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姚佳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浑身发软地醒过来。
    腰酸得要命，胳膊上、腿上全是被束缚带勒出来的红印，上厕所时尿道口疼，两个肾的位置感觉特别虚。
    昨天的性爱太过激烈和接连不断，她到后面的状态简直是疯魔了，跟发情一样，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好可怕……
    打开手机，信息接踵而来。
    原来她昨天到最后累晕过去了，老板让阿杨帮忙把她抗回公寓，还给她放了两天假。
    秦宇和俞彦哲一人打了一万块钱过来，姚佳盼果断收下，分别发了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
    这钱是她应得的！
    姚佳盼想了想，又给阿杨发了信息和红包以示感谢。
    刚准备关掉通讯软件点外卖，阿杨就回了消息过来。
    【醒了？谢谢我收下，红包不用。这两天好好休息】
    【对了，我昨天就简单帮你清理了一下，你自己再仔细洗洗】
    红包到底是没收。
    俩人已经赤诚相对训练半个月了，姚佳盼对于阿杨帮她洗澡这事儿本来不应该害羞，但是……
    她又去厕所确认了一下，前后里面都干干净净，除了一些透明的分泌液，没有一点精液和别的液体。
    他可真是细致……
    她更觉不好意思，只好再次发消息表示强烈感谢。
    去小阳台晒了会太阳，还是感觉肾虚得厉害，她特意点了些滋阴补肾的菜品。
    什么山药炖海参、银耳枸杞汤、阿胶红枣糕、黑豆栗子糕……摆了一大桌子。
    热乎乎的餐食下肚，又好生躺了半天，才稍微舒服一些。
    第二天晚上临睡前，她正考虑要不要请假的时候，月经恰好来了。
    她顺势请了一周的月经假，在家好好休息。
    期间，俞彦哲给她发过一次消息，得知她正在来月经后，他只回了俩字——“麻烦”。
    姚佳盼内心呵呵，咬牙切齿地回了一个微笑表情包。
    你妈要是没麻烦，还生不出你呢！
    客户是没礼貌的烂人，能怎么样，忍着呗。
    秦宇就养生多了，过了几天才发来消息，问她上没上班。
    【秦总，抱歉这两天休息，我下周二上班~】
    秦宇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想起这位秦总的性癖，姚佳盼撇撇嘴。有礼貌的客户，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在家休息加上食补叁四天，姚佳盼终于满血回归，恢复元气。
    正巧璐璐也有空，终于约出来聊天吃饭。
    “佳盼，这边！”
    她正在商场里晕头转向，转头一看，璐璐正在不远处向这边挥手。
    “来了！”姚佳盼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几步小跑过去，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啊啊啊，真的好久不见了！”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陈璐璐才松开手臂，笑着看向她：“你瘦了，也漂亮了。”
    连续几个月心力交瘁，自然是瘦了快十斤。
    姚佳盼打着哈哈：“是瘦了点。倒是你，越来越美了啊！刚才第一眼我都不敢认，还以为是哪个大网红呢。”
    陈璐璐捂嘴呵呵笑着，一双杏眼随之弯起，睫毛又密又长。光泽柔亮的卷发如海藻般，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笑而轻轻颤动，几缕甜香飘来。
    “好了，进去边吃边聊。”璐璐拉过她的手，进入旁边这家火锅店。
    “今天还是我请客！”
    两人在一个小包间坐下，璐璐拿起菜单就歘欻欻勾了好几样食材，边勾边念叨：“麻辣牛肉，肥牛，茼蒿，豆腐，墨鱼丸，鱼豆腐，宽粉……红糖糍粑，炒饭。你看看还要加啥子不？”
    听到她点的这一大串，姚佳盼忍俊不禁，人也彻底放松下来：“还有我的娃娃菜和虾滑！”
    “噢噢对，差点儿忘了哈。”璐璐连忙选上，不自觉带出来更多老家的口音。
    姚佳盼忍不住感慨：“好怀念啊，感觉像是咱们还没毕业的时候。转眼也快一年了。”
    “是啊。”陈璐璐放下菜单，气质又温柔了起来，“最近工作……怎么样？”
    姚佳盼笑容淡了一点：“挺好的，给钱挺大方，又不太忙。”
    “好不好的，骗骗外人还行，我还不晓得吗。”璐璐摇摇头，“佳盼，如果遇见个好点的客人，真的早点离职得了。伺候一个人，总比在那上班好一百倍。”
    姚佳盼知道璐璐是为了她好，但她们俩情况不一样。需要用钱的地方不一样，自身的条件也不一样。
    古语道，色衰而爱驰。她甚至没有什么美色，哪敢相信男人会一直愿意花钱给她？
    于是她笑笑：“我又不像你长得那么漂亮，哪有客人愿意一掷千金啊。哎，他对你还好吗？”
    “挺好的。”璐璐眼睛盯着刚端上来的鸳鸯锅底，随意地说，“他要结婚了。”
    姚佳盼瞳孔一震：“啊？那你……？”
    璐璐抬起头，无所谓地笑笑：“我又没想过嫁给他们这种公子哥，结不结婚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他要接着包，我就接着干；要是不用了，那我就收拾行李走人呗。”
    “啧。”姚佳盼皱眉，“要是结了婚，他老婆不会找你麻烦吧？”
    “哎！正宫打小叁天经地义，她要是找人打我，那我也没办法呀。你说，要不我去报个拳击班？”璐璐叹了口气，狡黠地一笑，“说起来，要按顺序，他老婆应该才是小叁啊！”
    正推门而入的服务员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又摆出笑容：“两位女士，你们点的餐品到了。”
    等服务员摆好菜出门，两人隔桌对视，顿时发出一阵爆笑。
    “哎，你说那服务员是不是在外边蛐蛐我呢？”璐璐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姚佳盼也前仰后合，“你完了，以后你就是他们嘴里倒反天罡的小叁姐了！”
    “我又没说错。”璐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手一挥，“来来，涮火锅，走起！”
    这顿火锅吃得欢声笑语，热火朝天，辣的她们涕泪横流，大声叫嚷：
    “男的，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