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之後,李青酒就一直和张晓月閒聊到天蒙蒙亮才双双回房就寝。在这段时间里,张晓月托厨房的人送来了热呼呼的生姜**r米糕,说是去霉运的,之後也让抬椅轿的轿夫们把李青酒的家具用品全都搬回来了。李青酒这才知道,原来不只银子,他所有不见的物品也都是张晓月搬走的。
「你搬这些东西干什麽?这些你都有啊,而且还比我的好咧!」他疑惑地问。
「反正我院子地方够大可以放。」张晓月躺在刚还回来的躺椅上说。「我那时想啊,要是你回得来,那当然是全部还你。要是你回不来,那些东西也可以卖给杂货商人。如果杂货商人不收,那就送给其他公子做做交情也不错。唉,谁想到你还真的回来了呢,真可惜....」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李青酒大致上也了解清张晓月的个了。虽然张晓月每次说的话都很不中听,不过其实还是很照顾他的啦!
「总之,谢啦!」李青酒简单地道了谢。男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什麽。
「好说。」张晓月甜甜地一笑。「我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快回去快回去。」
送走张晓月之後,李青酒点了点他的东西,然後很哀伤也很不意外地发现那箱银子果然还是没回来。
睡了个回笼觉,起床时正是太阳在头顶的时候,阿顺已经帮他把午餐准备好了。於是李青酒起床梳洗後,吃了这几天下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餐。看到有鱼有r有青菜有热汤和白米饭的午餐,他感动得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地感谢著赐他吃、赐他喝、赐他免受後g地狱之灾的张晓月和徐离宸。
俗话说,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对於两位救命恩人之一的张晓月,他已经用毕生积蓄来回报他,接下来就是徐离宸的部分了。只是,别说他已经没有什麽积蓄了,就算有,徐离宸大概也不在乎那点钱吧!身为男宠,他能够回报徐离宸的方法好像也就只有那麽一千零一种。
「果然还是只能那样做了吗?」他一边吃饭一边感叹。前两天回程时大概是因为王爷不喜欢车震或是真的有太多工作要忙,所以几乎没用正眼看过他。不过现在已经回到王府了,他想王爷的本应该也差不多要露出来了吧?
正这麽想著,阿顺就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回来。
「公子,管家说王爷让你申时去主房等他!」
「申时?」李青酒呆了一下。申时是下午三点欸,怎麽现在的王爷睡男人都不等天黑的吗?虽然他之前也是有在下午的时候被压倒啦,不过那一次应该算是意外吧?就本来只是看看胎记的,结果自己的鸟不小心有了反应,然後王爷想让他m他的鸟,但是他不想m王爷的鸟,王爷因为自己的鸟讨人厌所以恼羞成怒,於是他就莫名其妙地被王爷推倒了。
不过既然现在是欠人家一命的状态,时间什麽的也就不是重点了。这样也好,赶快把欠人家的恩情还一还,他也比较轻松,这大概是之前长年逃债所养成的习惯吧!
「公子?」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回答,阿顺心想他家公子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天马行空的事情了。
「嗯,我有听到。」他点了点头,然後把吃完的餐具收到托盘里。「现在是未时三刻,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准备。」
「....公子,你今天怎麽这麽平静啊?」阿顺有些惊讶地看著他。以往一听到要侍寝,他家公子总是会哭天抢地、语无伦次、寻死寻活的,怎麽今天竟然这麽平静地接受了?
「谁叫王爷到後g里救我出来呢?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此生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反正我的身体本来就是王爷的了,以身相许也只是让他多戳几次而已。」
「公子,你说你的身体是王爷的,那用王爷的东西来回报王爷....」
「....」李青酒愣了愣,经阿顺一说才发现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呃,那个,诚意最重要,诚意最重要。」
「嗯嗯,的确是很重要啊!」阿顺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尤其公子你以前去陪寝应该都没什麽诚意....」
李青酒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後回房准备沐浴去了。
来到主房门前,李青酒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从刚刚就一直在心里唱著『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作为以身相许的心理准备,不过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怯步的,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却给另外一个男人压在下头捅屁股实在是太那个了一点。
幸好这王爷只会单纯的捅屁股,不会想出什麽太奇怪的花招。虽然他老是在暗地里叫他变态王爷,不过至今为止王爷也没真的对他做出太变态的事情,这是让他很庆幸的一点。
於是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裤子脱了,坐到床上去,把腿张开给他看。」
「........」
今天的王爷变态得无懈可击。
李青酒有种被王爷打脸的感觉,他一边在心里咒骂著,一边露出害羞温顺、加上『王爷你好坏』的腼腆微笑,乖巧地脱下裤子爬到床上去,生平第二次做出了m字腿的姿势,而且这次还是给两个男人看。
站在床边的胡三笔咳了两声压抑住自己的笑意,把放在床上的工具盒打了开来,翻找著里头的物品。
这样的举动让李青酒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不停地想著这人会翻出什麽东西来对付他?是皮鞭、绳子、低温蜡烛、按摩b、还是上次那种害他『只要一被c进去就会忍不住s出来』的迷药?
一会儿後,谜底揭晓。胡三笔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光洁小瓷瓶和一小块布。
干!果然是迷药吗?
「李公子,待会儿擦拭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过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损伤的,请稍微忍耐一下。」
是要擦在什麽地方?还会有不适?难不成里面还加了什麽刺激的成分?胡三笔那麽一说反而让李青酒更紧张了。他看著对方用小镊子夹著布塞进瓷瓶里,沾了一些褐色的y体出来,神情专注地看著他腿间,手里的布也越来越靠近,不知道目标是哪个部位。
李青酒紧张之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徐离宸一眼,结果看到他面带微笑、悠閒无比地坐在桌边,一副看戏般的神情,而且还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小糕点。
干!要不要再给你一包爆米花啊?
