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捏着扇子扬长而去,走去夜色深处,消失不见。
傅时宴被他说的一懵,后来猛地想到了阮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想通这点的傅时宴顿时气的跳脚。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将士那般看着他,真的又是丢了大丑。
傅时宴被气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铜镜前,傅时宴盯着铜镜目光冷冷的。
傅时宴把铜镜取下来,反手照后背,正好从昏黄的镜面中看到自己脖颈上的红印,暗红暗红的,好像还有牙印……
傅时宴暗地里磨牙:那小崽子是属狗的吗?居然能咬成这样……
第39章 有人偷偷下毒
接下来的几天,傅时宴一直忙的见不到身影。
他们把江州城附近的病人都安置在隔离帐篷中,后面就是要去偏远山区找有没有患病的人了。
傅时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一个叫大山尖的山里。
这个山很偏远,这里只有一个村,偏偏村里的人很多。据说他们是十几年前因为浽州洪水泛滥,移民到这里来了。因为是移民,文化不同,移迁到了这荒芜一人的深山老林中,不常和外人打交道。
这次就是因为一个村,傅时宴亲自来这大山尖。
根据村长说,这一年都没有人出村和外面的打交道。所以村子里患疫病的可能性不大。
整个村子里大约有三四百人,只有一个男孩子有发热的情况。
傅时宴他们这些天观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次疫病感染的大部分是年轻人和小孩子,至于老人却很少有人被感染。
这和平常的病一点都不一样,一般的病感染最多的是老人,因为他们老了,身体不好,容易患这些病那些病。但这次的病却反其道而行,老人是感染最少的。
他们随行带的太医判断不出来小男孩到底是疫病,还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他们还是谨慎的决定把小男孩带回去。村长和村民都很配合傅时宴他们的决定。
正要走时,忽然来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紧接着是连着一天的暴雨,不光使傅时宴被迫留在村子里,还引起了泥石流,阻断了傅时宴回去的路。
傅时宴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和他带着的四五十个士兵留在村子里。
村长很热情的把士兵分配在每个村民家里吃饭休息,那个生病的小男孩被人安排在一个祠堂里休息。
太医和傅时宴也跟着休息在祠堂中,随时好照看小男孩的情况。
他并不担心感染,因为太医们已经估计出来了接触并不会感染患病。这些士兵每天搬运病人却很少有人患病,但是江州城里的士兵却动不动一个连的人都感染上疫病。
因此,傅时宴他们带来的京城士兵一般因为不会感染,肩上的任务更重。
太医们虽然确定出来接触不一定感染,但是这件事情却更加扑朔迷离了,这个病到底是如何传播的?
他们也不能贸然说接触不感染,这几天感染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
如果说将士们身体健壮,不容易感染,但是这病又是专门感染年轻力壮的人,两者相悖。
傅时宴总觉得有一个点他没有攥住,眉间浮着浅川,起身推开窗户,一阵阵冷风夹带着湿淋淋的气息吹着他的衣襟,屋外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不知道这雨下的什么时候能停。
甘太医拎着木饭盒现在走廊上,正巧看到傅时宴推窗,便大声道:“傅大人,出来吃饭了。”
傅时宴走出房门,甘太医把傅时宴的木饭盒递给了他:“这都是村民送来的饭菜,快些趁热吃吧。”
傅时宴接过饭盒,问道:“那个生病的孩子吃了没?”
甘太医道:“吃了,刚才他母亲把饭菜送到我这,没进去看孩子,站在祠堂门口让我给孩子送去吃。他今天一天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傅时宴点点头:“他发烧退了没?”
甘太医道:“给他喂了药后,就退了,但是以前的病人也有暂时退烧的情况,只能等到他一整天都没有再发烧反复,才能算没有患疫病。”
“好。那我先去吃饭了。”傅时宴拎着木饭盒转身回到房间。
——
半夜,四下漆黑一片,傅时宴猛的从床上惊醒,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在宁静的大半夜显得特别离奇诡异。
傅时宴飞快起身,问道:“谁?”
很快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颤着声音:“大人,我是余小宝。”
余小宝,就是白天发烧的那个小男孩。他怎么了?
傅时宴把门打开,余小宝用手扒着门,眼巴巴的望着傅时宴。
傅时宴关心的用手摸着余小宝的头,感觉到了孩子没发烧,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余小宝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想去解手,但是这里的茅厕我不敢走。”
余小宝第一次在祠堂过夜,茅厕在祠堂外面,半夜也没有灯火,他一个人怕也很正常。
傅时宴声音温柔了很多:“我带你去。甘太医不是睡在你隔壁吗?他呢?”
余小宝怯生生说道:“他睡觉打好大的呼噜,我叫不醒他……”
两个人拉着手走了出去,路过甘太医的房门前,听见鼾声如雷,怪不得余小宝叫不醒他。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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