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这一身够亮吧?”郝宥凡似乎对骆其清这反应很是满意,他把皮鞋往旁边一脱,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我爸要我待会去相亲,这可是我从衣柜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战服。”
骆其清抽了抽嘴角,十分佩服这人为搅黄亲事做出的牺牲。
就是可怜他的相亲对象了。
说来也奇怪,郝宥凡高中到大学没少喜欢过女生,结果毕业之后反倒变得断情绝爱。
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风。
他刚想接着问,谁知道就看见郝宥凡已经朝他露出了一副请如实招来的表情:“实话说吧,你们昨天是不是已经那样了。”
骆其清狐疑:“哪样?”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然后只听他道:“月黑风高夜,天雷勾地火。”
然后他就被骆其清踹了。
“哎哟...”郝宥凡捂着屁股跳起来,“我只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跳到电视机旁边,郝宥凡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我来都来了,你跟我喝一杯吧。”
骆其清对这个动词都快ptsd了,忙说:“我拒绝喝酒,果酒啤酒鸡尾酒都不行。”
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瞧你那怂样。”郝宥凡从电视机旁边的小冰箱里摸出两罐可乐,然后抛给他一杯。
骆其清接过一愣:“我什么时候买的可乐?”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该不会这也是在喝醉时候买的吧?
郝宥凡单手开了拉环,淡定道:“我刚进屋的时候才放进去的。”
“......”
大冬天喝冰镇罐装可乐,果然是万年不变的郝宥凡风格。
“所以你们昨天都干什么了?”
骆其清嫌铝罐拿着冻手,喝了一口就把它放回桌上:“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但因为你潜意识里还是没有对他设防,才会让他送你回来。”
“你还喜欢他。”
骆其清抿了抿嘴,对这个结论没有承认,但也没有直接否认。
只能拿着可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碳酸气泡给喉咙带来瞬间的刺激总能让人变得更加清醒。
“你不在的这几年里,他向我打听过很多次你的行踪。”郝宥凡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骆其清,“但我都只是和他说不知道。”
是了,骆其清想,他的事情一直都让郝宥凡保密,尤其是对周棘。
“他什么反应?”骆其清听见自己问。
“有点忘了。”默了会,郝宥凡又补充说,“但应该挺失落的。”
一次次不甘心地询问,却每次都得不到答案。
换谁能好受?
“所以你们现在没复合...只是因为那件事吗?”
在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后,骆其清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是还有病吗。”
他的病就像个抱在怀里的定时炸弹,指不定那天突然就会被引爆。
他不想,也不能拖累周棘。
至少...至少也要等到他能够重新开上赛车,再去想他们两个人以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比赛变多,他心底总是会有强烈地意识想回到赛道。
但话又说回来,也是时候该尝试迈出这一步了...
骆其清脑子很乱,刚刚没太注意,现在又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又喝了一口可乐,想再次感受它的刺激。
可是二氧化碳挥发之后,现在喝起来就是甜腻无味的饮料。
他有些脱力地坐回床上。
“总之,你想清楚吧。”
郝宥凡手中的可乐罐已经空了,他徒手把罐子捏扁,然后精准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你回国,进承阳,遇到周棘,说不定本来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别等错过了才后悔。”
骆其清用被子蒙住头,很久才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
“我尽量。”
第22章 飞跃裂谷
联赛结束之后,车队也正式开启备战wtcr之路。
上个星期汽联在官网发布了第一站赛程表,将首站确定在了国内的东望洋赛道。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
那里常年都被作为赛事的收官之战赛场,今年却意外被安排在了开头。
作为世界公认最具难度的赛道之一,且不说东望洋赛道有接二连三的超高速弯,其中穿插着各种树干、灯柱、水泥墙和山崖,对车手的控车水平有着极高要求。
事故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作为国内最高风险的赛道,这里每年都是险象环生。三年前在大奖赛上上演的连环撞更是被誉为“年度最昂贵的撞车事件”,多达十五台gt赛车被卷入事故,车损总价高达几千万,可谓是损失惨重。
所以今年第一站选在这,简直就等于是地狱开局。
邓有为没少为这个事情头疼,就连车队高层都针对此事开了不下三次会议。
危险性增大也就说明变数增大,他们的战术不仅仅要考虑自家车手,还要对其他车队的首发车手水平做出预判。很多时候自身发挥没有任何问题,结果因为运气不好碰上其他人的赛车出现状况,可能会影响到自己成绩甚至是退赛。
但这种情况避无可避,用周棘的话来说就是不如上场前烧柱香拜一下。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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