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潇故意没跟别人分享她和廖家清的进展,不见光的暧昧才最刺激,如果身边朋友参与撮合,反而破坏气氛。廖家清也如此想,经过昨晚,翟潇已经被他划为自己的人,吃到嘴里只是时间问题,他享受拉锯的过程。
除去每天晚上的两场演出,翟潇白天都没什么工作,《“难”女有别》通知她去配音收声,巧的是指导人员仍是《展翅》的那位配音导演。
翟潇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台词功底不行的她了,张雨纯这个角色有大量的内心独白和争吵戏码,刚好够她展示这两年努力的成果。等翟潇完成上午的工作量,如愿在配音导演眼中看到了满意的赞许。
谷雨和翟潇是一组,谷雨的台词是在话剧舞台上磨练出来的,无论是声压还是气势都压过翟潇。听了拼接的试听,她还是要不断地去修正自己认为不足的地方,一天下来,翟潇精疲力尽,但还是要赶回水雾准备晚上的表演。
谷雨刚好回水雾也有事情,开车载她,坐着崭新的奔驰,翟潇开玩笑:“可以啊谷老师,经济水平见长啊。”
谷雨摆摆手:“别取笑我了,这不是跟女朋友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经济条件也好一些,所以多少得置办一下。”
翟潇一直不知道谷雨有女朋友的事,闻言惊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有女朋友?还快结婚了?你瞒得也太好了吧。”
谷雨解释:“没瞒着,水雾大家都知道,你来的晚,加上也没什么说的时机,所以才没告诉你。”
翟潇灵光一闪:“所以你这次回去是要发请柬的?”
谷雨偏了一下脑袋,示意翟潇看后座,果然看到了一大堆的请柬。
翟潇抽了一张打开,婚纱照上新娘娇小可爱,新郎端正帅气,确实很相配。
翟潇真心恭喜他:“祝贺祝贺,祝你们百年好合,我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的。”
谷雨阻拦:“别别别,你跟话剧社大家通个气,出差不多的就行,你一个人太出挑了不好。”
他考虑的周全,但是谷雨对翟潇的帮助很大,不是他,自己不可能这么快走入话剧的世界,也不可能在弱项上有了质的飞跃。嘴上答应了他,心里盘算再额外送新娘些新婚礼物。
话剧馆的大家对谷雨要结婚的事情并不惊讶,纷纷恭喜他终于缔结美满婚姻。翟潇陪他说了几句就去化妆间准备,看见晏宛的扮演者已经化好了妆在等了。
见翟潇进来,她说:“潇潇姐,刚刚你没来,有跑腿来送花给你,我就代签收了,就放在那边。”
翟潇目光投向自己的座位,椅子上是一束粉色重瓣洋桔梗,数量不多,但花朵个个饱满鲜活,让人一看就有好心情。翟潇问:“跑腿说是谁送的了吗?”
女孩忙着换衣服,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说姚先生。”
姚……廖,翟潇抿嘴笑笑,把花放回原处开始化妆。隐隐浮动的香气吸引着周边的人,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跟她搭话:“翟老师,男朋友送的花啊?”
翟潇眼神扫过那束花,否认:“不是的,是一个朋友送的。”
化妆师八卦的摇摇头表示不信:“现在是朋友,以后可不一定了。我在这干了这么多年了,《没烦恼》这个戏很旺桃花的,现在就差你还没显灵了。”
她说的有模有样,逗笑了翟潇:“那就借你吉言了。”
花的确是廖家清送的,上次古风活动的视频他看过,知道翟潇自己是养花人士,她朋友圈的封面也是自己种的花,显然是喜欢的。既然表明了自己的追求之意,总要有所动作,于是去花店专门挑了花,每天演出都送过去一束。
估摸着翟潇演出结束,他打电话过去,自从那晚以后,两人更多的开始电话交流。
“花收到了吗?”
“收到了。廖老师很有少女心嘛,送这么粉的花。”
廖家清咧开嘴角:“我看你发的花都没什么粉色的,就想送点你没种的让你赏赏。”
“你还观察了我都种了什么花?”翟潇脑子飞快回想了自己po在社交平台上的花的照片,好像确实没放过粉色的花上去。
“那还是廖老师了解不够了,其实我也有种粉色的花,只不过你没看到。”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去你家看看你都种了什么花,然后挑你没种的再送?”
他话接的太快,翟潇一时没想到要怎么回复,半晌才笑出来:“你很会嘛廖老师。”
廖家清本意也就是撩她一下,没打算真的怎么样:“潇潇,现在还一口一个廖老师的叫我,不合适吧?”
