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也是这样的。
枪支本身持有击穿头颅的力量,更别说这是附着念力的子弹。
首先遇到的是第一个障碍物,一张被晾在了天台处的白床单,也不知道是谁晾晒完毕之后还忘记收回去。子弹轻松穿越而过,同时,它的速度根本没有丝毫削减,它的身上好像被附着了特殊的力量,洗得干净的床单在被风吹扬而起的瞬间,仿佛是遭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样被卷进了扭曲,飞快地搅碎成碎屑。
子弹,速度没有衰减。
它仍然保持着初出枪口的速度与威力。
子弹大概是以三十五度的角度向下倾斜,在穿梭过了三百米以后再无障碍物,顺利地从中原中也的身边穿梭而过。
中原中也只听到了耳边有什么东西呼啸穿越而过,裹挟的烈风好像带着火热感,晃神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灼烧感,回过神来,那种异样感很快就消失了。
紧接着,在阳台处低矮的花丛也被穿梭而过,这个时候的子弹已经变得低调缄默,它的四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破坏力,力量感凝聚成一团。
“喀——!”
窗户被穿透了,然而玻璃并没有出现崩裂的痕迹,连蛛网状的崩坏都不曾有过,好像是被火焰精准烧出了一个圆形孔洞一样,因此,连更多多余的杂吵音都没有出现。
它顺利穿过了倒数第二个阻碍物,已然来到了最后一层障碍。
有人用筷子戳过豆腐吗?
子弹穿越最后一层墙壁之时,子弹所产生的力量与穿透性大抵如此。
在黑暗的夜色里面,甚至没能看清这速度极快、又不足十厘米大小的子弹。
在望远镜的镜片之中,只是能微妙地看见了,在完好的墙面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孔洞。
再遥远而至的房屋之中传来了一声惨叫。
“看到了吗?”
庄司伦世咬着棒棒糖,另外两个人的耳麦之中传来了咔咔的咀嚼声,锋利的虎牙正在不断折腾这可怜的糖果。
中原中也发问:“你射到哪里了?”
庄司伦世:“你可真亲切啊,中也。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回答你了。”
中原中也:“……你这个诅咒真得讨厌。”
庄司伦世:“我倒是很喜欢它。”
庄司伦世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处。
太宰治:“中也,你能看到他吗?”
中原中也:“不能,受到狙击以后他把所有的灯光都关掉了。”
庄司伦世弯了弯嘴唇,他把仅剩半个的棒棒糖拿了出来,做出了唇形。
【他还在,我能清楚看到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念。
但念,实际上可以换算为生命能量。
在他原本的世界里面,有些人哪怕不是念能力者,甚至没有接触过念、不理解念能力究竟是什么一个概念。然而当某个人在特定的领域走到了登峰极致时,就会自我觉醒念。这一种念能力比较特殊,仅仅只能够使用在特定领域之中,无法自主运用。
人的体内是存在念的,当开了精孔以后就会被主人有意识的调整运用,将能量开发到最大化,同时将生命能量控制自如,这种运用的痕迹十分明显。
异能力者在庄司伦世的眼中便是这类的人。
像是没有觉醒念能力的人,身上的念能力就会更加薄弱,但不至于看不见。
在长沼比吕是异能力者的前提下,他身边的波动就会更加明显。
大概就如一般人是萤火虫,而长沼比吕是一个人形自走的手电筒这样的区别。
“所以——”太宰治理解了现在的情形以后,他开口针对了某一个点:“平时你用异能力的时候附带的恶意是故意的?”
庄司伦世张开了嘴,把棒棒糖放入了牙槽内,重新进行咬合,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他语气无辜,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小坏蛋,挑起眉目,唇角泄露出窃笑:“怎么会。”
“……”
就是故意的。
明明看着不像是喜欢情绪外露的人,结果该耍小脾气的时候真的是不带任何的同理心,四处散发负能量。
这才叫混蛋啊。
太宰治感叹。
不管是中也还是森先生,心里面那条超过分人物的等式都是太宰治>庄司伦世。
快看清楚,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比他过分得多了。
“既然长沼比吕还在的话,就接着来吧。”太宰治补充,“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吧,等他靠近窗户的时候再射击。”
“嗯。”
庄司伦世回答。
其实一般念能力者再怎么使用念能力的基础也不可能做到庄司伦世这种地步。
要说为什么……?
因为庄司伦世做了一个小小的设定。
笔者之痛——说得好听的是幻想者的讴歌,说的不好听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痛、真的超痛——!给人带的麻烦真的尤其多,制约也多得要死。
但归根究底,前置条件是要写下一本小说,才能正式让笔者之痛初启动。
对于在流星街里面就觉醒念能力,同时不认识几个大字,也没有发表途径的庄司伦世来说,这个纯粹就是隔着玻璃看烤火鸡,馋得要死也吃不上一口。
彼时身边的朋友一个两个都觉醒念能力了,并打算借助念能力冲出流星街,对于庄司伦世来说觉醒了念能力却无法使用这个痛点真的戳得自己的脊椎骨尤其之痛。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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