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阴郎有些慌乱,“我……”
和沐阳相比,他的手这么丑,关节粗大皮肤粗糙,指腹处还布着一层茧。
他这是干活儿的手,怎么能碰钢琴这样高贵的东西?
“你别紧张。”沐阳安慰道,“只是让你接触一下,又不是让你系统的学。你就当……满足一下我想的收个小弟子的心情?毕竟我在音乐上的天赋也很高的~”
“我…没时间。”严阴郎找着借口。
沐阳全然不觉得是什么问题,“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咱们现在不是放假吗?兼职结束你就跟我回家,小小的学一会儿。等上学了,咱们周末有空再说?”
严阴郎:“…...”
沐阳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微微晃着,“好不好嘛?就当打发一下时间,我琴弹得不错,教的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就学习一下,我在努力的让你变得更优秀,你别放弃自己好不好?”
沐阳的眼睛亮亮的,路灯照进眸中,好似发亮的小星星;清隽乖巧的脸上满是期盼,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这副样子看的严阴郎心里软软的,他拒绝不了沐阳。
“……我…试试…”严阴郎生硬地说。
沐阳笑的开怀,拉着严阴郎的手轻快的朝小区门口走去,“好啦,快走快走,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说。”
严阴郎任由沐阳拉着自己,目光温和,眷恋的盯着沐阳圆润可爱的后脑勺,随着他小跑,头发丝微微晃动,像只毛茸茸的小狗,让人忍不住揉揉。
从那天起严阴郎的国庆假期更忙了一点———忙着写作业、看木木、补英语、做兼职……以及学钢琴。
沐阳教的很好,或许严阴郎在这方面真的有天赋,领悟力也很高。
五线谱和音符掌握熟练后,简单的曲子基本一听就会,复杂一点的对着琴谱弹一遍就熟练。
———他的音感甚至比沐阳都强。
沐阳本以为教他双手连弹至少得一个多月去了,没想到短短半个月,严阴郎已经能弹一些简单的双手曲目了。
这对沐阳来说很意外,也很惊喜。
严阴郎这样过人的天赋,这是老天对他不幸生活的恩赐。
原本严阴郎以为他每晚在沐阳家待的很晚,回去后肯定会免不了一顿打骂。
可说来也奇怪,后面假期的日子里,他没有再和刘勇南碰过面。
每当他回家时,刘勇南还没回来,当他出门时刘勇南已经走了。
严阴郎每天写作业到凌晨时就会听见开门声,和嘴里的骂骂咧咧。
他在家呆的时间很短,短到没时间冲严阴郎发脾气,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匆匆离去。
第二天严阴郎开门出来,换下的衣物随意的扔在客厅,烟头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烟味。
也是从那天起,严阴郎再也没有见到张素,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早出晚归和张素的作息时间错开。
而事实证明他他总是天真,他在这个家里呆了十七年都没有看破人性的无情和冷漠。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严阴郎高估了这份母爱,把他心里对母亲仅存的一点期待无情的击得粉碎。
国庆长假结束没几天,学校开始了本学期第一次月考,语数英物化、政史地生,九科全部考。
整个年级的学生全部打乱,每个教室30人,按照考号坐位。
考试一共四天,严阴郎和沐阳不在一个考场,英语是第二天早上考的,严阴郎交卷刚出教室,就看到沐阳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样?有不会的吗?”沐阳问。
严阴郎坦诚说:“有。”
沐阳吃了药觉得嘴里苦,掏出一颗糖含着,又递给严阴郎一颗,“这次考试所有的重点题型我都给你讲过的,哪里不会?”
严阴郎:“b卷…的……”
“b卷的题很难,你不会很正常。”沐阳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
严阴郎:“有篇阅读……没看懂。”
“咳……”沐阳被一口气呛到,小硬糖差点滑进嗓子噎住,“整篇都没看懂?那题呢?”
“……乱选的。”
沐阳:“……”
二人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沐阳才问:“那…那a卷的题你总该都会吧?”
严阴郎点头,“恩,但不保证都对。”
“……”沐阳头疼地叹了口气,仰天长叹,“算了算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严阴郎同学,如果你这次英语没考好,会让我很有挫败感的。”
严阴郎说:“可以在钢琴上找回来?”
沐阳一愣,转眸看到了严阴郎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淡淡的浅笑。
“你现在也会开玩笑啦!”沐阳的心情一下子就乌云转晴,伸出手指在他嘴角两侧往上推了推,“对嘛,多笑笑。长得又不丑,多笑笑才好看。”
他们在走廊上,旁边全是同学,严阴郎被他这个举动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收敛了笑容退了一步,耳根微微发烫。
沐阳不满地啧了一声,“还躲呢?让你多笑,又板着脸。”
二人回到教室很多同学都围了上来,拿着卷子找沐阳对答案。
考试收的是答题卡,试卷他们能带走,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就知道了沐阳英语的实力,这种时候自然是以他的答案为标准。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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