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说:“魏杨在方正海面前,直接表达过对我的不满意,但是方正海这时候又跟他有点冲突似的,会、表扬我?说一些我的优点。”
“他们在竞争你?”郁闻礼根据带领过不少团队的经验:“他们观念对立?”
“可能吧,我也只听到他们在我面前的几句话。”方渡燃陈述道:“魏杨听到他表扬我这个不怎么样的实验品的时候,好像很不爽,但是他没有争吵,他们之前看起来既和谐,又冲突。”
“就像他这个人给你的感觉一样?”郁月城适时问。
“嗯,很像。哪哪都是矛盾的感觉。”方渡燃道:“如果但凡是让我不爽的话都是有效的信息点,那他们有两句话让我很恶心。”
郁月城:“嗯?”
郁闻礼直接坐起来洗耳恭听。
“一个是方正海说,他不够格和我生出来孩子,不然他会亲自陪我渡过我的易感期。”这话讲出来,就让人作呕,方渡燃觉得方正海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郁闻礼站在基因科学的角度上,可以理解到方正海的用意,但是不可能认同,这话还当面讲给方渡燃听,他只是知道转述都膈应到脸色难看。
郁月城没有做声,但目光凌冽起来。
方渡燃接着道:“还有一句,是方正海说指着魏杨告诉我,说魏杨也是看着我生长的,我可以把他也看做是我的亲人。”
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似乎比上一句更令人发指。
比当初听到的那天,显然多了层不一样的含义。
“小燃的想法没错。魏杨在这个项目上应该是跟方正海一样重要的角色,他在团队里的权利,至少是跟方正海平起平坐的。”
郁闻礼听完道:“一个运行了十几年的机构,只是初期投了一点钱就退场,而且他还完全不懂科研的话,是不会有这样的发言权的。方正海作为头部领导对他有所退步,看起来还不甘心,这种一个人说了算的组织里,下级对上级才会有不甘心的状态。魏杨在这个实验室的实权里,至少是可以跟方正海一较高下的程度,或者他们本身就平起平坐。”
“我的感觉上,都有。他们既统一又对立。”方渡燃说。
“主要矛盾是什么能看出来吗?”郁月城问。
“完全不能。”方渡燃道:“可能是我的性格让魏杨不满意,但是方正海对他说我很不错?所以他们在我的质量问题上出现分歧?”
他琢磨着说:“那天他们要给我安排以后的发展方向,我一句也没听,魏杨几次三番表达了对我这个性格的不满意。他说我的性格‘一直都是这么上不了台面吗?’”
郁闻礼可以看明白他们的冲突,如果在他们眼里,方渡燃只是一个实验品,那其实跟小白鼠小兔子没有区别。要他听话,那也跟挑选品种没有差别。
只是把动物换成是人,魏杨不满意自己投资出来的实验品。
那么他一定是占据了较为主要的身份,所以才会苛责。
方渡燃没什么感情的口吻道:“后来魏杨对方正海说‘你这个父亲当的很辛苦’,方正海很得意,还挺高兴的样子。”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看到的就是这样:“方正海还讲了自己的劳苦功高,说既然做了我的父亲,就一定会把我当亲儿子,还说我父母在我身上倾注的心血还没有他的十分之一,也不如他了解我······就这些话,内容跟吵架也差不多,他跟魏杨只是换了张阴阳怪气的皮来吵,没那么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他说到最后,声音也逐渐低下去,头脑有点呆滞,这些他卡在喉咙里不想说出来的话被他说出来,有些心知肚明的猜测跟着浮出水面。
郁月城和郁闻礼也同时沉默下来。
方渡燃抖了抖唇瓣,整个人卡壳了,轻声重复:“换、换了张皮?”
手指被人捏住,他懵然抬起脸,顺着看向郁月城。
猜测一个人还活着,和突然发现自己也许真的见过他,完全不一样。
只要他不说出来,那句话,就只能是个压在心底里的想法。
他是怀疑过方正业没有死。
他也听到过郁月城告诉郁闻礼他怀疑方正业还活着。
这些,通通都跟“换了张皮”是两回事。
他是从来也没想过,放任他去胡思乱想,他也不会往魏杨身上想的。
他不可能怀疑魏杨就是他的·····
他们见过面。
他们还说过话。
他还看见郁月城跟魏杨正面的交锋。
魏杨,这个人,他在方正海说如果他够格,他会亲自来跟自己渡过易感期,生、孩、子,的时候,他连任何一丝异样都没表示过。
他完全默认,这些对他们而言,就是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
他默许。他觉得没问题。
这个人,还在绑架他之后,给他用了不知道什么药,让他易感期爆发,让他失去抵抗能力,用各种乱七八糟和兽用的麻醉.枪打过他。
方渡燃说他忘了那天山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但是他有一点零星的碎片和画面。
他没有告诉过郁月城,也许他们也能猜到。
是他,是魏杨,把易感期加上药物作用虚脱求生的他栓在野兽笼子里,然后锁起来那栋房子的出口。
他那时候似乎用尽了一切的力气收拾完方正海,虚弱得视线模糊,他只能记得很闪烁飘忽的一点画面,还有熟悉的,一层层落锁的金属声。
第7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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