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拍,舞阳公主其实根本没有用力,只是伸手在高睦胸口轻轻扇了一下,指尖却刚巧划到了高睦的胸部。
高睦以男子的身份长大,对自己的女性部位,缺少专属的羞耻心。倒是舞阳公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道:“高睦,原来你的胸脯不是平的呀!”
高睦:……
她倒是希望自己胸部平坦,以便让身份更保险,可惜,这种事情,不由人力控制。
高睦接受自己的倾慕之心后,与舞阳公主相处起来自然了很多,但总归没有一直赤身说话的道理。她也没有与人讨论身体的习惯,遂转回了最初的话题:“公主不是想上岸的吗?我送公主过去吧。”
“你看!你就是想要我松手!”舞阳公主直接噘起了嘴唇。
“没有,我不是想要公主松手。”高睦真心实意地摇了摇头。她都已经贪心到想要成为锦衣最喜欢的人了,又怎会想要锦衣松手呢?
不过,高睦没有表白的经验,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也直觉汤池之中不是理想的告白场所,便不好解释自己提问的动机,只好哄劝道:“公主要是不想上岸,那我们就坐下来继续泡温泉吧。我只是担心公主又摔着。”
舞阳公主听说高睦愿意和她坐在一起泡温泉了,心中为数不多的小脾气立马消散了。她想起了高睦那句“请公主多给我一点时间”的请求,也不想为难高睦,当即离开了汤池。
晚上睡觉时,舞阳公主照常挤进了高睦怀中,才想起来疑问:“高睦,白天在温泉里见着,你不是有胸脯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平呢?”
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舞阳公主发问之时,还伸手在高睦胸口按了按。
高睦对自己的乳.房没有羞耻感,对舞阳公主的触碰却做不到无动于衷。她握住了舞阳公主作乱的手掌,缓了缓心神,才回答道:“我束胸了。”
“束胸?”舞阳公主还是不懂。
高睦只好给她解释了束胸的过程。
“那不难受吗?”舞阳公主听说高睦每天都要用布帛把胸脯勒平,只是想象了一下过程,就觉得憋气。
“还好。”
“还好?那就是有一点难受?那高睦你睡觉就不要束胸嘛,反正只有我在。”
“没事,我习惯了。睡觉吧,公主。”高睦拍了拍舞阳公主的胳膊,示意她再次躺下来。
“你解开嘛,睡觉都勒着,多憋闷啊。”舞阳公主没有躺回去,反而在黑暗中摸到了高睦的衣领,将一只手伸了进去,想要帮高睦解开束胸。
舞阳公主就在高睦怀中,高睦想要阻止也来不及,都被舞阳公主碰到束胸布了,高睦才按住她的手掌。
“那么厚,多难受啊,解开了再睡多好。”
高睦想将舞阳公主的手掌抽出来,舞阳公主却不肯作罢。她虽然被高睦限制了动作,却已经摸到了束胸布的厚度,见高睦不肯配合,干脆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高睦衣领里,非要解开高睦的束胸,好让高睦轻轻松松地睡个好觉。
高睦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反而再次感到了口干舌燥……
舞阳公主从未帮别人脱过衣裳,黑暗中又看不清情况,为了找到束胸布的端口,难免需要在高睦身上摸索……高睦感觉,舞阳公主这双作乱的手,不仅弄乱她的亵衣,而且抽干了她全身的水分,让她整个人都感到了燥热。
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高睦在接受自己的倾慕之心后,就已经明白自己这份蠢蠢欲动的燥热了。
“公主,住手。”为了阻止舞阳公主的坚持,也是为了解救自己,高睦不得不劝阻道,“房中侍女往来,我还是束胸睡觉更稳当,免得一时来不及遮掩。我早已习惯了束胸睡觉,真的不很难受,公主不必在意这件小事。”
舞阳公主果然停手了,还从高睦的领口里抽出了双手。
高睦一边整理亵衣,一边松了口气。要是锦衣还不收手,她可能今晚就得告诉锦衣,敦伦之礼,不止能发生在男女之间……一声长叹打断了高睦的遐思。
舞阳公主从高睦身上收回双手后,懊恼地自责道:“我真是不配给你当至亲!”
语音沉闷的舞阳公主,瞬间扫清了高睦身上的燥意。高睦连忙关切发问:“公主何出此言?”
“你陪我睡了这么久,我竟然才知道,你睡觉都要用布帛束胸。要不是我逼你当驸马,你也不用睡觉都这么憋闷。”
“公主误会了。”高睦不愿舞阳公主闷闷不乐,一听清症结,她就安慰性地拍了拍舞阳公主的胳膊,说明道,“我在修山书院求学时,就是束胸睡觉。回到越国公府后,也是如此。并非是因为住进了公主府,才格外谨慎。”
“那也是我不好。明知你不方便,早就不该让侍女进卧房了。”
要是侍女都不能进卧房,高睦是方便了不少,舞阳公主这个从小就被人伺候惯了的金枝玉叶,就要大大地不方便了。高睦不愿意耽误舞阳公主的生活质量,也担心舞阳公主冲动之下真的屏蔽侍女,阻止道:“公主的起居一直由侍女打理,若是贸然禁止侍女进卧房伺候,该引人侧目了。”
舞阳公主听见高睦处处谨慎,更觉得心疼了。
她从前不知道女扮男装的辛苦,只觉得高睦拥有男子身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她的生活精彩多了,还能带她出京玩耍,是很好的事情。高睦的谨慎,也被她当做了一种可靠。如今得知高睦为了保守身份,连睡觉都不敢放松,她再看高睦的谨慎,才明白,这分明是一种步步为营的辛苦!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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