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因为量子纠缠等奇怪原因穿越到过去，遇见少年卓娅的故事。
    说实话，自从在剧情里看到少年卓娅后，我馋很久了，于是来祸害了。
    无期迷途第十六篇。
    你是被一片刺眼的阳光惊醒的，手遮挡在眼前，口中发出模糊的呓语，你准备转个身子继续睡。
    难得的休息天，可不能浪费。
    蒙蒙中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手掌触到身下的床单，触感和自己熟悉的有些出入。抬起手臂，看到肩头明显的咬痕时，你轻嘶了一声。
    “叫你不要咬了，你下嘴没轻重……”睡意跑没了，你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一边抱怨道，在看清眼前景象后，剩下半句“下次戴止咬器”堵在喉咙里断掉了。
    “醒了，谁派你来的？”一个人影逆着光线坐在你身侧的床上，她半弓着背，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随意搭在床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前巨大的绿植上划过去，你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淡紫色的长发凌乱的垂下来，发尾的部分被随意扎在了脑后。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胸衣，胸口挂着几条样式简单的黑色项链。双臂肩头柔韧的肌肉上是浅紫色盘旋环绕的纹身，眼熟得要命。
    你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视线瞄到她的手腕。白色纱布随意缠绕了几圈，下面有隐隐的血色透出来。
    这是……少年卓娅？
    自己做梦还没睡醒……手下意识的去拧手背的肉，清晰的痛感宣告这绝对不是梦境。
    那是什么情况？自己明明在管理局的床上睡得正香，怎么会跑到这个……你环视了一周，发现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东西不太多，摆放的截然有序，利落而随意。
    “这幅蠢样，还没睡醒吗？”
    在你愣愣的观察四周，为面前迥异的状况不解时，少年再次发话了，带着不悦的凉飕飕嗓音让你心下一颤。
    少年卓娅浅蓝的眼睛直直盯着你，颇具压迫力，似乎要在你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卓娅，你……”大脑迅速运转，你想着该如何同她解释眼下的状况才能不被当成疯子。对方的视线在你身上随意扫了扫，瞄到你半露的胸口时移开了视线。
    “不管谁让你来的，赶紧滚，我对你没兴趣。”少年说着，从床上坐起身，利落的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她的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像你是谁送给她的礼物她又不想要的样子？明明看起来她只有十几岁还未成年，也不是军团的老大，怎么会有这种事？
    “等等，卓娅。”你忙掀开被子，抓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然后下床跟上她的脚步。
    少年站在客厅里，拿起桌上的水壶往杯子里注满清水，然后一饮而尽。透明的水渍从她唇角溢出，顺着光滑的下巴一路蜿蜒，坠落到胸口。
    看着黑色项链旁的那滴水，你想起了一些成年卓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少年卓娅放下水杯，转头瞄到你的眼神，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凶狠。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小的卓娅这样看起来好可爱。
    “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卓娅拉开门，示意让你走。
    你当然不可能这么听话。等了三秒，她见你没动，于是过来抓你的手。她的力气很大，你的衣服又没穿好，于是外套轻易的被抓掉了，里衣被扯乱，半个胸口都露了出来。
    看着胸口上明显的吻痕，额际灵光一闪，你看着少年有些惊讶羞窘的目光，有些委屈的道：“你睡了我，不能赶我走……”
    卓娅抓着你的手，凶狠的瞪着你。那样子你好怕她突然扑上来咬你，但身处诡异状况的你不能放过眼前唯一的熟悉的人。
    “我没睡你。”她放开你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后终于平静下来，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的对你道。
    “那我……这身上的咬痕……”你示意她看你胸口、手臂内侧明显被吮吸和啃咬出来的痕迹。
    “不是我干的，别想赖在我身上。”
    确实不是她干的……也可以说是她干的……未来成年后的她干的。
    “你到底走不走？”她似乎对你没耐心了，最后一甩手，走出门外，“你不走我走。”
    那怎么能行，你迅速披好衣服，跟上了少年的步伐。
    这里大概是十几年前的辛迪加，和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出入，但不变的是那种熟悉的混乱与暴力滋生的味道。
    少年卓娅快步穿梭在街道和小巷，好像毫无目的一般。经常路过某些地方的时候，有人和她熟络的打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当然，也有很多人眼神不善的看着她走过。不过卓娅丝毫不在意，大踏步张扬的在那些人身前走过。
