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彼此的心思。
月琼吓着了吧。
洪喜嗯。
月琼别怕。
洪喜嗯。
月琼就当他不存在。
洪喜嗯。
洪喜喂公子喝完开胃粥,洪泰又端来了精致的饭菜,有十几道呢。严刹把月琼抱出了被窝,洪泰抬眼和公子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心思。
月琼吓着了吧。
洪泰嗯。
月琼就当他不存在。
洪泰嗯。
洪喜洪泰退下了。严刹把月琼放在软椅上,他坐到月琼的旁边,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饭。月琼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想吐。
咽下去。
大眼瞪了严刹一眼,艰难地咽下去。天还没黑呢。你怎么就来了还让洪喜洪泰瞧见了。
头还晕严刹压根不理月琼的不满。把桌上盘子里的菜挨个夹到月琼的碗里。月琼皱皱眉,刚刚那碗燕窝粥他已经饱了。
头还晕粗声问。
月琼甩甩头有点。
吃饭
在绿眼的虎视眈眈下,月琼把他能塞下的东西全部塞下,想吐。在他完全塞不下去之后,严刹把他碗里剩下的饭菜全部扫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月琼的眼里闪过微笑,绿眼看到了,可月琼自己却没有发现。吃完了,严刹吩咐沐浴,洪喜和洪泰赶紧去浴间准备。
跨坐在严刹的腰上,月琼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还没到晚上他怎么又困了泡在热水里很舒服,舒服得他没那么恶心了。严刹的大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过却没有做的意思,月琼紧张的心也渐渐归位。就在他快睡着时,严刹出声为何要怕
怕怕什么。月琼睁开眼。下巴被人捏住,头被抬起,他看进一双幽暗的绿眸里。
拇指摩挲月琼的下巴,严刹又问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女人,你有何可怕
脑中闪过古飞燕狰狞的脸,月琼眼中的情绪复杂,当下巴传来疼痛时,他咽咽唾沫她,是公主。
黑影罩下,月琼的嘴被咬住,胡子扎脸。在他气喘吁吁时,严刹放开了他,似乎有些生气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厉王府。
知道是厉王府,又为何要怕
这人在气什么大眼里是不解。月琼揉揉下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是王妃。唔他说错啦被啃咬的嘴发疼,月琼却不敢反抗,这人又生气了。直到月琼发出低吟,严刹才怒气冲冲地退开在我面前,你如此胆大包天,在那个女人面前你却怕到晕过去。
他在气这个被吻到发晕的月琼舔舔被吻疼的嘴,其实他也不是怕到晕,就是突然晕了。不过月琼下意识地说她不是你。一说完,他愣了,而严刹的怒火瞬间熄灭。
头又被抬起,月琼不敢看严刹,他刚刚说了什么呀。胡子贴在他的脸上,有人问他我是谁嘴唇动动,在对方牙齿的威胁下,月琼回道严刹。嘴又被咬上了。
水凉之前,严刹把月琼抱出了窄小的浴桶,拿浴巾把他一裹直接抱回了月琼的卧房。洪喜和洪泰没有露面,严刹把月琼放到床上,放下床帐,上床。
窝在严刹的怀里,月琼很快来了睡意,刚刚在浴桶里他就想睡了,可是胃又有点不舒服,涨涨的,想吐。粗糙的大手不怎么温柔地揉按他的胃,月琼的左手按住,接着他的手被大掌包了起来。
月琼。
快要睡着的人猛然清醒。这人,叫了他的名字天上下银票了绿眼凝视着他,月琼咽咽唾沫,心怦怦怦地快要跳出来。
睡觉。
啊就,就这个月琼赶紧闭上眼睛,可心跳得更厉害了。他刚刚都要睡着了干嘛,突然好好叫他的名字
