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要都行。”
程避先时还没听懂,等到反应过来了,立马像是被火烧着一样,一把将薛岚因狠狠推开,连连开口斥道:“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薛岚因哼了一声,还想再说点什么,见这小子面色始终一阵红一阵青的,像是羞赧得厉害,便也不再多说了。待得默然安静片刻,索xing又偏过脑袋回归正题道:“罢了,我们且不聊这个。你说你如今留得父母双亲一缕残魂在手,想借遣魂咒这一术法予他们一次复生……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程避不懂他这问题意义何在,故有些茫然地道:“嗯?什么为什么?”
薛岚因道:“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生死一事,本是命定,强行逆回,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程避闻言,不由用力摇了摇头,很是果决地否认他道:“我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利用禁术能否成功逆改我父母的命途。”
薛岚因疑道:“那你在意的是什么?”
程避并没有正面予他应答,而是凝声出言反问道:“你至亲双亡,凶手仍旧逍遥法外,你恨是不恨,怨是不怨?”
恨?怨?
这样一个问题,倒着实将薛岚因给问住了。他爹娘没得早,具体是个什么死法,他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倒不是因为生来薄情。而是因着百十年间无数场生死离别之后,迫使他对这一类事变得尤为麻木。
身边接二连三离去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曾经在外漂泊流浪那一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同伴面临惨痛的失踪或者死亡。要说什么能让薛岚因为之悲恸绝望的话,约莫也只有二十年前兄长谷鹤白的那一场死亡。
恨确是恨的,但那种恨意不足以吞并他的理智。宿命使然,他心里明白人死不可复生,因而不曾抱有太多执着。
至于闻翩鸿……
薛岚因自以往的记忆尽数复苏之后,对待他的态度里,总会多出一些逃避的意味。
那情感实在太刺痛了。一个拥有和自己血脉至亲相同面孔的死敌,顶着那张时刻能勾起他旧时回忆的熟悉五官,站在他面前,反复做着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时隔整整二十余年,薛岚因才知晓所有的真相,有些恨与怨刻在心里,生长在骨子里,反而成为了难以轻易触碰的伤疤。
薛岚因抬眼看向程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倏而对他说道:“恨是恨,怨是怨,仇敌未亡,我当然想亲手夺取他的xing命——但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丝毫多余的想法。”
“那我和你不一样。”程避很快说道,“在这之外,我还会感到不甘。”
薛岚因听来很是好笑,便拖起手肘弯了眉眼,略带轻佻地道:“不甘什么?哪儿来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想法?”
程避这人很容易认真,听薛岚因言语当中多带不屑之意,当即凛了面色与他辩驳道:“……那我与你打个比方。”
薛岚因敷衍道:“嗯,你说便是。”
“你说一个人,他每天活得好好的,不曾刻意招惹谁,也不曾犯忌与人结下梁子,旁人也没说讨厌看不惯他。”程避道,“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就死了,被人莫名其妙杀死了,没有任何理由,一切就归结于他的命数。”
他声音停了停,复又一动不动凝上薛岚因的眼睛:“难道有些人,因为自身不可改变的弱势情况,就注定要低人一等,任人宰割,任人糟践吗?”
“……试问有谁的命,天生不是命呢?”
实际他这一段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并没有蓄意去挑拨任何其余的含义。
但薛岚因没由来地想起他那日在晏欺房门外,听见易上闲隐隐约约提起的另一段话。
——灭族之恨,血债血偿。
他们活剑族人千百年来存活在这世上,确实也不曾招惹进/犯过其他的部族,甚至在世为人的每一日,都活得小心翼翼,不声不响。
然而到最后,还是没能幸免惨遭灭族的命运。
原因是什么呢?
——很可笑的是,没有原因。
这也的确是会让人感到尤为不甘的地方。
但薛岚因含含混混活
分段阅读_第 3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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