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人很好,换季的时候小区里有小孩儿生病,哭闹着不想去医院,他都会上门来帮忙,开的药也实在,是位好医生。
傅知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我家有个小孩儿感冒生病了,发高烧”,赵医生背着药箱子冒着雨就来了,然后看见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舒望趴床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俩。
赵医生:“……”
“朋友家的小孩儿,来我这玩儿,生病了,”傅知非解释说,“娇气,不听话。”
赵医生也就笑了笑,傅知非之前还在他那儿买了感冒药,赵医生又开了个退烧的,给舒望打了针退烧针,说是好好歇着就行了。
傅知非把医生送走,回头给舒望带上了房门:“睡吧。”
卧室里的窗帘是暗暗的紫色,房间里朦胧着,空调还在运作,舒望的眼睛疼肿,又是发烧又是流了顿眼泪,这会儿感觉累得不行。
傅知非坐去书房里抽了支烟,他的烟瘾有些大,烦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想着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手里能把玩个什么。
之前他和舒望僵着的那个问题,他问舒望:“你想拿吗?”
他们沉默了半天,说不清这句话里是讽刺还是暧昧,是用钱去亵渎男友这样的恋人关系,还是纯粹的想要一个男朋友,傅知非自己都说不清楚。
舒望红得和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眼泪也不流了,只是反问了句:“您怎么是这样的人?”
他该是什么样的人?
傅知非问出这话的时候,舒望没再回答。
顶楼的两户房子都是他的,左边的是起居,右边的是书房,客厅被改造成会客室,书房画室扩得很大,还有些空旷。
傅知非坐着抽烟,没再往左户去。
外头青烟一样的雨终于在傍晚时候滴滴答答的停了,大门开关的声音像是响在悠远的彼端,傅知非回过神来窗外已是青黑一片。
傅知非这才从右户阳台上回到那边,小棉花糖第一时间跟在了主人身边。
阳台上暗蓝色的丝绸睡衣晾着,有洗过之后清爽的味道,还有床单和被罩,也都洗了晾着。
傅知非皱起眉头,这是干嘛了,全洗了。
茶几上的杂志被摆放整齐,餐厅桌面上放着几样菜,用碗扣着免得散了热气,电饭煲里已经添好了一碗饭,菜盘旁边放着勺子。
餐桌上压着字条和几百块钱,舒望的字还是很漂亮:“桌上明天我收拾,阳台也是。谢谢傅老师买的药。”
看着这个傅知非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倔什么呢?舒望要是向他低个头,当时就说“我想拿”,他都能弃了原本不乱来的想法,养个小情儿,再发展发展成稳定关系。
傅知非吃饭的时候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不要脸啊,说着不乱来不堕落,又当又立的算什么东西。
纸条上压着盘底的半圈水渍,第二张了,傅知非把它和第一张一起夹在了茶几上的旅游杂志里。
舒望起身的时候已经退了烧,打针来得效果还是快,回了租房那里痛痛快快冲了热水澡往自己被窝里一缩,金窝银窝傅老师家的窝,也不如自己的好。
这儿是方蔓的房子,不过方蔓和男友同居去了,这边就空下来,目前就舒望一个人租住着。
舒望最先出来打工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做,一天到晚七八份工作连轴转,也结识了不少往来朋友,只是来来去去,人聚人散,最终也没留下几个。
方蔓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在舒望给家里还债的那几年里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舒望这人重情,大约也是从小没爹娘在身边的缘故,别人对他好,他都一一记着还。
前几年他们家终于还完了钱,好容易做笔打工还攒了点存款,方蔓当时想开二店,舒望就把这些钱都帮了她,没说分红,也没说要还。
方蔓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她又洒脱不是能和舒望耗时间来掰扯人情的人,就给舒望套了个店长的名头,把她这间暂时没住了的房子低价租给了舒望,每月的分红舒望肯定不要,逢年过节就大手笔的给他转账。
因着这个,原本舒望实际上不用来看店做事,但他还是每天和上班一样的来,准点不误。
现在舒望除了照看着店里,别的时间都用来花心思做毛笔的事情上,他们家是传统的家庭作坊,手工制笔的工艺从舒阿公那里传下来,每一支做得都用心,渐渐的也有了点小名气。
加之网络发达,微信群传播广泛,他们这个小小的墨月堂也有了不少忠实客户,每年的进项都很不错,舒望目前的打算就是等他弟毕业之后,给舒羽买套房娶媳妇用。
比起最开始走进社会的那两年,舒望目前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惬意。
傅老师是惬意里的一个意外。
来给傅知非做饭的第二天,尴尬的早晨重复上演,舒望等着了跑步回来的傅知非和小棉花糖,小狗子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被傅知非抱在运动衫里,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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