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多好多……
这一切无几人知晓。但易晗峥想,若谁答季鸣霄一句谢,他也大抵不过轻轻一颔首,应得云淡风轻,道:“分内之职。”
谈及季鸣霄,他向来是容易走神的。待回过神来,他略显无奈,道:“是你们平日鲜有注意。”
表层显现的小事罢了,还真算不得他懂。
王勇嘀咕着:“平常谁有机会注意这个……”
易晗峥摇头撇去思绪,丢下手里攥着的花生壳:“既说到了大人,我再跟你们说个事情。”
“什么事?”
“你们猜猜,大人画阵法的本事哪儿来的?”他特意要吊人胃口。
王勇咧嘴一笑:“我不猜,你还真能不告诉我。”
“这事我们哪知道,我猜是自己照着书册学的?”李云华道。
易晗峥本张口欲言,突然闭回了嘴。沉默一会,他道:“我不想说了。”
李云华翻了个白眼,质问他:“那你问什么问?”
王勇亦是不乐意:“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就不想说。”易晗峥捏着杯盏晃了晃,没抬头看他们,“我自个问到的,要想知道,你们也问去。”
“我不敢啊!”王勇瞪他,“你真会焦人,我下回要再接你的话,我就是傻子。”
易晗峥耸耸肩,并未答话。
只要他不说,就好像把握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小秘密一样。挺幼稚的,但他偏不想说。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实现了曾经的小梦想,离季鸣霄又近一步。
——
又过两日,这日晨。
土行道人抖抖索索站在传送阵崩毁处附近,心中不由想,该来的果然要来的,想躲都躲不过去。
他这辈子从未敢想,有朝一日,他会因为好美人而惹了顶流修者势力的注意。
早先他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招惹了个新起的情报势力,哪知人家背后有这么大的背景?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原本,他抱着能躲一日是一日、尽量不与人正面对上的想法,干脆地表明,要等浔渊宫宫主这尊大佛离去,他再依照委任行事。万一人家只当自己是个小角色,分毫不在乎了呢?
然而事与愿违,昨日他就收到了新消息,要求他今日必须在场,说是,浔渊宫宫主作为绘阵者,要亲自与他交代事情。
很好,有一瞬,他几乎想要撂挑子不干。
可事已至此,他还真躲不掉,第二天垂头丧气地,仍是过来了。
不过片刻,该来的人终是来齐了。点名要找他的浔渊宫宫主季鸣霄驻足在他面前,毫不拐弯抹角问他:“浪回宗既选了你,应是有布大型阵法的经验?”
他飞快点头,心里仍是疑虑的,盯着眼前人不敢多话。说来,浔渊宫宫主是个美人,只可惜,是个叫他心里直犯怂、半点旖念不敢生的美人。而这美人旁边,还站着那个让他头疼万分的小白脸。
见他答复,季鸣霄微微颔首,取了一卷东西出来,同他道:“既如此,多的不必解释。这一张是阵法大致的形,其余是其中较为复杂的……”
土行道人不敢也不可能分心。季鸣霄解释清楚后,卷回了阵图:“我按灯州的技巧改了部分阵法构造,应当精简些许。尽管如此,传送阵重建仍是不易,还望土行道人多上心。”
土行道人愣愣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听着他的话,有点受宠若惊。他抬起写满难以置信的眼,好巧不巧,正望见易晗峥看着他似笑非笑。
他惊得往后一跳,只当这是个来秋后算账的。
跳完,他却见这人笑意更深了些。
“你你你……”他觉着有些难捱,嘴里直接蹦出来一句,“你要找咱的不痛快,好歹等传送阵建完了再说。”
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建完他就跑去别的州域,跑哪都行,远离浔渊宫宫主在的浔州和探星楼楼主在的宁州就好,反正谁都别想逮着他剥削。
“找不痛快?”易晗峥眨眨眼睛,回问他一句。
土行道人揣着怀里阵图,像是揣着救命稻草,豁出去一般道:“哪有你这样的?对付不了咱,就把背后的大势力搬出来压咱。咱一介散修,讨个生计容易吗?”
易晗峥听着不由失笑:“我哪那么没出息,还找人给我撑腰的?”
“这……”土行道人支吾两声,才扬了声道,“反正那小盒不在咱这儿了,你要怎得,咱……咱也不怕你!”
“我不打算怎得啊。”
“那就来……”土行道人义无反顾,话说一半才察觉到有何处不对,忙疑出一声嗯。
“来什么?”易晗峥怀了坏心思,刻意回问。
“咱那个……呃,咱就是说……”土行道人揉着光秃秃的脑袋,似在绞尽脑汁思考。好在,他没头发,也不会因此想秃了头。
易晗峥自然不急,笑眯眯地安静站在一边等他后话。
气氛一时沉寂。季鸣霄默默听了许久,这会内心难免无奈,趁着间隙瞥过身旁人一眼。
这人生的好看,看着笑得很乖,但内里还藏了些狡猾,有点讨巧的意思。
季鸣霄正要出言,却听土行道人小心翼翼发问:“你不找咱麻烦?那你上次做什么要拿石头砸咱?”
易晗峥微挑眉梢,反问道:“不砸你,留着给许公子过年?”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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