李青酒羞怯地低下头,在心中咬牙切齿地痛骂著。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至少让他自己决定要在伸头还是缩头的时候下刀吧!於是他在还没感觉到被任何东西碰到的时候,温柔地伸出手挡住胡三笔。
「这位大哥,小民只是想问一下,」他努力地表现出『期待中带著一点不安,纯洁中又带著一丝y媚』的高难度表情问道:「这东西是要擦在前面还是擦在後面的?擦了之後多久见效?会持续多久?对王爷会不会有什麽影响呢?」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对自己会有什麽影响啊!
「噗咳嗯....」胡三笔在快要笑出之前极为迅速地偏过头咳了两声。他当然知道李青酒大概是误会了什麽。「李公子,这东西不是那种用途,所以前面或後面都不会擦。这只是一种能够清去除各种色料的特殊药剂,王爷让我来确认您腿g的胎记是不是真的。」
「....喔。」干!丢脸丢到古代去了。验胎记怎麽不早说,还叫他脱裤子打开脚的,王爷那家伙摆明了是故意误导他啊!李青酒恼羞成怒地在心中又把变态王爷痛骂了一顿。
胡三笔先将布覆盖在李青酒右边大腿腿g的胎记上,桌边的徐离宸虽然一脸閒适地喝著茶,不过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频频往胡三笔那边飘过去。一会儿後,胡三笔再夹著布,在那块胎记上上下左右来回地擦拭著。他努力地擦了又擦、擦了又擦,但那个记号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瓶药剂可是师父留下来的秘方,无论是什麽样的色料或伪装,只要一碰到这个药剂,就算不能完全去除也能破坏大半。可是现在李青酒的那个胎记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褪色、掉落、产生味道什麽的,真的一点变化也没有。於是他收好工具,走到徐离宸跟前,低声地回报:「王爷,李公子的胎记并无可疑之处。」
原本已经等著欣赏李青酒被揭穿时的表情,没想到如今听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确定?」徐离宸有些可惜且不甘地问。
「非常确定,属下使用的是家师特制的独门配方,但却无法使李公子的胎记产生任何变化,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是真正的胎记。」
「....」徐离宸轻轻地拧起眉,看著那个已经迅速地擅自把裤子穿回去,低著头一脸羞怯地站在床边的李青酒。
「那,既然这里无属下用武之地,属下就先退下了。」这里毕竟是王爷召宠公子们的地方,再加上王爷现在的不满神情,待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他都不意外,於是胡三笔识相地拎起工具箱退场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李青酒虽然想向徐离宸道谢,但是却感觉到从对方那儿飘过来的不悦气息,他不太懂王爷在气什麽?照理说,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来卧底的而是真正的李青酒,不是应该开心之类的吗?
「本王有让你把裤子穿上吗?」
「....小民以为只是来验胎记....」李青酒小声而惶恐地回答,但是并没有把裤子再脱下来的打算。虽然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要来以身相许,不过现在看到本人,不知道为什麽竟然有点退缩了。
「....」他本来也是让这家伙来验胎记的而已,不过因为结果出乎意料,他此刻反而更想对这家伙做些什麽了。「把衣服脱了。」
李青酒露出惊愕的表情,但随即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王爷,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码的你这个古代人有没有羞耻心啊!
「你又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跟你求证一件事。」徐离宸无害地笑著,走向那个让他蠢蠢欲动的家伙。
「求证?」现在是演哪出?他看著眼前心怀不轨到满出来的王爷,本能地不太想知道这变态王爷要求证什麽,反正最後的下场一定都很惨就对了。
「李青酒,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本王说过什麽吗?」徐离宸神色愉悦地问。
「....」靠杯我跟你说过的话那麽多句你是要问哪一句?「小民不明白,王爷指的是?」
「你曾经说过,男人被m了会有反应是正常现象。」
「呃....」李青酒背後突然冒出一阵冷汗,心虚地低下头後退几步。「小、小民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本王记得就好。」王爷微笑著跟著进逼几步。「可是,刚才你被胡三笔m的时候并没有起反应吧?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解释?解释什麽?恁杯硬不起来也要跟你解释吗?「其实小民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这方面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是吗?恰巧本王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就让本王来帮你吧!」
「不不不....」
李青酒试图劝戒徐离王爷回头是岸,但是他才讲了三个不字,就按照往例地被强行压倒封住嘴了。
徐离宸迅速地解开了李青酒的衣服,并且释放了王鸟,一连串的动作即使已经好几天没使用在他身上也依然熟练得很。
不过好几天没被使用的李青酒却无法自制地心脏狂跳起来。王爷脱掉他的衣服,在他身上乱亲乱m什麽的,王鸟也频频地碰到他的腰和大腿,让他更为紧张。於是他闭上眼睛,不停地回想著在後g要被平诲打手时,王爷突然出现的那一幕。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
........
这位金主,以身相许什麽的我们还是约改天吧!
作家的话:
有人看出小酒对王爷的感情偷偷在改变的吗?v(你写那麽隐诲谁看得出来!)
对不起这篇卡好久,因为这几天不知为何对本文完全没感觉,
而且完全想不到梗可以用(但还是硬著头皮贴出来了)....囧rz
看到好多本本开始预购了,我也好想开预购,但是现在连字数都无法确定...._
但是无论如何,暑假一定会出的!请大家留一点扣塔给小酒!amp;amp;mp;mp;g;oamp;amp;mp;mp;l;
(虽然现在连封面都还没著落....可能又要搞个纯文字封面什麽的....bbbbb)
因为没有报到cw31第一天的摊位,所以目前正在问有没有人可以卖我半个摊位中。
如果大家知道有朋友有报到第一天的摊位,而且只会用到半个摊位的位置,
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在摊位上的,请帮我询问他愿不愿意卖我半个摊位和一张椅子,
感激不尽哦!amp;amp;mp;mp;g;amp;amp;mp;mp;l;(其实我蛮想搞场外面交的,不过暑假的天气玩这个太残酷了....)
