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端道:“逐冥针的判断不会有误,它既是指向正南,那便说明元惊盏和任岁迁必然还在南方一带活动,至于究竟是不是在沽离镇里,还需我们亲自前去打探一番。”说完,停了一停,复又转望向薛岚因道:“岚因兄弟,怎么样?做好准备离开这里了么?”
薛岚因一愣,随即弯唇笑了起来:“你问我做什么?你说要走,那我们直接走了便是,还有什么可犹豫拖拉的?”
从枕扬起下颌,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紧闭不开的房门道:“当真就这么走了?”
薛岚因扶稳栏杆一路穿过走廊,转而要紧不慢地牵过拴马的缰绳道:“从兄何必这般挂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师父的话,让他一人安静歇上几天,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从枕偏过眼眸,见那少年人已是纵身跃上马背,愈渐锋利凌人的侧脸陷入大片凉薄的光影之中,刀割一般冷厉,却又无不包含百转千回的低柔。
就好像世人皆是欠他一分情真似的。
从枕笑了一声,随后侧身自走廊外围一跃而下,堪堪落在了薛岚因身边,淡淡出言调侃道:“安静歇上几天?我看啊,晏先生怕是早在心里盘算该如何打断你的腿了。”
薛岚因闭了闭眼睛,没再应他,只是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有没有将从枕那番话语放在心上。
是以,一路策马飞舆,行色匆匆,时隔半日之后,再抵沽离镇外,已是昼夜轮回后的白天。三人走得实在匆忙,本就数日未歇,加之为着唤醒逐冥针而耗费大半内力,方前脚踏入小镇半步之遥,后脚就寻了一处小面摊幽幽坐定,随手将马匹系在一旁喝水嚼草,便歇了菜似的彻底倒在桌上,再难有半分爬起身来胡乱折腾的力气。
相传沽离镇往南一带,乃正是于前人笔墨中曾一度水天相接,近乎高耸入云的聆台群山。而其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聆台一剑派,便是毫无疑问地出自于此。
——而他三人眼下所处的沽离小镇呢?
说白了,也仅仅是只是聆台一剑派势力所触及范围的一小部分。平日里除了偶有门中弟子下山游学历练,倒与人来人往的普通小镇并无太大的差别。
赶集的,吆喝的,叫卖的,乞讨的,算命的……要什么有什么,连隔了一条街互相谩骂斗狠的都没得跑。
就是这样一条被炎炎烈日所彻底笼罩的明亮街道,与前日潮湿yin冷的雨水结界有着不必说的天壤之别。
“我十多年不曾到过这里,如今乍然一看,仍旧是这副模样。”云遮欢道,“虽然大多数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但是对这里的街头巷尾多少有些模糊的印象。”
从枕远望着天外一轮耀眼的白日,许是将她的话悉数听进去了,却始终没有予以半点回应,倒是薛岚因那厮饶有兴趣地探了半个脑袋出来,低低问道:“云姑娘记xing这么好?我四岁以前的记忆,老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别说绞尽脑汁,就算是故地重游,我也想不起来我到过哪些地方。”
云遮欢挑眉道:“美好的东西自然要一辈子放在心里,你说你都忘了,说明你四岁以前过得很是痛苦煎熬。”
薛岚因仰头饮尽杯中凉茶,反手将瓷杯扣回桌面上,似笑非笑道:“你就尽管编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人很痛苦的话,不是也应该记上一辈子么?”
云遮欢动了动嘴唇,看样子是想反驳一些什么的,偏偏此时面摊的伙计端了食案上来,一人手边放上一碗热气升腾的五香面,一边露着招牌似的笑脸,一边没头没脑地chā他三人话茬道:“这镇子自然是不会怎么变的,二三十年了,始终是副老样子,倒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新的面孔老的面孔,都分不大清咯。”
从枕默然思忖一番,转而偏头望向那面摊伙计道:“这么说来,你对这镇子还挺知根知底的?”
伙计笑了笑,将抹布往肩上一搭,摇头晃脑道:“知根知底谈不上,但那些轰动一时的大事件,我倒勉强通晓个大概。诸位客官若是乐意打听一些皮毛,不妨直接向我提上一提。”
薛岚因一听,登
分段阅读_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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