    她好像在巡逻一样，把所有地盘全部巡视一遍。看到正在打斗的人群上去阻止，或者加入混战。
    那些人总是很快被她解决，少年的卓娅就已经这样厉害了，真难得。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走在前面的人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你。
    “我……”迅速在脑中思考该怎样赖上她，之前艾米潘推给你的漫画里的剧情袭上心头，“我被人卖到这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好可怕……”
    “去找FAC求助，你一个成年人，别这么没用。”卓娅看着你的目光不再那样带着刺了，但依旧不太友善。
    见她说着就要走，你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但是，立刻被推开了。
    “闪开，不想死的话，别跟着我。”她的力气很大，你被推得身形摇晃，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啊……”小腿擦到了凹凸不平的地面，钻心的痛让你轻吟出声。手揉着擦到的地方缓缓揉弄，想快点缓解疼痛。
    看着你坐倒在地一副难受的模样，卓娅不动了。少年眉心浅浅皱起，似乎很不耐烦又因为是自己造成的过错不能扔下你不管。
    她在你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你揉搓的小腿，声音竟带上了柔和的味道：“很痛吗？”
    看到她态度软化，你立马点头如捣蒜：“痛死了。”其实最初那会儿过后，已经不怎么痛了。
    “能站起来吗？”看着少年有些担心的眉眼，你本想说能的字眼立马咽回去了，脚踝转动，轻皱着眉，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好像不行……”你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掠过她肩头。
    卓娅好像察觉到了你的意思，她的唇紧紧抿起，眼睛瞪着你：“你想让我背你？”
    她的样子不可置信，好像被欺负了一样，这让你心底偷偷笑起来。
    比起现在总是游刃有余的军团长，这样像孩子一样的卓娅好可爱，像是在丛林中张牙舞爪的小狼，向所有试图侵占她地盘的家伙露出獠牙和爪子。
    好想欺负她，现在的军团长欺负不到。
    “不可以吗？”抱着自己的小腿，你柔柔的问她。
    在看到她还未完全长开的身体和稍显单薄的胸膛后，你瞪大了眼，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看着她道：“难道你……背不动我？”
    虽然眼前的卓娅比你高上一点点，但是少年的身子毕竟还未完全成型，胸腹间还有些单薄，手臂更是和成年后的她相差很远。
    “胡说！”她像是被你侮辱了一样，不高兴的转过身子，在你面前伏下背，“上来。”
    看着少年有些细瘦的脊背，你的手慢慢落在上面，触手温热，有些不明显的疤痕，好像是什么器物留下的。
    她就是用这幅身躯，一点点长大变强，穿过无数血色与暴力，最终站在辛迪加顶点的吗？
    思考的时候，卓娅的手搭在你臀部，稍一用力就把你从地上背了起来，手臂撑住你大腿腿根，往上颠了颠调整好姿势。卓娅背着你走在辛迪加混乱的街头，经过一个个小混混和不知名的帮派，在大家各种不同的目光中走过。
    “就你这点儿份量，我单手就能抱起来。”少年边走边说道，气息平稳，丝毫没有因为背上多了一个人感觉到负担。
    连说的话都这么像，不愧是一个人。
    想到未来的卓娅也曾说错相似的话，你的心口温热，好似冥冥中抓住了什么似的，觉得即使是莫名其妙穿梭时空到了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为有卓娅，陪在你身边。
    把辛迪加一片大街小巷全部巡视过一遍过，她带着你去吃了饭。小馆子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味道却着实不错，你不由得多吃了两口。
    坐在你对面的卓娅稳稳坐在椅子上，手里拎着筷子，快速将宽碗里的面条吃掉。然后筷子搭在碗上，重重放在桌子上。
    “老板，再来一碗。”
    你直直看着面前的卓娅吃了三碗面才停了下来，除此之外，还吃了些别的小菜。
    饭量……真不小。
    是你的三倍还多，这幅身体里盛得下这么多食物吗，不会撑坏吗？
    不过少年人正在长身体，可以理解，那些食物中的营养会让她越长越高。默默咬着面条，你认真思考。
    卓娅解决完食物向你看过来，看着你吃面的样子笑了，少年眉眼很好看，笑起来阳光又张扬，有她这个年龄独属的美好：“你是一根一根吃的吗，这么小口，要吃到天黑吗？”
    面条很细，口感柔滑劲道。你不过吃得慢了些，怎么可能一根一根吃。
    “细嚼慢咽，对身体好。”你要为自己找回些场子。
    卓娅不屑的轻哼了声，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你慢慢吃面，坐姿虽然不雅，但是很潇洒。
    “你说你是被卖到辛迪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听到她开始关心起你的情况来，你立马开始编自己的身份：“没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样显得可怜一些，她就不会再扔下你了。不过……过往的记忆模糊不清，这也不全是谎言。
    她果然没有再赶你走，吃完饭后，她又背着你去了几个地方，最后回到她的住处时天色已经黑了。