第四十二章
如果是以前,无论躺在身下的人是谁、有什麽反应,徐离宸都能毫不在意地继续他想做的事情,当然那些人也几乎不曾出现过任何足以让他在意的反应或举止。不过现在看到躺在身下、被他扒光一半衣服的这人『害羞腼腆』的神情,他反倒有些踟蹰不前。
他想起李青酒刚进王府时,似乎就是一直想方设法躲避著他的。当时他以为这是李青酒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意图藉此得以靠近他身边,达成任务什麽的。但如今确认了他g本没有什麽任务要达成,之前对他那些与众不同的举动所下的评断也因此全部被推翻了。
於是在此刻,徐离宸突然察觉到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你....难道是真的不喜欢服侍本王?」
「欸?」正处於最紧张状态下的李青酒愣了一下。
干!在这个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他就要以身相许了的紧要关头,这变态王爷突然停下来乱问什麽啊?什麽『真的不喜欢服侍本王』....啊废话!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肛啊?就算是gy也要挑对象的好不好!更何况他还不是gy咧!
还有啊,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和人说话的时候把鸟移开是常识吗?把鸟抵在他的肛门问这种问题,就像是歹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你是不是希望我被警察打死』一样,谁敢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啊白痴!
「....能服侍王爷,是小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管怎麽样,先给予肯定就对了!这是应付民众的基本话术!
「....」这是敷衍。
以前听到李青酒这麽心口不一的回答时,徐离宸总以为那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经过缜密计画後、有目的的反应,所以也就不以为意。然而现在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徐离宸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李青酒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麽不真实。
平常的时候极尽所能地逃避他,真的逃不过的时候就说说表面话敷衍他,那敷衍的态度与笑容就像那些青楼里送往迎来的女子。徐离宸不禁想著,这个李青酒到底把他当什麽了?
此外,这人既然不是李青酒,不需要为了李大勇的生意而献出自己的身体,也并非受人指使潜入王府接近他,所以必须有所牺牲。那麽为什麽即使心里这般不愿,也仍旧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的召宠?
「李青酒,你既然心中不愿服侍本王,为何又要如此委屈自己?」
「....」感觉到今天的王爷特别难搞的李青酒眨了眨眼,努力地思考著『他马的当然是因为你是王爷你最大,不让你睡一晚恁杯可能就要自己在土里睡一辈子』以外的答案....不过还真的想不太出来,毕竟金主通常不会这样询问卖r者的心情,电视电影小说里的皇帝王爷权贵什麽的也很少这样问过那些男宠女宠啊!
李青酒再一次地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剧情画面,却没有想过电视电影小说中g本就很少出现过像他这样的角色。
苦思未果,於是他只好重复使用『予以肯定』这个技能。
「王爷怎麽这麽说,小民并不委屈啊....」为了有加成效果,他还试著模仿了张晓月的『甜甜一笑』魔法技。
「你....」
李青酒的技能搭配不但无效,反而对徐离宸产生了『挑衅』的效果。
身为王爷,他难免会遇到一些对他虚情假意、阳奉y违之人,他也总是习以为常地一笑置之。但如今这样的神情出现在眼前这个人脸上,却莫名地勾起了他的怒火。
俗话说悲愤可以化为力量,怒气可以化为欲望,尤其在这种『可以充当惩罚工具的器官已经蓄势待发,要被处罚的部位也已经准备妥当』的状况下,徐离宸很自然地就压好了李青酒抬高的双腿,腰部使劲往前一推。
「唔!」李青酒闭眼轻呼一声。干!他这个人质明明就对歹徒说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却还是被捅了一刀,这世间还有没有道理啊!大家总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结果没想到古时候的人心就已经这麽险恶了吗?这禽兽刚刚不把鸟移开果然是有预谋的啊!
看到李青酒刹那间的神情及反应,徐离宸虽然因为那器官被暖热的部位包裹住而觉得舒服,但是他却一反常态地立即退出,同时也推开了李青酒。
逃过一劫的李青酒反s地瞄了瞄窗外。咦,天空没有下红雨,太阳也的确是在西边,没有从东边落下啊!他把背对著自己坐在床边的王爷从头到屁股扫了一遍,心中不停地冒出『你不是王爷你是谁』的问号。
「把衣服穿好。」徐离宸不太开心地这麽吩咐著,自己也非常烦躁,极为不愿地将衣服裤子拉回原位稍加整理了一下。
身後的李青酒则是非常迅速地执行了金主的命令。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著这禽兽般的王爷今天到底是什麽了?难道是铁杵磨成绣花针,那g终於不行了吗?
偷偷瞄了一眼王爷穿好的底裤下的那个部位....
么寿喔!这禽兽王爷的下面还禽兽著呢!
李青酒在心中暗骂好几声,为了避免王爷反悔,连忙在穿好衣服後自动自发地爬下床站在床边,等候王爷的差遣。
徐离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爬离他的床手脚还挺快的嘛!像是床上住了只妖怪一样快。他想,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李青酒心中的形象吧!
「既然不愿意,以後就不用服侍本王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说出违心之词。
「欸?」李青酒愣了一秒,接著心中涌出狂喜,有如死刑犯在行刑前被通知无罪释放一般,脑中浮现谢主隆恩四个字。
不、不对!过於兴奋且激动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因为他想起了上次那个『你会推荐张晓月或是自己留下』的经验,他心想这该不会又是另一次的测试?於是李青酒连忙收起差点就要暴露出来的喜出望外,跪在地上大声且哀凄地喊著:「小民惶恐!小民知错了!请王爷恕罪!」
「....」徐离宸觉得自己再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不是把他压倒好好惩戒一下,就是直接把人掐死,於是他带著满腹的郁闷起身离去。
「王爷、王爷、王....」看著金主不明原因、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意思意思地叫了两声表示挽留,直到确定金主踏出了门外。「yes!」
李青酒在心中用力地疯狂弹跳翻滚著,心中一直悬著的好几颗大石头终於落下了。
虽说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但是船到桥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不想让船靠岸呐!虽然那艘船还是硬给他靠了一下....
