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出手帮程斯刻,只好跟他嘱咐了一声:“我这边空不出手就不送你们了,你可以吧?”
相比起林樾,程斯刻的压力就小多了,温浅喝醉了没有撒酒疯的陋习,安安静静靠在程斯刻的肩上睡得很香。程斯刻现在跟王高山比不了,但也算是人高马大,带一个怀里的温浅不在话下。
“放心吧,我们打个车回去了,你照顾山哥吧。”林樾往上提了提往下出溜的温浅,对林樾道。
林樾点点头,转身扶着王高山往楼梯走,程斯刻也小心翼翼架着温浅往外去。
程斯刻走出一段距离,只听见身后林樾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程斯刻。”
程斯刻回头看着林樾,林樾的目光中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他好似看懂了,又好似什么都没看懂。
最终,林樾只淡淡留下一句:“你们俩,都好好的。”
程斯刻怔愣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之后,程斯刻将温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他把外衣外裤都脱了,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又去热了把毛巾,将他整个人擦了擦。
这不是程斯刻第一次面对温浅的身体了。
程斯刻随着毛巾一路往下逐渐掀开温浅身上的被子,白皙纤瘦的躯体就这样一点一点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感受着自己逐渐变重的呼吸,悲哀地心想这种事情果然不是能熟能生巧的。
再给他来十次这个场面,他还是会跟第一次一样方寸大乱。
上一次的时候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思,心乱之外还多了份迷茫和困惑,可这一次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对温浅的感情,这点反应在他眼里就更像是犯罪。
毛巾在恍惚之间脱离手的掌控,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灼热滚烫的肌肤,程斯刻跟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他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摩挲了片刻,直到指尖被磨红,他才停下。
少年人的渴望是世界上最浓烈的罂粟,一旦沾染便漫山遍野地盛开,引人堕落的气息将人团团围困,呼吸之间都是旖旎的丝线。
温浅的身体和他的指尖一样泛着粉,带着微潮的湿意,空气也变得粘稠。
程斯刻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带着剧烈地颤抖将右手轻轻贴上温浅平坦的小腹。
掌心下是起伏、是脉动、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温浅的心跳在胸腔里有力的跳跃,连带着程斯刻的手心也跟着震颤。程斯刻的手一点点向上,一点点向上。
直到掌心下的心跳早已震耳欲聋,直到程斯刻的掌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程斯刻的眼珠迟钝地转动了一下,他才在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温浅的剧烈心跳声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哪里。
而那个轻轻挠了他一下的东西……
程斯刻猝然收回手,喘着粗气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手心,刚才,刚才……
他碰到了温浅的……
程斯刻几步从床边惊惶地退开,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窗缝溜进了一丝凉风,程斯刻这才发觉背后已是一片濡湿。
他逃也似的涨着通红的脸跑到门口,脚步一顿想起温浅还没盖被子。
额角硬生生爆出了两条青筋,程斯刻尽量避开那耀眼的白色朝床边走去,别着头掀起被子盖在了温浅身上,接着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主卧。
◇ 第59章 寻找真相
程斯刻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睡了,自从和温浅说开矛盾之后,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乍一分开,程斯刻难得觉得被窝里冷的慌。
他本以为这个夜晚又会跟第一次遗精一样,梦到温浅,还有那些旖旎的场面。
其实说起这个……程斯刻在黑夜中悄咪咪涨红了脸,他有些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想梦到还是不想梦到。
痴心妄想却求而不得的时候他也会闪过一个很罪恶的念头,既然现实这般无力,那就让温浅来他的梦里吧。
在梦里,他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在梦里,他们不再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
在梦里,他能触碰、亲吻甚至于……
可美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醒来面对温浅的那一刻,程斯刻背德的负罪感再一次将他笼罩。
这种感觉即甜蜜又痛苦,明明受着良心的煎熬却依旧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程斯刻使劲儿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睡不着了。
不过这个夜晚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以为他会梦到温浅,但事实是他竟然梦到了靳柔。
程斯刻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靳柔了,他模糊的记忆经过岁月的洗礼越发残破,甚至于有时候程斯刻仔细回想,靳柔的样貌却越发的单薄、破损,像一副年久褪色的画,风一吹就揉皱了模样。
可这个夜晚,程斯刻清晰地看见了他妈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靳柔已经不再面容姣好,毒品侵蚀了她的容颜,掏空了她的身体。她不过三十出头却已面容枯槁,双眼浑浊。
程斯刻仰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靳柔,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脖子被一副沉重的枷锁牢牢缚住。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回到了那间屋子,他再一次被当一条狗一样锁在了床头。
很难得的,他没有感到紧张,因为他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有一个叫温浅的人会走到他的面前,拿下他的锁链,轻声对他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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