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染埋头吃饭，莹白的耳朵红透了。
    饭后，秦烟染让叶清许去休息，自己收拾桌子。
    一看，难吃的饭菜被吃完了，大部分都是被叶清许吃掉的。
    她弯了唇角。
    —
    周三，秦烟染早上准时到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下意识地就看向熟悉的工位，叶清许正在认真办公。
    这是工作日每天都会见到的风景，却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安心。
    休息了整一天的叶清许，脸色看着好多了，办公室里有很多同事慰问，厉以彤也过来看了一下她。
    秦烟染坐在工位上办公，一抬眼就能看见叶清许，她安心多了。
    中午，秦烟染收到了放假通知。
    五一小长假公司照常放。
    看见这个消息的第一眼，她想到的是叶清许能好好休息了。
    办公室里欢声一片。
    “叶组长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听见有同事问，秦烟染竖起了耳朵。
    叶清许：“画画。”
    同事讪笑：“叶组长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呢。”
    叶清许：“嗯。”
    秦烟染：......
    她猜这五天的小长假，叶清许大概会把自己闷在家里，不分昼夜地画五天。
    她是真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什么年纪了不知道吗。
    秦烟染的心情忽然就差到了极点。
    手机来了电话，秦烟染直接就接了。
    “喂，珊珊？”
    谢珊珊的声音很兴奋：“染染，五一你们公司放假吗？”
    刚刚发的通知，这是闻到味打电话过来了？
    秦烟染：“嗯，放假。”
    谢珊珊声音听着更轻快了：“我们去旅游吧。”
    “你不和季桐一起过二人世界吗？”
    “人多才好玩。”
    “我不想当电灯泡。”
    谢珊珊放大招：“言午去的话，你去不去，人家想跟你一起玩嘛。”
    秦烟染想到叶清许说假期画漫画的事情，她现在宁愿看不见更新，也不想看见叶清许受劳累。
    她应了：“好。”
    谢珊珊笑了：“那我现在和小姨说。”
    秦烟染：“嗯。”
    电话挂断，没几分钟，她看见叶清许接起了电话。
    “珊珊？”
    “嗯，不去。”
    “不去。”
    秦烟染心凉了半截，说实话，她还是很期待和叶清许一起旅游的。
    叶清许看了秦烟染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秦烟染匆匆地移开了目光。
    叶清许拿开手机：“珊珊说你想和我一起去旅游，是吗？”
    珊珊怎么什么都说。
    秦烟染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叶清许拿不准她的态度：“不想吗？”
    秦烟染眼神飘忽不定，她就是不肯看叶清许：“我想和言午老师一起去。”
    叶清许见她眼梢红透，小脸带着点怨气似的，不肯看她，声音还有些软软的。
    “想和我去？”
    “想和言午去。”
    叶清许又说：“言午就是我，想和我去？”
    秦烟染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多话，平时也没见话这么多。
    她不悦地说：“想和你去，行了吧。”
    叶清许“嗯”了声。
    她拿起手机，继续打电话。
    “小姨，我刚刚喊你怎么都没反应？”
    叶清许：“在和同事说话，既然秦烟染想和我去，那我就去吧。”
    谢珊珊：“小姨，你还真是宠染染啊。”
    叶清许不置可否。
    秦烟染听不见电话那边的谢珊珊说了什么，但她可以听见叶清许的。
    她把脸埋进臂弯里，脸通红，就差冒烟了。
    自己想去或者是被劝着去和因为某个人而去，这三者的差别可大了，而叶清许刚好是最后一种。
    —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上午谢珊珊就在群里催促她和叶清许收拾行李。
    群是新建的，方便四人联系。
    下班后，秦烟染回到家，整理了一下行李，其实她昨天就收拾好了，这两天一直期待着和叶清许旅行。
    晚上自驾出发，季桐开的车，接她的时候，她发现人已经到齐了。
    珊珊坐在副驾，叶清许独自坐在后座的。
    季桐下车帮她装好行李，还帮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即使对季桐感官再不好，她还是说了句：“谢谢。”
    季桐弯唇笑了笑。
    上车后，秦烟染很不自在。
    她几乎没怎么和叶清许一起坐在后面过，和坐在前面的感觉很不一样，感觉离她更近了些。
    季桐往后看了眼：“清许，我开几个小时就换你来开，你现在多睡会。”
    叶清许“嗯”了声，闭上了眼眸。
    秦烟染一直看着车窗外，听见她们的对话，这才偷偷看叶清许。
    车内光线很暗，她闭着眼，小憩着，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白皙的皮肤看着很细腻。
    谢珊珊：“染染，五一的酒店实在太难定了，我们还是临时定的，只有两间房订上了。”
    秦烟染不假思索：“没关系。”
    谢珊珊苦恼地问：“你说是我和你一间房，让小姨和季姐姐挤一间房，还是你和小姨一间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