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凡无奈:“那你想着吧。”
“偏心啊你!”江语乔去扯她的袖子,“你给她买一栋楼,都不给我买别墅?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肖艺也来劲了,一把抓住她另一只袖子:“范范!你说!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范凡引火烧身,默念阿弥陀佛:“都是都是,我是老妖怪,我有两颗心,给你俩一人一个。”
2011年6月1号,距离信息课上课还有一分半,肖艺还在磨蹭,江语乔堵在厕所门口念经:“你行不行啊,迟到啦迟到啦迟到啦!肖艺!”
某个厕所隔间传来回应:“马上就拉完了!”
又等了一分钟,肖艺总算推开门,手都没洗就被江语乔扯住了袖子,她鬼喊鬼叫表示抗议,江语乔通通不听,使出吃奶的劲往楼上跑——信息课老师严禁迟到,再过二十七秒,她俩就要罚站了!
人太多,乱哄哄,临近上课,楼道里挤满了疯跑的学生。
跑过拐角,两个人忽然被人群冲散,江语乔慌忙往身后一抓,抓住了向苒的手。
足足跑出一层楼,江语乔才停下来,看见被她晃散了架子的向苒呆滞两秒,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信息老师大喝一声,她匆匆跑进信息教室。
向苒握了握手指,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
2010年12月24号,江语乔拉着江朗去公园滑野冰,公交车上,江朗坐在后排,她坐在前排,挨着她的男人叉着腿,裤子紧紧贴着她的裤子。
江语乔挪开一点,男人便靠近一点,再挪开一点,便再靠近一点。
这样不好,但具体怎么不好,江语乔有些不会说。
站在一旁的姐姐忽然笑出声,表情戏谑,用全车厢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大爷,腿收收,挤到人了——哎呀,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穿着原礼一中的校服,胸牌上的名字,叫周羡。
2009年12月31号,江语乔被爸妈接来城里过元旦,晚饭定在一家新开的酒楼里,大人们还在说闲话,她一口气吃了四碗猪肚鸡,撑得坐不住,跑去楼下消食。
冰天雪地,路边只有她一个人,路过的快递员停下车询问:“小姑娘,你知道这附近哪有学校吗?”
学校?最近的学校是一中,就在这条街后面。
快递员从邮差袋里翻出一封信:“你看看,被雪打湿了,有点看不清,我哥说就在这一片,我转来转去都没找到,哎呀我哥发烧了,我来帮个忙,你说这真是......”
江语乔接过来,信封上写着“原、礼、一”三个字。
那还能是哪呢,最近的肯定是一中啊。
她底气十足大声答:“您往这条路上走,往前二十米再左拐,就到一中啦!”
2009年11月7号,江语乔抱着花冲下楼,远远看见窗边站着个没穿校服的女孩子,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雪色,像一张静谧的画片。
江语乔看得出神,伸手去扯同伴的袖子,好奇问:“那是谁?”
同伴看了看,认不出:“不是咱们年级的吧,四年级的?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江语乔不敢,又说不上为什么不敢,纠结片刻忽然伸手,蘸了一抹奶油抹在同伴脸上,同伴立刻反击,大声喊着:“好啊江语乔,你敢偷袭!抓班长!抓班长了!”
围观群众一呼百应,纷纷开始追击,江语乔飞奔着躲避,笑着回头炫耀:“看我的花!好看吧!”
窗边的女孩被动静吸引,轻轻看过来,江语乔故意招惹,又不敢和她对视,匆忙扭头跑开,身后伙伴们大喊“班长别跑”,她更大声地回应“笨蛋才不跑”,然后引着一群人上楼,挨个询问:“刚刚路过的女孩是谁?你们认识吗?”
问来问去,没有一个人认识。
江语乔只好硬着头皮下楼,故作轻快:“你是哪个班的?”
女孩不答。
她自顾自地说:“你是四年级的?还是五年级的?”
女孩还是不答。
江语乔的手在口袋里打转:“三年级的啊......三年级和我一样高。”
无论江语乔说什么,女孩都没有回应,江语乔没了主意却不肯走,没话找话地嘀咕着现代化检查的事,优秀示范课的事儿,翻修操场的事儿,还有自己要转学的事儿。
自己转学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呢。
江语乔想不出,但她就是想和她说说话。
忽然,女孩伸出手,帮她擦掉脸上的奶油。
江语乔原地蹦哒几步,夸张地大声说:“谁给我蹭的!”
女孩还是不说话,但是轻轻笑了笑。
江语乔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却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拐着弯问:“你今天过生日吗?怎么抱着个蛋糕盒子。”
女孩脸上的笑容忽然收了回去,江语乔顿时不敢说话了,广播开始喊人回班,她连忙往回跑,冲上楼梯又停下脚步。
既然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那可不可以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总有一天,她们还会相遇的。
她跑回来,把怀里的花放到女孩的蛋糕盒子里。
那是一盆奶奶种的风铃花,卡片上写着她的名字,幼稚的小学生字体,奶奶说,风铃花的花语是远方的祝福和温柔的爱。
她祝福她。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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