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哥儿虽行事不羁,可绝做不出这等有悖人伦之事!”侯夫人擦干眼角泪水,语气坚定。
老夫人看了眼宁安侯,见他没说什么,便默许丫鬟小厮留下。
片刻,姜蜜又面向谢邈问道:“阿邈,有些话不能乱说,你方才所言,可有证据?”
谢邈盯着谢知让看了许久,后背崩得笔直,缓声道:“妹妹回谢家那年,你带她在你院子里待了三日,你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整个戒律堂都安静下来。
老夫人忽然想起,两年前,任家刚把谢婉扔回来的时候,自己这个孙儿确实把谢婉带在珺璟轩留了几日。
当时家中为了谢文宣、谢文珠做太子妃一事闹得不可开交,谁也没去在意这件小事。
难道……
不不不,让哥儿虽然浑了些,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他行事毫无顾忌,全然不将礼法束缚放在心上,万一……万一……
老夫人惊疑不定。
地上跪着的谢邈不依不饶,只求一个答案。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不会放过谢知让,更不会放过自己。当年他就不应该因为自己心里愤懑而躲到少林寺去!
谢知让似乎想到很久以前的事儿,脸色瞬间黑了。
他当年就不该心软!
见谢知让脸色阴沉不说话的模样,老夫人更是猜疑。难道……难道……
宁安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虽不喜这个儿子的行事作风,可到底是自己孩子,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谢知让会去做那种事。他希望这是假的。
可他的儿子……沉默了……
倘若真有此事,宁安侯想,他一定要将这孽畜活活打死。
“夫君……”姜蜜见他黑着脸神色难看,忧心忡忡地喊了他一声。
她是不相信的。
休说谢知让不屑于做这种事,便是看谢婉也知道这事儿是任如萱瞎编胡造的。
老夫人看堂内混乱一片,双手轻轻颤抖着捻珠。片刻,她开口,声调平平:“此事是我叫让哥儿做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
她端坐着,面容镇定,看不出丝毫情绪。
“此事太久,邈儿不提,我都要忘了。婉姐儿回来的时候,家中什么光景大家都知道。那时韶光院乱得很,我怕婉姐儿出事,便叫让哥儿带在身边带几日。”
谢邈听得心口一凉。
他知道,曾祖母这是要包庇谢知让了。
是了,谢知让是世子,是锦衣卫指挥使。在这个家里谁能动他?谁敢动他?即使他真的欺负了妹妹,这个家中谁会替他们两个出头?母亲说的果然不错……
他真没用,连妹妹都护不住。
谢邈攥紧拳头闭上眼,心口疼痛比身上的伤更让他难以忍受。
可就在这时,谢知让突然开口了。
“祖母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不成?”
谢邈猛地睁眼,看着谢知让微微发抖。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希望,又害怕它完全变成绝望。
谢知让张嘴,忽然有点说不出口,偏头见姜蜜自始至终温柔又饱含信任的眼神,咬牙,终于有些自暴自弃道:
“她刚回来,把我当成大哥了。”
“什……什么?”谢邈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她把我当成她爹了!”谢知让猛地拔高音量。
他看着谢邈,掩下胸中难得升起的羞恼,面无表情道:“你说你,死在外头多好,我还白捡一闺女。反正也是没爹没娘。”
“谢……”
谢邈气急败坏,可是见谢知让骤然冷凝的目光,那个名字在口中盘旋许久,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宁安侯松了口气,低声训斥道:“那是你大哥的女儿,你说什么浑话!”
谢邈也舒出一口气,绷紧的背变弯,低声道:“我如何信你……”
谢知让正要嘲回去,姜蜜率先开口同他说道:
“阿邈,我知晓你是关心则乱,一时钻了牛角尖。你想,你三叔是多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会去做这种事?”
“便是不相信你三叔,你看阿婉对你三叔如何,你也该知道此事不是真的。倘若你三叔真的做出那种事,阿婉怎能不害怕接近他?”
“我非是要说你母亲坏话。倘若她真是为阿婉考虑,心疼阿婉,如何能为阿婉寻这样一门亲事?”
“你知晓那黄聪是何人吗?平日欺男霸女,在书院里也不安生。和你一般大的年纪,家里已经给他安排了好几个通房。”
“说是上头没有婆母,可你知晓黄老夫人前些日子正在给她家二儿子相看续弦?这样的人家,如何能让你妹妹嫁过去?”
谢邈不可置信,眼睛睁得浑圆,摇着头怔怔道:“不……她不是这样说的……”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说你蠢还真是没冤枉你。”谢知让冷笑。
姜蜜语重心长地劝他:“她不这般说,你如何为她偷拿你爹爹的私印?”
“对,她叫你拿你爹爹的私印,究竟是要做什么?”
第53章 溜达
谢邈说不出此刻是何种心情。
他既庆幸妹妹没有受到伤害,又悲痛自己的母亲竟然这般欺骗自己、算计自己。
那是他的母亲啊……
谢邈紧紧闭上眼,忍住想要淌下来的泪,颤抖着嗓音说道:“我模仿爹爹的字迹写了这封信,她说我盖的印颜色过于鲜明,要我拿爹爹的私印给她,她好将这信伪造得更真些……”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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