不过,变态王爷到底是怎麽了?明明硬鸟了,竟然还可以把裤子穿回去,这是多麽有人的动作,与禽兽同科同属同种的王爷怎麽可能做得到?而且他最後还说什麽『以後不用服侍本王了』,难不成他终於要从这羞耻至极的卖r生涯解脱了吗?
啊,可是他钱还没存够欸....
喔,他真的只是单纯担心自己的退休生活而已,绝对没有感到可惜的意思。反正他已经决定将来帮月哥管帐,没钱也没关系的,当然有钱的话是更好....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阿顺走了进来,他连忙上前询问。
「王爷怎麽样?他有没有很生气啊?」
「王爷好像有点不开心,叫我把你带回去。」阿顺也是二丈金刚m不著头脑。「公子,你刚刚惹王爷生气啦?他今天没让你搭椅轿呢!」
「又没被戳搭什麽椅轿?」
「欸?」阿顺惊讶地张大了嘴。王爷和公子单独待在房里将近两刻钟,却什麽也没有做,这可是他进王府当小侍至今碰到的头一遭啊!
「走吧!回去庆祝一下!」身为主要当事人的李青酒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阿顺的惊愕,他一边唱著『不要回来,你已经自由了,我也已经自由了』,一边开心地晃回自己的院子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因为王爷离开时被几个眼尖的小侍看见了某个重要地方,所以『王爷终於腻了李公子,需求未解即败兴而去』的谣言在他还没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地在男宠们之间不胫而走了。
「王爷。」
「房道长?何时回府的?」对於总是神出鬼没的房息子,徐离宸已经习以为常了。
「贫道已经算过李公子的生辰,那位李公子的魂魄早已投入轮回,因此现在的这位李公子必定不是原本的那位。」
「嗯。」这样的答案完全在徐离宸的预料之中,因此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更加确定了这个李青酒确实不是那个李阿九罢了。
「此外,贫道亦发现如今在李公子体内之魂者,似乎不是本世之人。」
「不是本世之人?」
「他魂附体必须两人生辰死辰皆相同,且在众神蔽眼、万鬼静息的时刻才有机会成功。然而光是前面那一项,贫道就算不出这世上有任何一个人符合。」
「....」徐离宸心想,大概是自己的玄幻之学涉猎得还不够多,才会听不太懂房息子在说什麽。「道长此话何意?」
「异界易魂之说多为谣传,亲眼见过之人寥寥无几,因此贫道也不甚清楚,但能够确定的是,这位李青酒必为来自过去、未来或他界的异界之人。若利用得当,王爷必能助皇上一统天下,称霸众族。」
「嗯。」若非房息子提起,徐离宸压g没有想到这个方向去,一方面他不想再让宵弟和李青酒有任何交集,另一方面,他在意的也就只是李青酒真实的身分罢了。只不过他从来没想过李青酒会是异界之人,难怪他的想法行事总是跟一般人不太相同呢!或许他该找个机会好好地了解了解这个李青酒。「房道长,辛苦你了!难得回来,在府里多休息几天再走吧!」
「贫道谢过王爷。」
房息子向他拱了拱手,然後转身踩著一棵歪斜的树轻轻一蹬,跳到屋顶上去了。
一旁的林棠靠近,知道自家主子刚刚在房内的情况,於是尽责地问了句:「王爷是否要召其他夫人或公子过来服侍?」
「不用了。」徐离宸懒懒地挥了挥手,即使欲望还没有完全消退,但却很奇妙地对任何人都没了兴致。「晚膳後,让张晓月到主院找本王。」
「是。」
作家的话:
我真的很不会写感情戏,请大家多包涵....amp;amp;mp;mp;g;”amp;amp;mp;mp;l;(房息子被我很快地带过了~v)
预定716送印!amp;amp;mp;mp;g;o
第四十三章
「欸欸,你听说了吗?王爷终於对那个李公子没兴致了呢!」
「对啊对啊!听说王爷连碰都不想碰他呢!」
「王爷今晚不是点了张公子吗?张公子会帮忙说情的吧?」
「嘿,张公子哪有那麽傻?你们以为他是真心跟那李青酒交好的吗?」
「就是说啊!那李青酒有哪一点比得上张公子啊....」
那群三公六伯又在自己院子外面的围墙边『小声』地八卦了。李青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看著坐在身边的阿顺。
「他们都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吗?」
「有事情好做的公子们就不会在那边嚼舌g了嘛!」阿顺回答。
「说得也是。唉,真是人情冷暖啊!我受宠的时候,人家就跟我要好得不得了,天天上我这儿来蹭吃蹭喝;现在我不受宠了,人家不拉我一把就算了,还落井下石,这世上怎麽有那麽坏心的人啊!唉~~」李青酒夸张地大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这麽说就可以不用盖牌了吗?」坏心的人凉凉地说著。
「厚,月哥你很机车欸!我都已经盖这麽多张早就爆点了你还不出!」他生气地站起来,用力将最後一张牌盖在桌上。「红心八一定在你手上对不对?」
「你怎麽确定红心八一定在我手上?阿顺也还没盖牌啊!」
「我看你的脸就知道了。」李青酒一把将阿顺揽过来。「再说阿顺是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他不会这样对我。」
「哦?要外c吗?」张晓月单手拄在颊边,甜笑著说。
「好啊!c国王游戏!输的要听赢的话做一件事!」
「你这麽有把握?」张晓月继续甜笑,纤纤玉指轻轻捏著手上仅有的那张牌。
「当然有把握,阿顺很挺我的,对吧?」
「是啊公子!」阿顺用力点点头,然後将最後一张牌放在桌上。「不过下回再开始挺可以吗?」
红心八。接著张晓月将手上的红心九亮了一亮,然後优雅地叠在红心八上面。
「阿顺你!」李青酒一脸受伤地抓著阿顺的双肩。
「公子,我挺你这麽多次,落井下石一次不过份嘛!六颗。」阿顺一点儿都不愧疚地将自己的食盒推到桌子中央。
「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顺了!你回不去了!」李青酒一边说一边捶打阿顺的肩头。
「哎哟哎哟!愿赌服输嘛公子,你牌品好一点....」阿顺努力地挡著他的攻击。
「李公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哟!」张晓月心情大好地夹出两颗筹码『百花小糖糕』到阿顺食盒里,完全不理会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人。「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到主院去了。」
「咦?从我这里直接去?」李青酒停下手问。
「不然呢?」张晓月瞄了他一眼。
「不是都要回院子去先做一些准备什麽的吗?还有月哥你也要换衣服吧!」虽然以月哥的地位,穿什麽衣服应该都是可以的,不过唯一去陪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小裤裤要脱掉这样。李青酒相信张晓月不会没穿小裤裤就来跟他边吃晚饭边玩牌,所以应该还要回去换衣服吧?
