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言没说话。
“一定会有各种人想要拉丘严入伙,你以为到时候你能保他?”
李至善的思路很清晰,但唐安言觉得他是错的。
“他不需要我保护。”唐安言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你把他也当成小孩子吗?”
李至善对上唐安言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映着晚上的星光。
看着就来气。
他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唐安言的肚子上。
唐安言被这一拳打得口中都泛酸水。
挡了几下跟李至善拉开距离,喘了口气不断抵挡。
李至善下手又黑又狠,每一拳都让唐安言嗓子里的血腥味更甚。
拽着唐安言右手手腕用力往下一压。
“咔嚓”
这骨头指定是断了。
李至善并不住手,扳下唐安言的肩膀,一脚踹在他的腿弯。
唐安言霎时就被压着跪了。
他咳嗽两声,口中喷出血沫子来:“你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
“你清醒点吧小朋友。”李至善吞了一口酒。
“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至善曲起一根食指,拿关节处敲了敲唐安言的后脑勺。
唐安言像一只被压在身下的狗,狼狈不堪。
李至善的擒拿实在是锁的太死了,让他半点动弹不得。
压了唐安言一会儿,李至善实在是觉得没意思。
就没见过怎么无趣的人,任凭你怎么骂,他就是不开口。
手一松,站起身来,说:“走吧。”
“真没意思,回去睡觉。”李至善转头就走。
毫无防备的后背就这么大刺刺地留给唐安言。
唐安言望着他的背影,表情突然就变得诧异。
不是因为李至善突然放开他。
而是……
从李至善身上飘落下来的一小片花瓣——
艳色的蔷薇花瓣。
第十五章 我不想和你兵戎相见
“丘严!”
唐安言飞奔回房间。
见丘严安安稳稳地躺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砰砰直跳的心一下落回了肚子里。
“丘严。”唐安言上前推他。
丘严睡得正香,睡梦中听见有人喊他。
“哎呦我去!”一张眼就是一片鲜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丘严吓了一大跳,“你干哈!?”
唐安言将手里的花瓣怼到丘严眼前。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伸着手,盯着丘严让他看。
“这啥?”丘严向左偏偏头向右偏偏头看了。
“蔷薇花?!你找到白石了?”丘严惊喜道。
“李至善身上掉下来的。”唐安言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丘严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儿随后后背渗出冷汗来。
“他,他找到白石了?”丘严感觉不对。
唐安言看他,摇头不语。
这话不能由他来说,毕竟从刚开始他就觉得李至善不是什么好人。
简直是五雷轰顶。
“不可能!”丘严立即否定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会不会是和白石有一样技能的人?是组织里的人?”丘严问的小心翼翼。
唐安言摇摇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
丘严就像是进了水的炮仗,一下哑了声响。
李至善身上有白石的蔷薇花瓣,说明李至善起码是见过白石。
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按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讲。
那只能是他自己抓了人,不能说啊。
但那可是李至善。
白石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的小天师。
李至善要她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啊。
李至善怎么会干这种事呢?不可能的啊。
丘严想起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李至善也不是沉默寡言,让人难以看穿。
恰恰相反,他是个乐观阳光的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人长得又清爽,很多女孩儿给他写情书呢。
后来,李至善就去当兵了。
李至善是现役军人,得过一次二等功,在部队服役这几年里一直都是把党章背得最熟的那个,政治考得永远是最高的那一个。
他才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丘严不相信。
他从小就和李至善玩儿在一起了,那人从小就是一个板正的人,是真正那种捡了一分钱都交给警察叔叔的人。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你随我去看看就是了。”
走廊里的灯前两天坏掉了,两人摸着黑在三层楼里到处乱逛。
“这不都是他们队员住的地方吗?”丘严压着嗓子,“白石怎么会在这里啊?”
唐安言不说话,只是扒着在门的小窗户上一间一间屋子查看。
丘严感觉不太对劲。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只有高中生、初中生的宿舍是这种带有小玻璃窗的铁门。
是方便宿管关注孩子们的休息情况的。
从大学开始,宿舍房间的门就没有窗户了。
有点像……专门有什么人在监视住在房间里的人一样。
唐安言已经扒着看了大半个楼层的房间了。
屋子里都是些在休息的男人,唐安言一个都不认识。
突然,脚步一顿。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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