翟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站着,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清清?哈哈哈哈哈哈……”
廖家清见招拆招:“清清就算了,亲亲倒是可以。”
听翟潇在电话那头大呼“太肉麻了”,廖家清大笑一阵,不再逗弄她:“我开玩笑的,演出结束了就早点回去,到家给我回个微信,先去吃饭吧……”
他像个管家公一样交待半天,翟潇“吃吃”的笑:“我知道了,阿清。”
廖家清的话被她的称呼止住,听着彼此在听筒里的呼吸声,强力忍住了去找她的冲动:“晚安,潇潇。”
《“难”女有别》配音工作持续了叁周,主要还是因为翟潇始终觉得自己的声线被谷雨压着,一直修正到配音导演觉得完美为止。结束那天谷雨带着未婚妻和翟潇一起吃饭,翟潇对谷雨抱有感激之情,谷雨也感谢翟潇的提携之恩,所以把她当朋友介绍给自己的女友。翟潇没什么架子,叁人气氛不错,可偏要遇到搅局的人。
翟潇去了趟洗手间顺便结账,这家餐厅的结算程序有点慢,她站在柜台等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肩膀。
翟潇最讨厌不熟悉的人跟她有肢体接触,险些弹跳开来,回头细看,竟是石俪,鸿星的那位高层。翟潇暗叫不好,前台人多眼杂,已经有人认出她是谁,不好说太暴露个人信息的话。见翟潇神色戒备,也不打招呼,石俪也未见不虞之色:
“潇潇一个人来吃饭的,还是来约会?怎么能让你结账,还是我来。”
翟潇用钱包挡住她伸过来的手,皮笑肉不笑:“石总,我就跟朋友吃个饭,不劳您破费了。”
石俪逼近一步:“很久没见你出来活动了,听说你去了北方晴天?怎么不来我们鸿星,我也能照拂你。”
照拂?怕是揩油吧,翟潇又后退一步,这该死的账怎么还没结完?
她耽搁太久,谷雨找了一圈没找见她,便来前台寻找,见翟潇被人缠住表情厌烦,上前挡在她身前:
“这位女士,我们吃完饭要先离开了,麻烦您让一让。”
没想到谷雨突然出现,翟潇心底一凉,石俪不敢对自己怎样,但要是误认为谷雨与她有亲密关系,她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势必是会给他使绊子的。幸好石俪并不认识他,狭长的眼上下扫了扫谷雨,语气不屑:“你是谁?我和潇潇熟人叙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翟潇推一把谷雨:“你老婆呢?叫她一起出来,我这边结了帐就一起走了。”
谷雨显然不放心,跟她眼神交换几次,被翟潇催走,回头见石俪观察着谷雨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挪动一步挡住她的视线:“石总,我自认为咱们没什么交情,而且也没有合作的意愿,大家见面点到为止就够了,何必把话挑明呢?我们没什么要关心彼此感情生活的必要吧。”
石俪反而更多了兴趣,她把服务生结完账的翟潇的卡接过来,在她面前点了点:“潇潇啊,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钮晏进去之后你举目无亲,那时候但凡多个朋友也会多条路,不至于那一年都这么难,难道你还想再过一遍那样的日子?”
翟潇两指接过她手中的卡,心里是一片粘腻的厌恶:“谢谢石总指教了,我想我作为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就不劳您多关心了。”
转身要走,听石俪在身后幽幽一句:“听说你最近和廖家清走的很近?”
翟潇脑中警铃大作,面上强行控制表情:“何以见得?”
石俪眼风从她身上扫过:“我们公司的艺人,当然有我的渠道。他最近在跟崔迹往来是吧,野心不小啊。”
翟潇答非所问:“野心太大就会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钮晏就知道,不匹配能力的野心只会招来祸患,连身边的人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石总也是野心家,一定要吸取教训好自珍重。”
终于摆脱石俪,翟潇离开坐上谷雨的车。她心情不畅快,摔车门的动作也格外大,把车内两人吓了一跳。谷雨和女友互相看了看眼色,还是谷雨问了一句:
“没事儿吧潇潇,你脸色不好。”
翟潇应付了几句,脑中思绪起伏,石俪她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她刚刚刻意提了一句廖家清,颇有挟天子令诸侯的意思。她和廖家清就差临门一脚,要是石俪从中作梗,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
这种事情还是要跟张影商量清楚,翟潇思来想去,叫住谷雨:“谷雨,你看方不方便送我到湖畔升月,我要到那里去一趟。”
湖畔升月是张影住的别墅区,翟潇来的次数不多,还是张影出来接了她一下。见翟潇火急火燎,张影便开门见山:“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
翟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也压不住满肚子的火气:“我X他二大爷的,流年不利遇到石俪那个变态,跟我在那搞性骚扰,恶心死了!”
张影给她倒了杯水,劝她:“你冷静点,你又不在她手下,凡事躲着点走就是了,生什么气啊。”
翟潇不爽:“我当然生气,她威胁我。”
见张影投来询问的眼神,翟潇坦白:“我在跟廖家清搞暧昧。”
廖家清和翟潇来往甚密,张影多少也知道些,她不干涉翟潇的个人感情生活,所以一直抱有放养态度。
“你是怕石俪给廖家清搞小动作?”
“我不是怕。”翟潇冷笑,“她就差把这个心思写在脸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我暗示她钮晏是我搞进去的,她要是干了什么好事,我也不怕干破釜沉舟的事情。”
见张影面色惊异,翟潇才发现自己有所失言,马上找补了一句:“我吹牛呢,怎么可能是我搞进去的,我就吓唬吓唬她。”
好在这事听起来也很离谱,张影也没真的相信她刚刚说的话,思量片刻,她劝翟潇:“我看你还是跟廖家清谈一谈,我们这边不怕,现在就看廖家清怎么想。接下来是采取什么措施,还是再考虑考虑你们的关系,你们商量完了再跟我说一声,我来想办法。”
“再考虑考虑我们的关系……你是觉得廖家清会怕被打压,跟我划清界限?”见张影一副这种事在圈内司空见惯的神情,翟潇嘴角漫出一丝甜蜜,“他不会的,他跟我是一样的人。”
三十跟我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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