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景长公主脸色发沉,半响,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时侍女来禀:“公主,驸马来了。”
怀景长公主眼里闪过光亮,眼神看宁岳又很快隐去,对他笑着说:“面具带了吗?带的话就带着面具出去,没带就先去里间待一会儿再走。”
宁岳从怀里掏出面具带上,并向侍女要一件披风系上。
披风有些长,但刚好可以将宁岳全部包裹住,他与进来的驸马擦肩而过,彼此视线一扫而过。
驸马身材挺拔,相貌堂堂,扫向宁岳的视线带着一闪而过的厌恶。
宁岳停在门口,定定地看向走进里屋的驸马背影,好像有股熟悉的感觉?
驸马进去后直接坐到公主身边,嘴角含着一抹温柔地笑:“刚刚看见一位带面具的人,那是公主新招的幕僚?只是他身材矮小,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怀景长公主亲自给驸马倒上茶水,笑着说:“是位术士,跟府里的那几位一样,没什么大本事,竟是一些雕虫小技。”
驸马惊讶道:“术士?”
随后一副了然模样,说:“难怪了,术士总是神秘特别的。”
怀景长公主抿嘴轻笑道:“哪有什么神秘的,我府里的几位有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依我看呀,刚刚出去的那位也就比街口杂耍强上一点而已。”
驸马没说话,眉尖微微蹙起,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21章
不知道为什么,怀景长公主看到这样的驸马,心里突感腻歪。
“驸马许久不来公主府,今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怀景长公主及笄后被封号,并赐公主府,宠爱非常。与驸马成亲后,依怀景长公主原有意思,驸马可以直接住在公主府。她只想和驸马做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但驸马以不合规矩为由,硬是要重新置办宅子。
驸马是当年新科状元,虽然朝廷没有明确规定驸马不得参政。但隐形中,驸马就算做官,也只是没有实权的散官,四品到头了。
怀景长公主当时年轻,对驸马心生愧疚,就依了另外置宅的要求,并且选了城内最好的宅子,送给了驸马。
成亲这些年,她身子一直留不住孩子,对驸马一家更是愧疚不已。
驸马一家仗着她的名头在外面做的事,只要不过分,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知道暗地里扫了多少尾。
但此时,怀景长公主却是有些腻烦,她端起茶杯遮住眼底的烦躁。
驸马斯文儒雅,浅笑道:“无事,公主不必多心。”
话虽如此,眉梢间的愁绪却更深一层。
怀景长公主很想随了他的意思,就当真的无事,但到底夫妻一场。驸马对她一直敬重,这么多年没孩子也没同意纳妾。
她心里一软,还是按着以往那样追问道:“我虽为长公主,可也是你的妻子。丈夫有心事,做妻子的,为丈夫分忧是应该的事,驸马才不应该多心。”
-
宁岳回到铁匠铺,刚好有人在订购农具,这也是铁匠铺的老顾客了。宁岳在一边等着,庄仁跟对方谈完事情,那人临走时感叹一句:“街头那家卤味铺刚开没几天突然关门,本想带点路上吃,现在是吃不到了。哎,生意看着挺好的呀,怎么就关门了?”
人走后,宁岳把王秀说的话告诉庄仁。
庄仁随意道:“直接挂人牙子那里去就行了。”
王秀店铺的位置还不错,价格便宜的话不愁租不出去。
宁岳:“没其它办法吗?”
叶于立不做夫子就没工钱,他还要继续读书科考,只凭房租怎么能够?
在叶家村时,他听到最多的一句,就是读书费钱,读书要花很多钱。
他可不希望叶秋熙因为没钱吃不好。
庄仁双手交叉放于身前,好整以暇看着宁岳问:“你是个什么意思?”
宁岳思索了一下,说:“找个人帮叶秋熙家开铺子,给那人发工钱。”
庄仁揉着宁岳的脑袋,戏笑道:“可以呀,会想问题了,这是成长了不少啊。”
宁岳甩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别动我头发。”
庄仁失笑:“行,就按你的意思办,我亲自给你办。”
“你走了这么多天,步英的脸是一天比一天冷,明天你可得多练练,千万别让他发现你有什么懈怠之处。”
说完这事,宁岳站着没动,庄仁疑惑:“你怎么还不走?想试试打铁?”
宁岳直接坐到庄仁旁边,歪着脑袋问他:“你认识驸马吗?”
“怎么?你今天在公主府见到他了?”庄仁问:“那他看见你没有?”
宁岳摇头:“没有,我带着面具,还裹着披风。”
庄仁点头,算是放心。
宁岳和他们去公主府都是走的特殊通道,整个公主府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几个人。
“这许驸马当年可是状元,长相俊朗,才情又高,当年可是迷住了整个岁安城的未婚小姑娘、小哥儿们。后来,皇上给他和公主赐婚,那婚礼场面,真是百年难见。”
宁岳:“
那他喜欢公主吗?”
啊?这个?
庄仁不知道怎么回答。
夫妻七八年,总归是有喜欢的吧?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干嘛?打听公主私事,小心治你罪。”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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