乱吗?抓得好。这种人就该关起来,千万别放出来了……那小霸王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我不就养了外室包了戏子,怎么就比不上他了?不过,说他是采花贼可拉倒,就他这样的,出去逛窑子都吃亏。”
风剑破不解:“怎么说?”
“嘿嘿嘿嘿,你可别传出去,我们私下都笑,他晏少爷这是出钱被嫖……哈哈哈哈哈哈可出了一口恶气……”
顾月息、风剑破、诸葛霄:“……”
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倒数第二个。
高冷倔强的纤细少年犹豫:“真的会保密吗?不会泄露出去是我说的?”
顾月息:“你放心,我们会保护证人的安全和**。”
少年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除了他们就真没有别人了,顿时松口气。
于是,高岭之花倔强清冷的面容瞬间雪崩,川剧变脸一般化作一团可爱,少年挽起袖子翘着腿,豪气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问。”
诸葛霄温和地问道:“一个月前,汜水河畔,听说晏清都当众轻薄与你,与一众纨绔子弟争风吃醋打作一团。后来动静太大甚至报了官,却不了了之。可有其事?”
“啊?哦,这么说也不算错。不过,采花贼什么的绝对不可能是晏公子。那个冉小姐的事挺可惜的,但是,跟我们晏公子绝对没关系。你可别信冉家那些外乡人的话。”
听到那句“我们晏公子”,顾月息冷情冷性的面容有些恍惚。
他薄唇抿了又抿:“都说晏清都此人,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子的身份,在清苑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无人敢惹,便到处胡作非为。那日河畔,有人见你甚至被他吓哭,为何你却替他说话?”
“我没替他说话啊,我说得是事实。”少年颇为惆怅怀念,“那日河畔我之所以哭,因为晏公子第一次摸我下巴,他还盯着我对我笑!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他每说一句话,心肝它自己就颤抖尖叫,激动到想哭。换了别人来,也一样忍不住啊。”
听了他的话,三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按道理他才是负责情报工作的,来这里三天了,却竟然没发现不对劲。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晏清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是啊,你们不是已经问过前面那些人了吗?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晏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俊美,虽然脾气又坏嘴巴还毒,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说句不好听的话,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晏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
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晏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晏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晏公子平日里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晏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高冷孤傲、不屑一顾,宁死不从的调调。当日我也不至于生生把自己憋哭啊。我可以走妖艳奔放路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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