「喔,今天不用。」张晓月轻描淡写地笑著说。
「月哥你怎麽知道不用?难道王爷是找你去聊天的?」吃完晚饭聊天?这种事他们几个是常做啦!不过绝不可能会发生在那个变态王爷和他的男宠之间,又不是吃饱太閒。不,应该说吃饱太閒的话更不会只有盖棉被纯聊天了。
「唉,就算跟你这种小傻蛋明说了,你也是不会懂的。」张晓月起身,拍了拍李青酒的头。
李青酒只是嘿嘿笑两声,没有搭腔。反正他们高阶主管和客户间总有些不法勾当什麽的,他们这种基层员工最好不要过问。
「话说回来,王爷应该是真的对我腻了吧?否则怎麽可能什麽都没做就走了?」虽然是有做一点点啦,不过做一点点比全都没做还痛苦吧?就好像完全没咬的r和刚咬下去的r要还给别人时心情上的不同吧!「对一个男人来说,要硬著鸟离开是很不简单的事情欸!」
「你也知道很不简单就好....」张晓月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晚上閒著没事的话,好好想一想王爷为什麽要那麽做吧!」
「那还用想吗?」李青酒神秘兮兮地凑到张晓月耳边,小声地说:「当然是『那方面』出问题了啊!比如说一碰到就会痛之类的。他晚上叫你过去,说不定就是想再试试看行不行。」
「....」张晓月扬起了嘴角微笑著,非常诚心诚意地同情起王爷来。
「对了!月哥你记得,晚上千万别提我的名字啊!」李青酒提醒道。
「唉,知道了。」不过如果是王爷先提的,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於是张晓月带著小侍阿聪离开李青酒的院子,再度让院子外的那些三公六伯瞬间哑口无言。
主院的书房内,张晓月坐在徐离宸旁边的椅子上。徐离宸一直没有开口,张晓月便也优哉游哉地喝著自己的茶。
安静了大约半刻钟,林棠已经把凉掉的第一杯茶倒掉重斟了第二杯,这时徐离宸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李家的那个李阿九已经死了,现在的李青酒是从异界来的魂魄,和李阿九生辰死辰都相同,因此移魂到李阿九身上。」
「异界?」这种玄奇的词他只听过几次,但从字面上大概可以推测出李青酒应该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那个李青酒....不是人吗?」不过如果妖魔鬼怪这麽有趣又好玩的话,应该就没有人会害怕了吧!
「他是人,只是来自不同的世界。」徐离宸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起来有些烦心。「在你眼里,他是什麽样的人?」
「晓月眼里的李青酒,陈统领应该都向王爷报告过了,王爷只是不曾见过罢了。既然如此,王爷何不亲眼见识见识?」张晓月提议道。
「本王求之不得,但你应该也知道李青酒在本王面前都是些什麽样子。」徐离宸有些懊恼地说。
张晓月心想他当然都知道,因为李青酒若不是事前跟他讨论过,就是事後会跟他报告;就算李青酒不肯说,他也会设法让他说出来。因此他对於李青酒怎麽应付王爷清楚得不得了。
「王爷知道为什麽李青酒在您面前极力隐藏自我,在我们面前却敢畅所欲言吗?」
徐离宸瞄了张晓月一眼。他当然知道为什麽。
「因为他害怕本王。」身为王爷,除了父皇、宵弟和芝雅以外,这世上有哪个人不怕他的?
「不,李青酒怕的不是王爷。」张晓月微笑著说。「他怕的是您所拥有的权力,掌管他生杀大权的权力。因此即使万般不愿意,他却必须对王爷虚与委蛇。」
「....」徐离宸目光如炬地看著张晓月。「你也是这样吗?」
「晓月跟他可不一样!王爷是晓月的恩人,若不是王爷收留,晓月或许就要沦落到男娼寮里去了。从那时起,晓月就决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王爷的恩情。」
「那你以身相许的对象应该是芝雅才对。」
「晓月还没那个胆。」
其实当初他的确是想过要设法报答那位好心人士,但是当他知道对方是什麽身分的时候,当下马上放弃了报答的念头。
徐离宸没有再说什麽,端起茶来慢慢地品尝著。张晓月说的他并非不懂,只是身为一个王爷,所有人怕他是应该的,他从来不需要去思考如何让某个人不怕他。
「生杀大权吗....」
张晓月见王爷心中似乎已有斟酌,也就不再多说。那家伙何其幸运可以让王爷这样为他烦恼,真是让人气不过。待会儿回去之後可得好好欺负他一番,解解气才行,否则以後可能就没那机会了呢!