心乱如麻、头脑发晕、胃里恶心的月琼在大掌的抚摸下很快睡着了。在他的身子完全放松后,严刹轻轻掀开被子。宁静的床上,他跪在月琼的身边,虔诚地吻上他的肚子。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恶心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明显了。床帐挂着,一座小山一般的人坐在床边的软榻上看书。他床边何时多了个软榻月琼眨眨仍旧犯困的眼。
进来。
严刹放下书。进来是洪喜和洪泰,还有月琼最不喜欢的徐大夫。徐开远在床边坐下,严刹把月琼的左手拉出来,让徐开远为他号脉。洪喜洪泰一脸紧张地站在徐开远身后,让月琼以为他们被严刹吓到了。
徐开远号了好一会脉才拿开手,他先是对严刹微微一笑,严刹紧握的拳松开。接着他问月琼公子有何不适
想吐。
头晕吗
晕。
可想睡
嗯。
何时有这些症状的
今日,唔,其实前几天就这样了,今天特别明显。
可有何想吃的东西
想吃点,酸的,或咸的。有味的。
徐开远不住地点头,洪喜洪泰眼里是欣喜,绿眸闪烁。月琼说完心下骇然,不说不知道一说他才发觉自己好似真的病了,这么多毛病。不过这些暂时不是他在意的。
徐大夫。
公子请说。
您去看过桦灼了吗他被打了。
徐开远立刻道公子放心,黎公子那边我已经去看过了。刚刚来之前我又去了一趟,黎公子上了药后脸已经消了肿,其他的没有大碍,过几日就完全好了。
月琼放下了心,心口却仍堵得慌是我连累了他。
徐开远看了眼王爷,道公子这话就不对了。黎公子是拿公子当朋友才做出如此举动。他要的不是公子的自责,而是公子的安然。而且以公子现在的情况来说,若当时是您挨了那一巴掌,后果可不得了。
啊我怎么了月琼吓了一跳,不是他喝鸡汤喝多了
徐开远摸摸自己的长胡子公子是不是常常偷吃辣食,饮酒月琼不敢看严刹,喏喏地应了声,怕连累洪喜洪泰,他赶忙说跟洪喜洪泰无关,是我自己嘴馋。洪喜洪泰低着头,不敢看公子。
徐开远道公子该知您不能吃辣,饮酒。公子会恶心、头晕皆是因为公子的脾胃有了毛病,而这与公子常常偷吃辣食、饮酒有关。
啊不会吧。
公子的脾胃已经损伤,在公子完全康复之前,公子不得再食辣、饮酒。公子若想早日康复,就要配合我的诊治。
不能吃辣,不能饮酒这日子难熬了。月琼失神地点点头好,我听,徐大夫的。
徐开远满意地笑了,从怀中掏出几张纸交给了洪喜这上面是些忌讳的地方,你们要注意。还有公子必须吃的,需要小心之处,你们都要记好。洪喜宝贝地收起来。
徐开远又对失落的人说公子即使恶心,每餐也要尽量吃下去,胃里若无东西,损伤只会更严重。月琼还是点点头,他怎么会把脾胃伤了呢他最爱吃的辣鸭头、他最爱喝的桂花酿还有米酒
诊治完了,徐开远起身离开,严刹跟了出去,月琼还躺在床上无法从残酷的打击中回神。洪喜洪泰跪坐在床边安慰他。
公子,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去给您买辣鸭头。
公子,今年的桂花开了,我就给公子酿酒。
月琼感激地握住两位侍从的手洪喜洪泰,你们一定要永远跟着我。
公子──
外间,徐开远小声对严刹说王爷可以安心了。月琼的状况很好,只要今日的事不再发生,他就不会有事。有孕之人切忌受到惊吓和刺激。不过他是男子,症状无法完全以女子来判定,所以还要格外小心。虽说已经两个月,不过这阵子还是尽量卧床的好,等过了三个月再看。
严刹眉头紧皱。
徐开远瞟了眼屋内,低声道绝对不能让月琼练舞。还有在胎儿稳定之前,王爷还是忍一忍,不要行房。严刹嗯了声,见徐开远无话要说了,他转身进了屋。
入夜,躺在严刹的肩上,月琼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公主那边
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撒野,更何况还是在我的府里。严刹不愿多谈那个女人,搂紧他,睡觉。
月琼抬头看去她是公主。
