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他这一脚势大力沉，踹的二愣子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气。

    “虎哥，钱都在这里。我说过，我欠你们的钱肯定会还的，请给我时间。”

    “杨浪！你欠我们七十多万啊！就靠你这样还，你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啊！”

    那虎哥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道：“我倒是有个赚快钱赚大钱的机会给你，就看你肯不肯干了。”

    二愣子道：“杀人放火这些违法的事情我不干，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虎哥道：“放心，不是让你去偷去抢，公平jiāo易，把你的肾卖了，你这家伙身强力健，你的肾也值个十万八万。”

    二愣子猛地抬起头来，他想反抗，但眼睛里的怒火瞬间便熄灭了。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二愣子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二愣子了，他了解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规则，作为一个无钱无势的社会底层人，他有的时候只有无奈地接受命运对他的一切安排。

    “虎哥，没了肾我还怎么替你还钱啊，这样不好吧。”

    虎哥笑道：“放心，人有两个肾，我又不是要把你的两个肾都割了，要你一个肾就够了。你留一个肾就够了，放心吧，不影响的，以后照样可以娶媳fu生孩子，夫妻生huo都绝对不成问题。”

    “虎哥，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欠你的钱一定会还上的。”二愣子道。

    虎哥道：“今晚我只是来给你打个招呼。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如果我没收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对不起，我只能来点硬的了，到时候你就不是少一个肾那么简单了，很可能你的心肝脾胃眼角膜什么的都没了。”

    “兄弟们，走！”

    虎哥把手里的一沓毛票子扔在了地上，“杨浪，这点钱收着吧，这两天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那伙人扬长而去。

    二愣子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走向角落里的桌子，艰难地弯下腰，从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一瓶白酒出来。

    他坐了下来，拧开酒瓶，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酒。

    江小白在车上把刚才的事情全都看在眼里，也全都听在了耳朵里。他发动了车子，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打包了几个菜，然后又买了两瓶酒，带着这些东西又回到了二愣子的店面前。

    二愣子并没有在意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门口，继续喝着闷酒。江小白拎着东西从车里下来，直到他走到门口，二愣子才注意到了他。

    “我可以进去吗？”

    站在门外，江小白并没有立马迈步进去。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二愣子冷嗤一声。

    江小白道：“兄弟，你何苦要这样！”

    二愣子站了起来，他的眼睛有些红，或许是已经有了醉意，或许是因为别的。

    “兄弟？”

    二愣子走到江小白的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江小白知道二愣子说的是他和秦香莲的事情，对于这件事，他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就算他现在和秦香莲断了关系又能怎样，那样也没办法修复二愣子心里受到的伤害。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二愣子道：“过门就是客，你进来吧。”

    江小白这才走了进去，把他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你要喝酒，我陪你喝点。”

    二愣子没说话。

    曾今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关系，江小白心里的确是很难受，他知道二愣子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二愣子心里放不下，有一些解不开的结。

    “我以为你死在了外面。”

    喝了一会儿闷酒，二愣子终于开口了。

    江小白道：“我如果真的死在了外面，你会高兴吗？”

    “谈不上。”

    二愣子道：“不过我会选个日子，到那一天，我会为你准备一些东西烧给你。”

    江小白道：“我知道你没有忘记咱们当年的情谊，我也从来没有忘记。”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二愣子道：“我不敢高攀，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是人上人，我是脚底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