一会儿後,徐离宸在心中做了决定,站起身来。
「林棠,本王要到北院去。」他看了看跟著站起身的张晓月。「你就顺道跟本王回去吧!」
「是。」张晓月低头行礼。「王爷,晓月尚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
张晓月走到徐离宸面前,双手抱拳靠在额上,缓慢而隆重地跪了下来。
「请王爷恩准让晓月离府。」
作家的话:
张晓月你给我再抢戏一点啊!amp;amp;mp;mp;g;”amp;amp;mp;mp;l;(月:怪我咧....′_amp;amp;mp;mp;g;`)
第四十四章
一听到王爷要过来,所有的公子连忙唤小侍帮他们妆点更衣,准备迎接王爷。不过说也奇怪,王爷今晚不是已经召了张晓月到主院去吗?为什麽突然要过来北院呢?大家心中都隐隐感受到也许要发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了。
而全北院唯一和大家感受不同的大概就是李青酒了。
「我就跟你说王爷不行了吧!」他得意洋洋地小声跟阿顺说。「所以你看,月哥刚去没多久,王爷就过来了。他应该是要过来宣布因为他不行了,所以全体男宠放长假的吧!」
「....」阿顺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和他家公子讨论『王爷不行了』这方面的话题。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出去迎接王爷吧!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到了就我还没到,给王爷加深印象就不好了....」
李青酒挑了一件布料比较好的衣服穿,头发则是让阿顺简单地扎了起来,上面c了一些珠光宝气的发饰什麽的。
走出院子时,他还刻意跟附近的公子们比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太与众不同,才放心地跟著人潮走到北院院子口。
一会儿後,王爷带著管家和张晓月过来了。
「见过王爷。」
所有的公子和小侍齐齐跪下,李青酒也连忙跟著跪了下去。
「嗯。」徐离宸只是点了点头,然後什麽也没说地跟著林棠走了,好像是要到什麽地方去。
所有的公子小侍起身,都好奇地跟在王爷身後,猜测著王爷是要到主房去准备召宠另一位公子,还是要直接到哪一位公子的院落去?
李青酒其实也是很好奇的,不过他心想反正待会儿问张晓月就会知道了,於是便在人群後面想顺路走回自己院子。
然後在顺了一整路之後,他终於发现,王爷的目的地竟然就是他的院子啊!他僵在人群的最外面,心里想著现在尿遁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
「李公子,王爷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啊,来不及了....
李青酒一边懊悔著千金难买早知道,一边老大不愿意地跟在管家身後走了进去。不过进去之後看到张晓月和阿聪都在,他心里就踏实了一点,因为他相信变态王爷的人尚存,应该不会当著三个人的面逼他来个羞耻ply什麽的。
「王爷。」他露出标准笑容,对徐离宸点了个头。
「嗯,坐。」徐离宸指了指张晓月身旁的椅子。
哎哟,变态王爷怎麽突然这麽客气?李青酒心下狐疑,但表面上仍是谢过王爷之後坐在张晓月旁边。
「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位是胡三笔胡大侠,他是本王府里的客人,本王请他来确认你的身分。」
「是。」李青酒不知道徐离宸为什麽要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只好点头答是。
「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本王王府北院里的公子,而是本王的客人,就如同胡三笔一样。你可以在主院西侧任选一房间居住,并且可以在王府内自由行走,每月可从帐房取用十两银子,不需经过林棠的同意。如需取用更多,就直接跟本王商量。」徐离宸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後拿起小侍阿顺准备的茶水喝了两口。
「....欸?」李青酒愣了愣,虚假的笑容也同时僵住了。
「此外,这是太上皇送给芝雅,芝雅再转赠给本王的玉牌,本王现在将它送给你。」徐离宸这麽说著的同时,管家林棠也将一个木盒放到李青酒桌上,里面放著一块晶莹剔透、雕工j细的玉牌的。「只要这个玉牌的任何一部分在你身边,本王承诺决不伤你分毫,在场之人皆是证人。顺道一提,这玉牌质地特殊,世上就这麽一块,因此即使碎裂或损坏也能辨识出来。」
「....欸?」李青酒还是只能发出这个音。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无论你说什麽话、做什麽事,即使让本王生气,本王也无法奈你何。往後,你不需要因为担心本王责罚而伪装自己。当然,本王也不会再召你侍寝了。」
「....」这下子他连欸都发不出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啊!为什麽会交到他手上?他今天是做了什麽为民除害还是征战沙场有功之类的事了吗?等一下该不会跑进来一个多隆吧?
「李公子,还不快谢谢王爷。」张晓月看李青酒整个人都傻住了,不慌不忙地出声提醒他一下。
「咦?喔!谢、谢谢王爷。」李青酒听到张晓月的声音,这才稍微有点真实感。「可、可是,为什麽....」
「之前是本王误解了你,这就当成是本王的赔礼,希望你以後可以畅所欲言,不受约束。」
「....」李青酒看了看木盒里那块漂亮到不行的玉牌,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可是,无功不受录,我又不像胡大侠那样有特殊技能,我什麽都不会,怎麽能和胡大侠一样....」
之前他是躺著赚,现在他连躺都不用躺还赚更多,这是什麽道理?
「那麽,你有什麽技能吗?」徐离宸问。
「技能?」李青酒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哪有什麽技能?之前在那个世界也不过就是个公务员....