严刹冷眼你要为她求情月琼张张嘴,没说话。若能的话,他想为她求情。严刹大手一伸,把月琼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睡觉不许在我面前提她,提一次我就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严刹。某人今晚很不怕死。可他这一叫,严刹的怒火瞬间熄灭。
睡觉。
她,是公主。
她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真想一个月下不了床严刹翻身把月琼压在了身下,拿胡子扎他的脸。以为他要折磨自己了,月琼赶紧闭嘴想不闭都不行,被堵住了。还好严刹只是把他的脸和脖子扎了一通,就好心地放过了他。
睡觉。
月琼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半梦半醒中,他突然听到严刹说那个女人有孕了。
啊月琼惊醒,不经大脑地问公主有了你的骨肉
黑影罩下,月琼被带着熊熊怒火的严刹剥了个精光,从头到脚被他的胡子扎了好几遍。晕晕沉沉中,他才反应过来,严刹大婚前到现在一直是在他房里过夜的。啊公主怀了谁的孩子可他明白得太迟了。
第十章
睁着眼睛,月琼不想动,汹涌的呕吐感不断在他喉间徘徊。天亮了,这人还没有离开,难道他打算在他房里窝一天吗他是无所谓,可万一叫府里的人看到怎么办
想吐
嗯。
严刹下床,穿好衣裳。进来。洪喜和洪泰照旧端了水和早饭推门而入。穿好衣裳的严刹把月琼扶了起来,月琼浑身软绵绵地不想动。他的脾胃确实有毛病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难受。
洪泰伺候公子洗脸,漱口。而当洪喜把早饭端来时,月琼捂住嘴要吐。严刹的眉头紧锁,他把月琼抱了起来。
到院子里去。
月琼很想说不要,可他说不出话来。
抱着月琼来到院子里,严刹也不怕被人发现,坐下后他让月琼靠坐在他的怀里,洪喜喂公子喝粥。也许是屋外比较透气,月琼压下了恶心,喝了一口,可刚喝下,他就吐了。
去拿梅子。严刹用袖子擦干净月琼的嘴,洪泰拿来了梅子。月琼含了一颗,没那么恶心了。
含了一会,月琼肚子咕咕叫起来。洪喜忙舀了一勺粥喂公子喝。月琼撇过头,一闻燕窝粥的味他就想吐。洪喜紧张地看看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揉揉胃,月琼舔舔嘴洪喜,我想吃面条。
洪喜马上起身好我去给公子做
公子还想吃什么洪泰忙问。
月琼咽咽口水饺子,菜多一点,放一点猪肉。
我去和面,给公子包饺子。
还想吃什么粗糙的手指抚摸月琼的唇。
大眼眨巴眨巴辣鸭头。
不行。
吸着面条,月琼的胃口似乎好了一些。严刹把原本给月琼准备的包子饼子全吃了。吃了大半碗面条,月琼又想吐,洪喜给他撤了,拿来梅花糕,月琼吃了两块。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又吃了小半碗拌面。中午是饺子,月琼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吐了三回,看得严刹脸色很是不好。
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犯困的月琼被严刹抱回屋里睡觉。上了床,月琼问你不回去
睡觉。
月琼赶紧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坐在床边,严刹握着月琼的右手,绿眸幽暗。
陪了月琼半个月,在他吐得没那么厉害后,严刹回了自己的院落。早上醒来,严刹不在,一问洪泰,原来他回松苑了。月琼马上下床,让洪喜去叫黎桦灼。
月琼,什么事把我一大早就喊过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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