    将你放在客厅的地上，少年拿起毛巾和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留下你一个人。将手中带回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你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看到阳台上养的绿色肉嘟嘟的小盆栽……没想到卓娅喜欢养多肉。清新空气，很不错，看着也养眼。
    不远处挂着一个打拳用的沙包，你试着打了两拳，然后放弃了——手疼。
    这种偷偷窥探她生活的感觉让你觉得既刺激又有趣，原来军团长少年时是这样的。
    就在你想更多探索一些房间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卓娅一边擦着半湿的头发一边往外走：“你要不要洗澡？”
    “要。”昨夜被强力索求了一夜，现在身体零件运行得还有些不太顺畅，洗个热水澡不能更好了。
    “拿着。”一片黑影向你袭过来，眼疾手快的抓住，然后发现是有些宽松的睡衣，“借你了，我的衣服。”
    闻言你心底有些窃喜，乖乖的走进浴室，然后关紧浴室门，抱着卓娅的衣服，靠在门上，把脸埋进衣服里深深嗅闻。
    洗衣液的味道，还有一丝不明的清爽味道，是小卓娅的味道。
    看着镜子里有些红润的脸颊，你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于是放下衣服，开始冲澡。
    洗去一整天的疲惫后，穿上女友衬衫，打开了浴室的门。听见声响，将腿搭在椅子上的少年向你望过来，看到你后眼睛亮了，直到你走到她面前，才收回有些热烈的目光。
    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穿着她的衣服，被卓娅的味道环绕，面前是小号卓娅，有种超幸福的感觉。
    “你的手受伤了？”眼睛从她正在看的书封面扫到她手腕，几道鲜红的划痕渗出血色，似乎因为刚刚洗澡或者动作裂开了。
    “这里吗？”卓娅抬起自己的手腕，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还在渗血，会感染的……”你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看她，“绷带在哪儿？”
    她很不情愿的指了个方向，你小跑着过去，在那个小柜子里发现了很多外伤用的药，看来经常受伤了。
    拿着那些东西，你走回她身边。
    “你的腿……”卓娅的视线落在你小腿上，又移回你脸上。
    “啊，你背了我一路，现在好多了……”糟了，忘记装作腿不方便了，被她发现是装的了。
    卓娅不置可否，默许了你的糊弄。你红着脸抓着她的手腕认真消毒，然后用纱布仔细的包裹起来。
    过程中卓娅有些不配合，你离得近了些，她就往后靠，看了认真包扎的你一眼，在瞄到你领口后移开了目光。
    看着自己领口，在浴室的时候你就看到了，这件衣服对你来说有些大，身子稍微低一些，从领口就可以看到胸前的风景。
    所以……她现在是在害羞吗？
    想到未来强势总是将你欺负得惨兮兮的卓娅，现在的小卓娅会害羞……
    “以后多注意些，不要总是弄伤自己。”少年手背、手腕上有很多疤痕，很多已经很淡了，还有些痕迹明显，看得出一直持续受伤。
    “在辛迪加这很平常，这些伤根本不算什么。”卓娅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有时候，麻烦会主动找上门来，我不会躲，只会正面击溃他们。”
    她是怎样一个人在这片充斥混乱与血腥的土地上一路走过来的，只是想想就叫你揪心了。慢慢的你低下头，抓着她的手，轻轻亲吻她被你包扎过的手心：“很疼吧？”
    就算是习惯受伤也会疼的，即使强大，即使是禁闭者，她也依旧是血肉之躯，皮肤也是温热的。
    卓娅因为你过分亲昵的举动手心颤了颤，她想抽回手，但你紧紧抓着她不放。
    “早不疼了……你……”她看着你，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请多爱惜自己一点，我会心疼的。”
    少年闻言将手用力抽了回去，脸颊有不明显的红晕：“跟你说了，这不算什么。”她站起身，向窗旁走去，拎起水壶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
    ……是害羞了吧。
    看着少年将水不断浇在已经吸满水绿油油的多肉上，你下了结论。
    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你看着卓娅的眼睛，想到她之后会经历的诸多事情有些感慨，但并不担心。这个人，无论外在还是内在，都一样强大。
    “放心，你会遇到和你志同道合的好友，也会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
    卓娅对你突然的话语有些疑惑，不过她没躲开你摸她脸颊的手，而是抓住了你的手指：“珍惜我的人，你不就是吗？”
    脸颊有些发热，不愧是卓娅，这么直球吗。
    你们静静看着彼此，直到被困意席卷。
    阳光洒在眼皮上，明亮而温热。你睁开眼，望进一双淡蓝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熟悉的温柔缱绻，还有些揶揄的味道。
    “醒了，睡得好吗？”
    想到梦里的光景……那真是一个梦吗，那样真实。你点了点头，有些怀念起梦中的小卓娅来。
    卓娅倾身向你靠过来，柔软的发丝拂过你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带着笑意的声音吹进耳窝，伴随着落在你唇上的温度。
    “没想到局长哄小鬼也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