「比方说,你在原来那个世界做过什麽工作?」
「就公务员啊....欸?」李青酒惊吓地睁大了眼瞪著徐离宸。
「本王的客人可不止胡三笔一个,还有一位房息子房道长,改天再介绍你认识。你是异界之人这件事就是房道长告诉本王的。」感觉得李青酒对他态度上的变化,徐离宸心情极好地笑了。「公务员是什麽样的工作呢?」
「就....跟衙门里的差役有点像吧!但是是帮人民处理事情的那种。」
「那以後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帮本王处理事情吧!」
「咦?」李青酒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棠。
「林棠的工作太多了,你刚好可以帮他分摊一些。」
「喔....」他放心地拍了拍心口,确定自己不会从後g纠纷这个洞换到第一秘书之争的坑里。
「你原本叫什麽名字?几岁了?是男还是女?」徐离宸再问。
「原本的名字我不喜欢,叫我李青酒就好了。我已经三十岁了,是男的。」
屋里每个人听到三十这个数字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连和王爷同年的林棠都动了动眉尾。
「那你是怎麽死的?」
「你们那个世界跟我们一样吗?」
「你家里还有些什麽人?」
「来到这里之後最不适应的是哪个部分?」
王爷、张晓月、阿聪和阿顺轮番不停地问著他问题,每次当他说出一个答案,他们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说到一些科技产品以及他们那个世界已经是民主国家、并非帝王专制这些部分。不过那个王爷从头到尾就是一直看著他微笑,没什麽表情变化就是了。
一直到了院子外每个公子小侍都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刻,林棠不得不提醒王爷该歇息了,他们的问答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今晚好好睡,明天吃完早膳就到主院找林棠。」离开前,徐离宸这麽交代著。
「那,我可以带著阿顺吗?」李青酒有福同享地替阿顺争取福利。
「嗯。」徐离宸点了点头,多看了那个叫阿顺的小侍两眼。
「谢谢王爷。」李青酒继续如法p制。「那,我可以带著张晓月吗?」
「如果他愿意继续住在王府里,本王没有意见。」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便起身离开了。
继续住在王府里?什麽意思?李青酒看了看张晓月。
「啊,我还没告诉你,」张晓月拍了拍他的双肩,笑咪咪地说:「我刚才向王爷要求离府,王爷已经答应了。」
「....欸?」
「所以我跟你一样不用再服侍王爷了。等行囊收拾好,随时都可以离开。」
「月哥你不要离开啊──」李青酒抓著张晓月双肩大声哀嚎著。「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为什麽你要现在走?你可以先来跟我住啊!我床分一半给你睡。」
「你这番话更坚定了我想离开的决心。」张晓月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只好断然婉拒了他的邀约。「因为我没有裴公子的玉牌,所以暂时还是住在北院就好。」
「什麽意思啊?」
「以後你就会懂了。」
才刚踏出院子还没走远的徐离宸听到了李青酒的叫喊,不悦地挑了挑眉。
「林棠。」
「在。」
「叫那个张晓月越快离府越好!」
「是。」
第四十五章
隔天,李青酒还有些不敢置信地在吃完早餐之後去找管家,管家还真的带他到主院的西侧选了个房间。因为要跟阿顺一起住,所以他挑了一间有分内室和外室的大房间,心想让阿顺暂时睡在外室的躺椅上,如果不舒服的话再看能不能当他买张床。
选好了房间,林棠在门上挂了写著他名字的木牌,然後叫他回北院收拾东西准备搬过来。
「王爷吩咐,如果李公子需要人手....」
「不用不用,我和阿顺两个人够搬了,反正也没什麽东西。」李青酒连忙回绝。
「那就让轿夫跟著你们回去吧,要搬什麽重物也方便。」林棠指了指已经在一旁待命的两个轿夫。
李青酒一看,是之前那两位每次都抬他回院子的轿夫大哥,心里也就比较安心了一点。「那就麻烦两位大哥了。」
於是李青酒带著轿夫回到北院,和阿顺开始收拾家当。
其实他也没什麽家当好收拾,除了十几件衣服、鞋袜、个人清洁用品、文具用品和一些没吃完的零食茶叶,剩下的大概就是他的桌游和制作工具了。如果用那个时代的大纸箱,这些东西装一装大概也只有五个纸箱那麽多,毕竟他来王府也才一个多月。
全部整理好之後,他把比较重的、用木盒装著的东西堆到拿掉卧垫只剩支架的轿子上,拜托轿夫帮忙抬过去,然後自己和阿顺拿著几包用布包起来的东西跟在後面。照这样搬,预估应该搬个两趟就可以搬完了。
到了主院西侧,李青酒带著他们来到自己的新房间。房间门已经先打开了,李青酒兴奋地率先踏了进去。
「欸?」他退出房门外一步,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酒哥,怎麽啦?」因为李青酒说他已经不是公子了,所以让阿顺改了称呼。
「呃....」李青酒再次确认了一下,在胡三笔的隔壁隔壁,门上挂著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是这间没错啊!可是为什麽里头多了这麽多东西?
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黑色木头桌椅床柜,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茶具盆栽壁画,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床包组,以及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全新衣物鞋袜。这些都是要给他的吗?他只是个来混吃等死不用躺都能赚的米虫一只,不需要对他这麽好吧?这样会害他住得很心虚欸!
「走错房间了吗?」阿顺问了一下。
「没有啦....先进来吧!」
不好意思让轿夫一直在外面等,李青酒先让他们把东西都抬了进来,心想有机会再跟那个王爷道谢好了。
因为之前赚来的钱都让张晓月拿走了,所以李青酒拜托阿顺帮他带轿夫搬第二趟,自己一路问到帐房那边先支了五百个铜钱出来,回来後按照往例给了两位轿夫各一百个铜钱,剩下的自己留著用。
整理好房间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在主院这边,仆役们是要到仆役房用餐的,而住在西侧房间的客人们则会有人负责送餐过来。於是阿顺自己跑去仆役房,留下李青酒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外室一边整理自己的桌游一边等午餐。
没一会儿,几个侍女端著菜进到他房里。
「啊,谢谢!」李青酒连忙站起来,过去帮忙端菜。这种chu重活怎麽可以让女孩子做?更何况那些菜一盘比一盘还大,盘子又是那种有厚度的雕花辞盘,看起来就很重,其实里面的菜也没放很多,顶多就是两三人份。
「我们来就好了李公子!」侍女被这位公子的客气吓到,连忙想阻止他。
「这怎麽好意思?你们帮我端饭来已经很辛苦了。」李青酒俐落地一盘接过一盘摆在颇大的桌面上。以前他可也是在餐厅打工过的,端盘子这种事他很熟。
「这、这个不是您的午膳,」侍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因为王爷要过来吃,所以让我们在这儿布膳。」
「欸?」不知道端了第几盘的李青酒停下动作,不知该如何反应。难怪他想说怎麽王府的客人吃这麽好,随随便便都有七八道菜,原来是王爷要吃的啊....
知道王爷要过来,李青酒连忙收拾了一下散乱的桌游,拍了拍弄脏的衣服,再把头发从新扎过。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公子了,不过跟王爷吃饭总不能太邋遢。
以前都是阿顺帮他梳头发绑头发的,因为他实在做不出拿梳子梳长头发那种事,现在阿顺不在,他只好自己动手了。虽然他曾经想过把头发剪了,但之前因为不想太惹王爷注意所以不敢剪,现在则是因为天气渐渐变凉,觉得这头长发没那麽热,也就懒得剪了。
正当他努力和有些打结的长发奋斗的时候,手中的梳子突然被拿走了。
「咦?」他转头一看,么寿,是王爷啊!「啊,那个,见过王爷。」
「不用多礼,转过去。」
「欸?」李青酒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结果王爷就扳了扳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了。「王爷,你会梳头发吗?」
「本王再怎麽不济应该也会比你好一点。」
徐离宸一边说著,一边把他打结的地方梳开,之後再全部梳齐,用发带绑起来。虽然绑得有点松,位置好像也不在正中央,不过跟李青酒比起来的确是好多了。
「好了。」徐离宸把梳子递还给他。
「喔,谢啦!」李青酒接过梳子,试著甩了甩头,确定发带应该暂时不会松脱。
虽然之前已经听李青酒说过很多次的『谢王爷』,但那都是虚假且敷衍的。这是李青酒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跟他道谢,这让徐离宸心情大好。
而李青酒在说了这声谢之後才恍然想起,他还没有为王爷救他出皇g的事情道谢过呢!之前本来是打算以身相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王爷突然没了兴致掉头走人所以没许成,现在他又已经不是公子,没有以身相许的机会了,这下该怎麽跟人家道谢比较好啊?
「坐。」徐离宸走到桌边坐下。「昨晚碍於天色已晚,没能跟你多聊一些。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你一起用膳吗?本王想请你再多说一些关於你那个世界的奇闻异事。」
介不介意一起用膳这种事应该要事前问吧?李青酒有些无奈地心想。不过身为王爷,他还会问介不介意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再说他欠人家一份救命之恩,r体都可以给他了,只是一起吃个饭算什麽?
「当然不介意啦!」李青酒笑了笑,大方地坐下。反正他现在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吃到一半扑过来什麽的,心情上轻松不少。「不过说真的,这麽多菜,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也吃不完,好像有点浪费欸....」
李青酒会这麽说是因为,在刚刚他们绑头发的短短几分钟内,桌上的菜已经从七八盘变成十几盘。这阵子下来,身为穷苦人家的李青酒一直对他们王室饮食上的铺张非常在意。现在他既然被王爷当成客人,那稍微给点建议应该不会怎麽样吧?
「....知道了,往後本王会让人少准备一些。」
这样的回答让李青酒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身为王爷的徐离宸竟然可以虚心接受他这只米虫的谏言,看来这王爷人还不错嘛!
「那,你还想知道什麽,问吧!」
「你昨天说你那个世界没有皇帝,那麽是谁在治理百姓?」
「这个嘛,首先要提到一个革命家....」
他们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从国家大事聊到李青酒自己的小事,从他喜欢看影片聊到他讨厌吃洋葱。聊到饭都吃完了,饭後茶接著摆上来,他们又一边喝茶吃茶点一边继续聊天。一开始都是李青酒说,徐离宸问或听,说到最後李青酒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也会回问一些跟徐离宸有关的问题。
好像是从这时候开始,他们俩才真正地认识了对方。
一直到林棠过来提醒徐离宸『和某某大臣约好商量事情的时间快到了』,他们才发现未时都快过了。
「都这个时辰了。」徐离宸一脸不舍地站了起来,然後注意到李青酒衣服上的一些污渍。「本王都忘了,你上午才刚搬过来,应该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吧?」
「啊,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李青酒指了指堆在墙边和小茶几上的东西。「应该就只剩下我的桌游还没整理好了。」
「桌游?」
「桌上游戏,ble gme。很好玩的喔!有空再教你玩。」能够多一个玩家,李青酒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不然每次都是他们四个在玩,而且还总是输给张晓月,久了他也会想换换对手啊!再说他怀疑张晓月和阿聪联手出老千怀疑很久了,把王爷拉下来玩的话正好可以测试张晓月是不是真的那麽神。不晓得这个王爷的牌技怎麽样?
「哦?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徐离宸想起一个多月前陈映跟他报告的打脚底板的事。「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嗯,把你眼睛擦乾净等著!」
徐离宸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去。基於礼节,李青酒也站起来跟了上去,心想对方好歹也带了丰盛的饭菜和下午茶来给自己吃,而且还陪自己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至少还也送他到门口吧!
这时李青酒才想起,又忘记谢谢王爷那时候到皇g救他的事了!虽然徐离宸看起来好像不怎麽在意的样子,但是欠人家这麽大的恩情却让李青酒一直放不下心,至少也要先正式地向他道个谢,至於确切的报答方式可以之後再慢慢研究。
但总之,不会再是以身相许了。
正当李青酒这麽想时,徐离宸突然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本王晚上能来找你吗?」
「咦?」冷不防对上那张明星般帅得一踏糊涂的脸,李青酒的脑筋一下子联想到以身相许的画面而紧张了一下。「找、找我....吃饭吗?」
「当然,只是吃饭。还有,玩你说的桌游。」
「那、那当然可以啊!」李青酒连忙笑了两声化解自己的胡思乱想。
「酉时三刻?」
「ok啊!」
约定好时间,徐离宸满面春风地离去了。
看著徐离宸的背影,李青酒有种奇妙的感觉。昨天以前这人还是自己的恩客呢!现在已经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聊天了。真不知道徐离宸是怎麽办到的?
「一定是床伴太多的关系....」他有些不满地喃喃自语著。毕竟脱离男宠生活才一天,对方又是这两辈子唯一和自己有过关系的人,所以脑子里偶尔会不小心冒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应该也是很合理的吧!
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李青酒一边哼著流行歌一边把那箱桌游整理好分类放到柜子里。他计画著整理完後要先去洗个澡,然後再到北院邀张晓月晚上一起来玩桌游。
跟月哥和王爷一起玩扑克牌啊....应该会很有趣吧!
作家的话:
距离开天窗还有六天....(喂喂这样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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